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等人爬上小山坡,站在在坡頂往前望去。

映入眼前的的確是一架飛機,不!應該不能說是一架完整的飛機,而是隻有一個飛機碩大的機頭。機頭前麵和側麵上的舷窗說明這確確實實是一架大型客機。雖然現在摔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但是最大的那塊還是可以認出來是一架飛機的機頭。

怎麽會是一架飛機的機頭了?蘇銘等人想不明白,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種大型客機必須是一整架才能飛翔在天空,像這種隻有一個機頭的飛機是不可能飛到天上的。但是這個隻有機頭的飛機剛剛的確朝他們飛來,然後才墜毀到島上。這個飛機頭是怎麽做到的?

正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時,陳潔卻衝了過去,蘇銘想拉住她卻來不及了。

”別過去,危險!”蘇銘馬上追了上去。

陳潔沒有停住腳步,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等她到達冒著白煙的機頭附近時,卻停住了腳步,四周看了一下之後,便癱坐到地上哭泣了起來。

後麵趕來的蘇銘等人被陳潔的這一番舉動弄的莫名其妙。

蘇銘走上前去輕聲道:“陳潔!怎麽了?”

陳潔帶著哭聲說道:“這……這就是我們的那架飛機。”

陳潔這一番話說出來如驚雷般在三人的心中炸開。

蘇銘雖然聽的清清楚楚,但是陳潔說的話他很難接受,立即問道:“你在說什麽?”

“這是我們乘坐的那架飛機!”

曾峻走向前來,忍不住的說道:“我們那架飛機明明已經墜毀了。就在海灘上,天天都能看見!怎麽可能是我們那架飛機?”

“你看見我們那架飛機的機頭了嗎?”徐前說道。

曾峻沒有說話,的確。飛機墜毀在島上這麽多天,他們從來也沒發現過飛機的機頭,他們認為應該是掉到深海裏去了或者在島的內部。

但是大家一直忙著怎麽活下去,從來沒有去尋找過機頭。畢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曾峻說道:“就算是我們的那架飛機的機頭,飛機十幾天前已經解體墜毀到島上,而我們如果都不是瘋子的話,都應該給看見這個機頭剛才從天上掉下來。你告訴我,飛機在空中解體這麽多天,機身和機尾掉了島上,然後機頭在天上飛了十幾天然後才掉下來?這是什麽科學道理?我讀的的書少,你讀的書多,你告訴我!”

曾峻越說語氣越重,顯然他不能接受這種毫無常理的事情,不僅他接受不了,蘇銘也完全不能接受這種毫無邏輯的事情。

徐前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好說道:“我隻是說這是我們找不到的飛機機頭,其它的我現在不好說!別那麽大火氣。”

陳潔撿起旁邊掉落的一張卡片說道:“你們看,這的確是我們那架飛機!”

蘇銘接了陳潔手中的卡片,雖然有點皺皺巴巴的,但還是可以看清楚上麵的字樣。這是一張登機牌,上麵寫著航班號CA7452,蘇銘記得自己當時的確搭乘的是CA7452號航班。

他把登機牌遞給給了徐前和曾峻看了下,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接受這個證據確鑿的事實。

”先看看有沒有生還者。去機艙看看!”之前一直被這個出現時間詭異的機頭所困擾。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是飛機的機頭,那可能還有生還的人。

蘇銘等人立即走進機艙查看,但是在機頭的乘客全部死亡。這麽快的速度從天上掉下來基本上是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和海灘上的幸存者不同,因為機身和機翼還在,雖然沒有機頭,但是飛機整體的氣動外形還在,飛機是迫降在淺海然後衝向沙灘。有水和沙子做緩衝,雖然死了很多人,但是還是有小部分人活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機頭則是直接從天上砸了下來,機頭觸地的那一下衝擊力巨大,基本上人沒有人能受得了這麽大的衝擊力。

沒有找到生還者,蘇銘有點遺憾。越在機艙裏尋找,越是肯定了陳潔說的事實。這就是他們的那架飛機的機頭。

廢了這麽大勁走到這裏發現了一個不是事實的事實。蘇銘有點苦笑不得。這回去怎麽跟大家解釋?

但這一趟不能白來,蘇銘對陳潔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機頭是有個醫療箱的對吧。”

”嗯!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找。”

“好!”蘇銘轉頭又對曾峻和徐前講到:“曾峻你去找下有什麽能用的東西,帶上,特別是水啊!食物啊。”

“徐前!你不是說那個修衛星電話需要的天線可以在駕駛艙找到嗎?你去找一下,快點把衛星電話修好。這島太詭異了。我們得盡快離開。”

一個小時之後,幾個人得背包裏麵都滿滿當當的,蘇銘背著雙肩包,手裏提著醫療箱。還有一些他們拿不走,就放在一起,等人多的時候再過來拿。畢竟這裏的遇難者的屍體也要處理下。

回去的路上,因為4個人背上都背著東西,手裏也提著重物,走的很慢。叢林裏路不僅難走,溫度濕度都高,走一段路就滿身大漢。不得不停下來歇一下。

四個人正靠在樹上休息,四人沒有說話,徐前擰開一瓶瓶身已經扭曲的礦泉水,這是剛剛在飛機機艙裏麵撿到的。喝了一口感覺無比清涼,畢竟好久沒有喝過礦泉水了,椰子汁雖然可以解渴,喝一次兩次覺得還不錯,喝多了都膩味了,總感覺口裏有股澀澀的味道。

喝了一口水,徐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但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手上感覺黏糊糊的,他把手放到眼前一看。

卻驚恐的發現手上全是鮮血,他正想告訴其他人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聲虛弱且淒慘的聲音:“救救我!”

這聲音雖然很虛弱,但距離很近,不僅徐前聽到了,同在樹底的其它人也聽見這一聲呼救。

幾人立即抬頭往樹上看去,隻見頭上大概三四米高的樹枝上掛著一個身穿白色製服的男人,不過血已經把白色製服染紅,臉上也全是鮮血,眼睛微張著,嘴角流出血來。

看到這副景象,陳潔怯怯的說道:“是章機長嗎?”

不過那人受傷太重,好像並沒有聽到陳潔說的話。

蘇銘對曾峻喊道:“快!上去救人!”

曾峻立即卸下背包,榕樹長得十分粗大,有很多垂枝。他手腳並用很快就上了樹,還好不是特別高。曾峻坐在樹枝上,提起男子的雙臂,然後往下放,蘇銘和徐前在下麵接著,但是高度還是不夠,曾峻用小腿勾著樹枝,然後整個人倒掛下來。這下距離才剛剛夠,蘇銘和徐前接住受傷的男人,然後慢慢把他放在地上平躺著。然後立即查看男子的身體狀況,因為失血過多,男子已經休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