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廢話,直接就開車帶著肖逸去了我所說的這個地方,我說的這個誰都不會找到的地方就是這個村莊裏土廟的地道,這裏本來知道的人就屈指可數,而且之前的案子也破了,所以警方和老四他們都不會找到這裏,我把肖逸送到這裏之後,就和他說我去給他請醫生,肖逸點了點頭,可能是沒有力氣說話了,他和我說出了一個人名和地址之後,我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開車一路到達了距離這裏最近的縣城,現在已是晚上接近十二點了,我之前其實有想過去診所,但是肖逸卻和我說以老四他們在港區的勢力,恐怕現在診所周圍都有他安排的人,如果我去診所被他們看到,他們在一路跟蹤我找到肖逸就徹底完了,而肖逸在我臨走時和我說的人名和地址,則是一名醫生的家,隻不過是以前的醫生,聽肖逸說因為這個醫生以前不小心在手術時失誤從而讓一名患者當場死亡,雖然是手術失誤,但其實也和病人的情況有關,所以不用服刑法責任,但是這名病人的家屬卻一直認為是他的錯,所以想要殺掉他替自己的親人報仇,如果最後不是肖逸救了他,恐怕他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所以他對於肖逸一直都很感恩,隻不過自從這次的事件之後他就辭去了醫生的工作,然後就從市區回到了縣城,現在一直住在自己在縣城裏的老家。
等我到達他家裏時,已是大概夜裏十一點左右,我敲響了他家的門,不一會兒他就把門給從裏麵開開了,這是一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有些胖,他看到我之後先是愣了愣,然後他問我找誰?
“請問你是魏佑麽?”我問他,男子又愣了愣,但是然後他就點了點頭,他和我說他就是魏佑,還問我找他有什麽事?
“是肖逸讓我來這裏找你的。”聽到他說自己就是魏佑之後,我直接和他說,在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他變得有些驚訝,他反問我是不是市區裏的肖警官?我點了點頭,魏佑又問我肖逸現在人在哪裏?
一邊說著他就向四周看了看,不過我搖了搖頭,我和他說肖逸有點兒事情所以暫時來不了,然後我就又直接和他講出了我這次前來找他的目的,我和他說肖逸現在出了事,他身負重傷,所以無可奈何之下才會找他幫忙。
“怎麽回事?!”聽到我的話之後,魏佑直接詫異的問我,他問我是在執行任務中受傷的?不過我卻和他說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找他了,我又和他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肖逸之所以讓我來這裏特地找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魏佑聽到我的話之後想了想,然後他又問我肖逸傷的嚴不嚴重,我直接把肖逸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魏佑,魏佑聽完之後看上去非常焦急,他和我說還好之前有人幫忙在傷口處灑上白酒並且纏上了繃帶,不然肖逸恐怕早就死掉了,我直接問他有沒有辦法,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他抬頭看著我,和我說讓我在這裏等他一會兒。
說完他就直接轉身走進了家裏,我在外麵等著,不一會兒我就看到魏佑出來了,而此時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工具箱,我想裏麵應該都是待會兒要用到的東西,魏佑上車之後,我就直接將車子掉頭,然後全速朝著這個土廟裏去了。
魏佑在車上時疑惑的問我怎麽不帶著肖逸直接去他家裏,我則是和他說肖逸不方便去,因為這件事他盡量不想讓別人知道,不過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其實原因還是肖逸認為如果直接住進魏佑家,那麽老四他們萬一調查出肖逸在兩年前曾救過一名醫生的話,到時候他就遭殃了。
我又花費了半個小時才到達了這裏,來回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直接走了進去,因為之前事情比較緊急,而且這裏大晚上的也不會有人來,所以我就一直沒有關地道的入口,等我們下到地道裏之後,魏佑就拿出了一個手電筒,然後照亮了這裏。
肖逸此時就在這裏半躺在牆壁上,他看上去不知是不是睡著了,他的血此時基本止住了,但是也基本上失血過多了,魏佑在看到肖逸之後,立刻就提著工具箱快步走到了肖逸麵前,然後他蹲下身體叫了肖逸兩聲。肖逸聽到他的叫聲後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但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魏佑和他說讓他先別浪費力氣,他先幫他處理傷口。
說著魏佑就從工具箱裏拿出了一係列的東西,有縫合傷口用的剪刀和線,還有一係列別的東西,魏佑很熟練的幫肖逸縫合了小腹上比較嚴重的傷口,這些傷口都是被人用刀刺的,隻不過沒有傷到內髒,不然肖逸恐怕早就沒有命在這裏了。
肖逸的小腹上共有三處刀傷,魏佑直接掀起了他的上衣,他小腹上的刀傷早已和鮮血沾到了一起,而且周圍全部都是幹涸的鮮血,小腹的傷口縫還隨著肖逸微弱的呼吸一張一合的,看上去觸目驚心。
魏佑直接動手幫肖逸打麻藥然後又縫合傷口,魏佑之前在車上有和我說過,他雖然早已不做醫生,但是家裏還是習慣性的預備著這些東西,不過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場了。整個縫合傷口的過程大概不到兩個小時,這期間我出去看了看外麵的情況,不過外麵很黑,而且我想也沒有人能夠找到這裏來,最後魏佑縫合完傷口之後,已是大概淩晨一點鍾。
魏佑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把剪刀丟在了旁邊,又在縫合的傷口上纏上了繃帶,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走到這裏和我說:“還是不行。”
“什麽?”我微微一愣,我看了看肖逸,肖逸早已在剛剛縫合傷口時暈了過去,可是魏佑此時卻和我說,他雖然幫肖逸把刀口縫合了,暫時不會流血了,但是肖逸卻本身就已失血過多,如果不快點輸血的話,恐怕很難逃過一劫。
聽到他的話,我又愣住了,我知道肖逸的血型是B型,可是他的血型卻和我們兩個人的都不一樣,這不禁讓我覺得有些犯難,而且要知道醫院裏的血液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除非去醫院讓他們輸血,但是隻要一去醫院,醫生看到肖逸這麽嚴重的刀傷,就鐵定會報警,到時候警方追查肖逸受傷的來源,就自然會查到老四他們,最後查出肖逸和他們之間一直的關係。
“現在怎麽辦?”魏佑又問我。
我想了想,但還是沒有什麽方法,魏佑這個時候和我說他先去把這些東西處理掉,然後他就拿著地上的繃帶和剪刀什麽的走了出去。但是在魏佑重新回來的時候,他卻是跑著回來的……
他瘋狂的跑到了我這裏,而此時我看到他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瓶子,瓶子大概就是一個普通的比水瓶大一些的瓶子,而這個瓶子裏我看到了暗紅色的東西。
我不禁微微一愣,我和他說難不成他連血液都預備了?
但是誰知魏佑卻焦急的和我說:“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剛剛把東西送回車上時看到的!”
說著他就把這個瓶子遞給了我,聽到他的話之後,我不禁心裏一驚,我急忙接過他手中的瓶子,我看了看,瓶子上麵被人寫上了一個A。而肖逸的血型就是A型的,我此時不禁心生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急忙把這個瓶子遞給魏佑,就直接跑了出去,現在夜裏很黑,而且又有些風,我在廟的周圍轉了一圈,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於是我又回到了地道裏麵,魏佑和我說這些血液應該沒什麽問題,顏色正常,而且應該是剛剛不久前才到這個瓶子裏的,總共大概有1L血液,兩個水瓶的量。
不管是誰留下的血,我都覺得他好像是在幫助肖逸,於是我和魏佑說先把這些血給肖逸輸上,魏佑直接又回車上,然後拿出了輸血用的工具,把這個瓶子裏的血輸上之後,我問魏佑他是在哪裏撿到這個的,魏佑和我說就在車子的輪胎前麵,他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留下血液的人不是肖逸的仇人,是因為肖逸的血型隻有他的朋友才知道,而且知道的人不多,可是這個人卻知道肖逸的血型是A型,而且如果有人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利用血液去害肖逸的話,現在這種情況他還不如直接衝進來,也就不用這麽多此一舉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此時不禁想到了一個人,難不成是老宋?
但是剛想到這一點,我就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個人不可能是老宋,因為老宋的血型也和肖逸的不一樣,而且老宋還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我之前看到的又是不是真的老宋。
正想著這個疑問的時候,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魏佑卻忽然間自言自語般的說:“唐霖……”
“什麽?”我微微一愣,我有些驚嚇,因為我之前一直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名字,而且肖逸也沒有說話,那麽這個魏佑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魏佑看著我,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你是叫唐霖?”
我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可是接下來魏佑說出的話,卻讓我心裏非常摸不著頭腦。
“我認識你,我在幾年前見過你。”魏佑和我說。
我此時不禁心生疑惑,幾年前的時候魏佑是在港區當醫生,而我當時人一直在大陸,他又怎麽可能會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