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說道:“先別管水了,救蘇醫生要緊,亨特這是哪裏啊?快帶我們回去,我們拿到解藥了。”說完就要往回走。

亨特並沒有動身而是站在那裏沒動,他起來之後便四下張望,終於在旁邊的草叢裏看到一點卡其色,那是他的HK416自動步槍的塗裝顏色,隻離他幾步遠,隻要一個跨步他就能撿起那把槍。

曾峻等人轉身過來看著還沒動的亨特說道:“等啥了?快走啊!”

亨特沒有聽曾峻說話,自顧自的走向自動步槍掉落的草叢。

曾峻不知道亨特到底要做什麽,他疑惑地看著亨特走向那個草叢。

王震嶽也奇怪地轉身看著亨特,王震嶽左手扶著源騰次郎,右手裏的手槍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因為自己的皮帶現在正捆在源騰次郎的左大腿上,所以隻有把手槍拿在手上。

亨特自顧自的走向草叢,他的手伸進草叢裏拿出一個東西對著三人說道:“我的水!我要拿回去!”

亨特一邊舉著手裏的瓶裝礦泉水瓶對三人說道,一邊用腳不經意的踢了踢草叢,讓草叢徹底遮擋住那把剛剛露出來一點點的自動步槍。

曾峻不耐煩的說道:“快走吧!蘇醫生還等著我們!前麵帶路!”

”撿個瓶子就說唄,非得搞得這麽神經兮兮的,我還以為又出事了!**佬真是難伺候!”王震嶽沒好氣的說道。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亨特帶著焦急的三人趕回了沙灘,因為亨特認識來的路,所以也沒走什麽冤枉路,沒有費什麽功夫就到了沙灘。

到了沙灘之後,曾峻急忙走進他們營地的臨時醫院帳篷,也就是蘇銘所在的帳篷。

汪燦和徐前都還在焦急的等待。

看到曾峻等人進來之後,徐前急忙迎了過去並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了呢!找到解藥了嗎?”

連汪燦都把頭轉了過來,看著曾峻等人。

曾峻擦了下頭上的汗說道:“出了點小差錯所以耽誤了點時間,解藥找到了,很多!”

說完就把身後的背包擺在桌子上,然後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個用布包好的包裹,解開幾層布後裏麵還用塑料袋包了幾層,看來包的時候是極為用心,生怕裏麵的東西損壞。

完全打開之後曾峻有點犯難了,他看到女野人是直接吃下去的,而現在蘇銘已經昏迷不醒,怎麽才能讓昏迷的蘇銘把這些蘑菇的莖部吃下去?

曾峻看了下大家求助的問道:“這個怎麽處理?怎麽讓蘇醫生吃下去?

眾人被曾峻這麽一問,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正在大家沒有辦法,麵麵相覷的時候。

汪燦扶著床邊站了起來說道:“我來吧!”

汪燦走到桌旁,用手拿起蘑菇的莖部仔細的端詳了下,然後找到一個外觀有些破損的金屬保溫杯,把蘑菇的莖部全部放了進去,然後就用一根木棍不斷搗,不久之後,蘑菇的莖部便被搗碎,殘渣流出白色的汁液。

汪燦把這些汁液收集起來放到保溫杯的杯蓋裏,保溫杯的杯蓋就像一個小杯子。最後杯蓋裏麵裝了大概有一勺的白色汁液。

她端著這一小杯解藥走到床邊,然後把白色汁液都含到口裏,對著蘇銘喂了下去,但是蘇銘這時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食管沒有打開。不少白色的解藥都流了出來。

汪燦捏住蘇銘的鼻子,就像人工呼吸一樣對著蘇銘的嘴吹了幾口氣。終於把解藥吹進蘇銘的喉嚨,看樣子是喝了下去。

她擦了擦嘴,又給蘇銘擦了擦嘴。這一套動作下來,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她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就坐在蘇銘的床邊看著蘇銘,似乎在等蘇銘醒來。

曾峻等人倒是看呆了,但是為了救蘇銘情況緊急也沒多想。

隻是眾人等了好一會,蘇銘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眾人不禁有點焦急。

徐前問道:“你們是不是拿錯東西了?這是解藥嗎?怎麽這麽久一點反應都沒有?”

曾峻正想說話,王震嶽卻搶先說道:“這得問你的前女友了!她吃的也是這玩I”思!

”你說誰前女友呢?”徐前當然知道王震嶽指的前女友是誰,立即生氣的回道。不過徐前對那個女野人有種怪怪的情緒。

“別吵啦!王震嶽你是不是有病啊?嘴巴就不能放幹淨點啊!非得這麽損人,蘇醫生還躺著呢!”曾峻立即說道。

王震嶽剛剛也是隨口一說,他就是這種人,嘴裏不幹淨,一天不損人他心裏就不痛快。但是現在蘇銘還昏迷著,這時損人的確有些不合時宜,話剛出口便感覺不合適,所以也沒還嘴。

曾峻接著說道:“應該不會錯,我們三個看著女野人吃下去這種蘑菇,而且我們到後麵因為解藥的事被女野人發現了,但是因為有另外一夥人的出現,女野人已經認為我們和殺她父母的人不是一夥的。所以她後麵還告訴了我們這種解藥可以在哪裏找,那些部位是解藥哪些部位是毒藥,我感覺她沒必要騙我們!”

徐前問道:“另外一夥人?是救援人員嗎?”

曾峻搖了搖頭說道:“絕對不是,那群人有三個人,個個都帶著槍,全副武裝。其中一個差點發現我們,源騰次郎發現的早所以我們及時躲進草叢裏,那人拿著槍就向草叢點射,幸好不是我們待的草叢,不然今天就回不來了。你說哪裏有救援人員這樣救援的?”

徐前聽後頓時覺得有點失望,如果曾峻說的是真的,那還真的不是救援人員,畢竟沒有救援人員會全副武裝,還對著疑似有人的地方用槍點射,徐前又接著問道:“那是什麽人?”

“不清楚!女野人說那群人殺了她父母!還說那群人不是好人,其餘的她沒說,我看那群人拿著統一的武器,統一的服裝,而且看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應該是某個邪惡的雇傭軍或者見不得人的武裝組織!”曾峻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說道。

後麵的亨特聽到曾峻的幾番言語之後,先是震驚後是驚喜然後是焦慮,臉上的表情變得飛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神情是不是顯得怪異,看了下四周。大家都在認真的聽曾峻講話,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放下心來裝作沒事一樣。

汪燦聽到曾峻講到那群陌生的持槍人之後神情為之一變,蒼白的臉上滿是焦慮。不過她是背對著眾人,所以也沒人發現她的神情變化。

“你們在說什麽?”蘇銘張開眼睛問道,聲音裏麵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一個剛剛從昏迷狀態醒來的人。

蘇銘說完就坐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出剛這個人剛剛還是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