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傷口非常小,連血都沒流。回來後他也沒在意,如果這種小傷口都處理的話,那他因為墜機全身上下的擦傷都得處理,那些擦傷比起這種血都沒流的小傷口可嚴重多了。
僅剩不多的藥必須用到最需要的地方,這種小傷口讓其自然愈合就好。
這樣想來匕首上應該沾了有毒物質,而且是某種神經毒素,所以導致整個左手手臂都。因為傷口很小,隻有微量的毒素進入體內,今天勞累過度,所以中毒後的症狀才表現出來,至於會不會更嚴重,蘇銘並不知道。
這些天他感覺頭有點暈,還以為自己沒睡好也沒在意。看來和這個神經毒素有蘇銘對徐前說道:“我應該是中毒了!上次被女野人的刀給割到,上麵有毒。”
徐前急忙說道:“那有解藥嗎?”
蘇銘站起身來找出女野人的那把匕首,匕首有個外觀精美刀套,抽出匕首,刀身非常光滑,刀鋒銳利做工很精致。但是外觀上看去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也沒有異味。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毒素,隻有問下那個女野人才知道!”蘇銘說道。
“但是那個女野人聽不懂咱們說話怎麽辦?”
“隻能試試了,先去你那兒再說吧!”
蘇銘叫林文卿照看一下章天德,如果有什麽狀況,一定要及時通知自己。
來到徐前的帳篷,一路上他的左手就掛在他的肩膀上甩來甩去。
其他人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關心的詢問情況,蘇銘為了讓大家安心,輕言輕語的解釋了下。
女野人坐在地上,雙手反綁在身後的柱子上,看見蘇銘等人進來雙眼就一直怒視著他。
蘇銘讓眾人不要說話,他用右手拿著匕首走到女野人麵前。
女野人可能以為蘇銘要用匕首傷害她,本能的躲了一下,奈何被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蘇銘拿著匕首扶著不能動彈的左手坐了下來說道:“別害怕,我並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
然後舉著匕首說道:“你的匕首上有毒對吧?”
女野人這才看清楚蘇銘舉著的是自己的匕首,又看到蘇銘不能動彈的左手,得意的笑了下。
女野人這個反應讓蘇銘確定了匕首上有毒的事情。
“我並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的族人,如果你有的話!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的確我們把你抓了回來是我們不對,但也是逼不得已,畢竟你拿刀捅我,我如果那時放了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帶人來報複,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才抓你回來。”
蘇銘的話沒有引起女野人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根本聽不懂蘇銘在說什麽。
“其實我們可以和平相處,我對你表達過兩次善意,第一次放了你,你拿刀捅我。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把你綁回來的原因,第二次我給你喂水,你噴了我一臉的水。我不知道為什麽你這麽敵視我們!好像我們殺了你親人一樣。”
蘇銘一直很奇怪,女野人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目光看著他們,這種眼神給人的感覺更像一種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感覺。
蘇銘頓了頓又說道:“我們是一群受害者,一場空難的受害者。懂嗎?受害者!我們不屬於這裏,隻是因為飛機墜毀所以才出現在這個島上,如果有冒犯到你的領地,我很抱歉!我們也不想這樣!”
女野人還是不說話,蘇銘越說越激動,他其實也很無奈,一場空難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發生在他身上,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怪事,吃人的劍齒虎、眼睛冒藍光的兔子、還有眼前完全無法溝通的女野人。更為離譜的是今天早上不該在這個時間出現的飛機機頭從天上砸了下來等等。
這些事情他都沒理清,有個可能知道真相的人現在正重傷不醒。
而他現在身體又出問題,左手完全沒有知覺。
大家把離開島上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出了什麽問題都找他,他又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這一切的一切每天都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蘇銘也是個普通人,隻是他沒有說,但並不代表他不害怕,並不代表他不迷茫。
沉默片刻之後蘇銘輕聲說道:“拜你所賜,我的左手現在不能動彈!沒有一點知覺,可現在還有條命等著我去救,沒有左手我無法救他。”
章天德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在醫院裏屬於要進ICU病房的重傷患者,但是島上沒有這個條件,隻有蘇銘守在旁邊看情況處理下。而他一隻手是沒辦法救章天德的。
“所以拜托你,告訴我是什麽毒素,有沒有治療的藥物。讓我去救人。”蘇銘說道。
可是女野人雖然已經不再怒視著他,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蘇銘說了這麽多,但是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歎了一口氣準備放棄。
曾峻忍不住了,也不管蘇銘之前讓他們不要說話的囑咐。他擼起袖子走了出來。
徐前趕緊拉住他說:“你想幹嘛?”
曾峻甩來徐前的手氣道:“我能幹嘛?這野人聽不懂我們的話,跟她費什麽話?真不給點顏色給她看看,她真以為我們下不了狠手。”說完就要動手。
蘇銘擋住曾峻厲聲說道:“你能幹嘛?你準備打她嗎?對一個不能還手的女人施加酷刑,是你曾峻做的事嗎?”
曾峻被蘇銘這麽一責問放棄了行動氣道:“我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這個野人油鹽不進,她能拿刀捅我們,我們卻什麽也做不了,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的手怎麽辦?”
蘇銘知道曾峻這樣也是為自己好,他安慰道:“不礙事,不是還有隻右手嗎?又不會死人!別急,情況沒那麽嚴重。慢慢來!”
雖然蘇銘知道情況要嚴峻的多,但是這麽多人看著,他為了不讓恐慌,所以把事情說的簡單一點。
曾峻聽蘇銘這麽一說,心裏平靜了點。
蘇銘轉頭對大家說道:“已經很晚了,回去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先回去吧!”
正當蘇銘準備走的時候,一句話傳到耳中。
“你以為就隻是手沒知覺這麽簡單嗎?”
蘇銘等人驚訝的轉過身來。
這句話正是從女野人的口裏說出來的。
蘇銘驚訝的轉回頭,他看著女野人。這麽多天了,他找過女野人許多次,但是每次和她說話,她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他一直以為女野人是真的聽不懂他們的話。
不過也是,在這麽一個原始的島上,一個野人怎麽可能聽得懂中文?
徐前走了過去驚訝的說道:“你聽得懂我們說的話?我這幾天說了這麽多話,你全聽懂了?”
女野人沒有回答。
蘇銘走了回去說道:“你說什麽?不僅僅是左手沒知覺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