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秘禮物

房間裏很暗,但這種暗讓人感覺很舒服,有平心靜氣的感覺。鼻端充斥著一種植物的清香,我眼光一喵,注意到屋子左邊靠牆處擺著幾盆盆栽,花花綠綠,鬱鬱蔥蔥,有個半人多高,我心想那股清香應該是那些盆栽發出來的。

“咚!”一記渾厚的鍾聲在我耳邊響起,嚇了我一跳。我循聲望去,原來是在進門處左手邊不遠處,安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大鍾。

“果然是心理診所,這東西都有。”我心中暗暗道。

眉梢和小點也走了進來,好奇地打量起房間裏的擺設。

“你們好,請問有預約嗎?”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打斷了的觀察。原來在右手邊有一個身影,正蹲在地上擺弄一份文件。房間裏光線有些暗,所以我一時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身影拿著一份文件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走過來。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樣貌普通,身材勻稱,身高和我差不多。他穿著西裝皮鞋,短發,顯得精神幹練。

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臉上的神情沉靜端凝,給人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請問,王醫生在嗎?”我問道。

“王醫生?”那男人有些疑惑,隨即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這裏沒有王醫生,隻有一個餘醫生。我是餘然,這家心理診所的醫生。”

“那外麵的牌子…”小點道,“不是叫王美麗心理診所嗎?怎麽會沒有一個王醫生呢?”餘然笑道:“王美麗是我亡妻的名字,我為了紀念她,所以以她的名字命名了心理診所。”

餘然雖在笑,但他的眼神裏卻有著淡淡的悲傷。

“啊!不好意思!”小點歉然道,“你一定很愛你的妻子吧?”

“。已經很久了,她在過得很好,我也早就走出來了。”餘然淡淡地笑著,“你們來找我,不是看病,是有事吧?”

我看著餘然那張平靜的臉,微感奇怪地說:“餘醫生,你認識我們?”

餘然道:“不認識。”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來看病,是找你有事?”我好奇地問。

餘然笑了笑,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先進來再說吧,到我辦公室裏談。”餘然將裏間的房門打開,我們跟著走了進去。

“隨便坐吧。”餘然說,“一般情況下,國人對於心理方麵的問題還是比較忌諱的,因為很多人還是會將心理問題經常會與精神病,變態之類聯係在一起。所以我做心理醫生這麽些年來,來看心理問題的人,一般都是單獨來的。最多是父母配偶陪著一起來。像你們三人這種組合一起過來的,我倒還沒有見過。所以我猜你們並不是來看心理問題的。”

我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聽了餘然的解釋,眉梢低聲對著什麽,我隻聽到‘好專業’這幾個字,也不去管她們,對餘然道:“餘醫生,你猜的沒錯,我們的確是有事而來。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認識周淺?”

餘然點頭道:“原來你們是為周淺而來。”

聽餘然這麽說,我心中一喜,說道:“是的。周淺跟我聊天的時候,提到過你,所以我們找了過來。4月6號那天晚上,周淺是不是來找過你?”

“4月6號麽?”餘然露出回憶之色,“前些天周淺是來找過我,具體日子倒是記不清了,你說的那幾天也來過吧。他來找我詢問催眠術的事情。你們是周淺的朋友嗎?”

我說:“我是周淺的表哥,周淺失蹤了,我們正在尋找他的下落!”

餘然露出疑惑之色:“失蹤了?我認識周淺也快一年了,他的聰明才智一直是我所佩服的,他怎麽會失蹤了呢?”

我黯然道:“周淺之前在追查一個連環殺人案,那個凶手很厲害,超乎尋常的厲害!周淺跟我們失去聯係已經4天了,我擔心他出了意外,所以想要找到他。餘醫生,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來你這裏尋找線索。”

餘然沒問我是怎麽找到他這裏的,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事實上,我們能找到這裏,也是費了一番周折。

昨天,我問遍了周淺的同學朋友,包括丫頭,都說不知道周淺認識的心理醫生是誰。而我開動頭腦,死了無數的腦細胞,回憶周淺以前說過的話,希望能找出那個心理醫生的蛛絲馬跡,結果卻是徒勞。

我還翻遍了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心理醫生的名片,結果還是沒有。

而這件事情,向警方求助,就算向警方求助,也不會有什麽效果。

就在我以為不可能找到那個心理醫生的時候,我想到了另外一條思路。

你們覺得這個思路會是什麽?

其實也很簡單。

昨天晚上我躺在**睡覺,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回憶周淺的‘音容笑貌’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他在方寸權家裏查案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那次在方家,我無意中發現了沾滿氫氧化鈉和硫化鈉的抹布,但是因為沒有化驗設備,隻能將抹布交給警方化驗,那時候他說了一句話——“在這個年代,破案不僅僅需要高智商和縝密的邏輯推理,有時候還需要高精尖的設備和專業的技術。”

他還弄了一個新名詞叫做‘學’。

回想起周淺當時說的話,我的腦中靈光一閃。

破案需要高,而找人也可以借助高科技。

我們所處的這個,是移動互聯網的時代。

我想起來周淺是玩微博的。他說微博是個人與社會保持緊密聯係的一個很有效的手段,微博上有很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躲在被窩中,我就想,一個心理醫生玩微博的概率可是很高的。周淺既然認識那個心理醫生,會不會跟他互相關注呢?

我也是有微博的。我的微博名叫‘若二十四’(注意,這就是**裸的廣告,你們可以鄙視我),也跟周淺互相關注著。我找到周淺的微博,翻看他的粉絲以及關注者。經過半夜的耐心翻找,終於找到一個疑似心理醫生的微博賬號。

那微博名叫‘往事隨風’,經常發些跟心理學方麵有關的微博,而他和周淺更是處於互相關注的狀態。更令我欣喜的是,在4月7號淩晨2點多,‘往事隨風’發了一條微博:以後請叫我催眠大師a大王叫我來巡山。

‘大王叫我來巡山’正是周淺的微博名。

發現了這條微博,我基本確定,那個‘往事隨風’就是那天晚上周淺提到的心理醫生。

‘往事隨風’發的那條微博是用手機發的,後麵跟著一個具體的位置定位。就是我們今天找到的‘王美麗心理診所’,當然在微博上,顯示出的隻是具體的街道門牌號而已。

“你是周淺的表哥…”餘然盯著我一會,忽然道,“我想起一件事來,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餘然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鐵柱,怎麽了?餘醫生怎麽走了?”小點看到餘然走出去,疑惑地問我。她一直在和眉梢說著什麽,對我和餘然的對話都沒怎麽關注。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可能有事去了吧。”

話音剛落,餘然已經走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子。

“這是周淺讓我交給你的,你拿著。”餘然將塑料袋子遞給我。

“周淺讓你給我的?”我心神一震,也顧不得滿心的疑竇,急忙接了過來。

塑料袋子有手掌大小,密封得嚴嚴實實。密封袋質量很輕,但是很鼓,我用手感覺了一番,完全摸不出裏麵是什麽東西。

“餘醫生,這裏麵是什麽東西?”我問餘然,“周淺讓你給我的?”

眉梢和小點也圍了過來,眉梢將袋子從我手中接過,開始研究起來。

“這裏麵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打開過。”餘然道,“周淺給我的是這麽一個密封的東西,讓我保管,我問他裏麵是什麽,他也不肯說,隻說如果你來找我問他的下落的話,就把這個密封袋給你。他還讓我跟你說,這個密封袋的事情必須絕對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我回頭看了眉梢和小點一眼,心想不知周淺所說的保密包不包括她倆,但是她倆現在已經知道了…

“那如果鐵柱一直沒有來找你呢?因為我們能找到你也是很湊巧的!”小點問道,“那你要把這個袋子給鐵柱送去嗎?”

餘然笑著搖了搖頭:“周淺說,如果一個月內沒有人來找我的話,就讓我把這個密封袋偷偷給處理掉。我雖然不明白周淺這麽安排的用意,但是對他這個人,我向來都很信服的。所以,我答應幫他這個忙。”

餘然的話,我是越聽越糊塗,越聽心中越是疑惑。這個密封袋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周淺怎麽安排得這麽神神叨叨。

“餘醫生,這個密封袋,周淺是什麽時候交給你的?”我問他。

餘然想了想,道:“那天應該是星期一,今天星期天,那就是六天前。”

我算了一下時間,周淺上星期天搞了個大學同學聚會,第二天也就是周一,給了餘然一個密封袋,讓他在我找來的時候給我。可是周淺怎麽知道我一個月內一定會去找餘然?

還有最關鍵的是,這個奇奇怪怪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密封袋裏,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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