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你們兩父子兩個還在這裏啊?”死純的聲音傳了出來。
“純姐姐,爸爸好像不開心!”蘇言眨著眼說道。
“言言,你先去跟爺爺吃飯好麽?姐姐來勸勸爸爸好麽?”死純笑著說道。
“嗯……”蘇言有些警惕的看著死純,然後說道:“隻能逗我爸爸開心,不可以有親密的動作!”
死純輕輕一笑,“人小鬼大!知道了!”
蘇言的小肚子,咕嚕一叫,然後朝著山下跑去。
死純走到蘇銘的身邊,輕輕的坐了下去。
“在想什麽?”死純輕輕問道。
“沒想什麽。”蘇銘淡淡的說道。
死純怒慎一聲,“沒什麽?我看你心裏是想了一堆吧,你在想你老婆,你在想諾諾,你在蘭,你也在想你外域的兄弟!”
蘇銘沒有回應。
“汪燦一定會沒事的,現在沒有她的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諾諾應該已經成功了,可能她的小身體需要消化一下如此龐大的能量。至於,你外域的兄弟,在你表麵上回絕了煜炫,可是,你的心裏知道那邊有張異昊他們就已經夠了。”
蘇銘表情一變,看向死純,“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不告訴你!”死純說道。
蘇銘看著她說道:“還有一個你沒有說呢?”
死純皺眉,“蘭?”
蘇銘盯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麽?”
死純這些日子裏,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告訴蘇銘救蘭的方法。
晈了晈牙,看著蘇銘一直盯著她的樣子,她再也沒有辦法說任何的謊話了,“其實……楊文軍在走之前,有說過,救蘭的方法。”
蘇銘一怔,“為什麽不告訴我?”
死純看向一旁,“因為我不想告訴你!”
“我想知道。至少,我現在還不想看著她死。”蘇銘說道。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死純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你會的。”蘇銘說道。
死純的手攥了攥,“想要救好的話,就要把她的血都換了!”
蘇銘一怔,這是天意麽?
那次他缺血的時候,蘭救了他,可是現在她居然又缺血了。但是,這一次是全身的血。
蘇銘站了起來,轉身。
“你幹什麽去?”死族猛然站了起來,從背後抱住蘇銘。
時間安靜了下來。
“你忘了你答應言言的話了?”蘇銘看向遠方說道。
“我不要你去!”死純緊緊的抱著。
蘇銘幹笑了一聲,“我去吃飯!”
“騙人!”死純說道。
“死純,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些事情,我一定要給你說明白,我的心裏隻能裝下一人,那裏已經有了汪燦。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吃完這頓飯,你走吧!”蘇銘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表情。
死純的手還是緊緊的抱著蘇銘,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現在放開了,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別自戀了,我……我這麽攔你,隻是害怕你自己找死罷了!你以為我是在乎這麽一頓飯麽?我現在就走!”死純白皙的小手一放,輕輕鬆開。
一隻大手直接抓在那小手之上。
蘇銘轉過身來,朝著死純的額頭吻了過去。
死純以為自己在做夢,她不相信蘇銘會有這樣的舉動。
這樣的蘇銘,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終於,蘇銘的嘴唇落在那額頭之上,頓時一陣金光。
“死純,我母親在你腦海裏留下一抹印記,讓你保護我!也許是因為一抹印記的原因,害了你!現在我幫你把他抹除。”蘇銘的聲音在死純的耳邊響起來。
轟!
死純一掌打在蘇銘胸口,兩人直接彈開一段距離。
“多管閑事!”死純怒罵一聲,直接消失在蘇銘的視線裏。
陽光下蘇銘坐在懸崖邊上,靜靜的一個人呆著。
蘇川等人,看著那個背景,心裏一陣的難受。
“銘兒,這些日子都一個人坐在那裏真的沒有問題麽?”
“銘兒現在還不知道汪燦在什麽地方,是死是活,他的心情怎麽能好?”蘇川心裏明白,蘇銘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我們還是去勸勸他吧,萬一他想不開可怎麽辦啊?”家裏的長輩說道,在這裏他們的心裏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蘇銘想不開,現在蘇銘可是家族裏最傑出的青年,對於整個蘇家的影響那是不可估量的。
他們真的害怕失去這樣的蘇銘,但是,他們不敢去打擾蘇銘,所以才對蘇川說。
“他沒事的,讓他自己呆一會吧。”蘇川轉身。
蘇川的這一個舉動直接驚呆了這裏的所有人,“蘇川,你不能隻考慮他是你兒子,會出現在可是我們蘇家的希望啊。”
蘇川沒有管他們,他理解自己的兒子,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休養。
蘇銘站了起來,那些長輩都是一怔,生怕他直接跳下去。
蘇銘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沒有回頭,“我不會想不開的,你們不要來打擾我了!”
這麽說話聽著好像是蘇銘不尊重長輩一樣,可是他們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來打擾他了,蘇銘真的有些煩了。
一股淡淡的殺氣,慢慢的散發出來,讓在揚的人直接心裏一寒。
“走走……”這些長輩直接走了。
這些日子裏義清市正在我重建著,前來蘇家示好的人數不在少數,但是這些都和蘇銘沒有關係。
在這些人消失了以後,他朝著那古墓走去。
古墓裏,一個女子在那裏躺著。
蘇銘就在走到那古墓前的時候,死純直接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真的要去救她?”死純問道。
“我還有話要問她。”蘇銘淡淡的說道。
“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死純問道。
“隨你怎麽說吧。”蘇銘說完,直接朝著裏麵走去。
死純生氣的跺了跺腳,可是她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這個男人除了和自己有仇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麽關係了。
“你要死麽?”死純生氣的罵道。
“我不會死的。”蘇銘冷冷的說道,沒有一絲的表情。
這些日子裏,死純明顯的感覺到,沒有了汪燦的日子裏,他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一絲感覺,說話都是那樣的冰冷。
死純看著那閉上的古墓,她跺著腳,罵著:“死吧,死吧,趕緊死了算了,省的讓我這麽生氣!”
昏暗的燈光下。
血泣劃過,那曾經的傷疤。
曾經,你的血通過這裏救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