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於七卓在暈倒之前不斷重複著說鄭民洪,這很讓我意外甚至是震驚,這個早在三年前就被警方擊斃的警方內鬼,怎麽會現在被一個小偷給提到?

我們在這裏一直從下午呆到了晚上,我們直接在這裏吃的晚飯,這期間我想要先讓周子雅回去休息,因為我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今天又忙活了一整天,可是周子雅卻和我說她要等這個於七卓醒來,聯想到她和鄭天,我也沒有說什麽,不過大概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在病房裏麵看守的警察忽然間跑出來告訴我們,於七卓醒了!

我頓時心裏一驚,急忙和他們說:“快去看看!”

我不敢怠慢,我直接帶頭跑進了這間病房,周子雅小錢他們跟在我的身後,等我跑進這裏之後,我看到病房裏唯一一張病**躺著的於七卓,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他睜開眼睛之後朝四周看了看,但是他卻微微愣了愣。

“你們是……警察?!”然後他忽然間被嚇一大跳,急忙指著我們問,聽到他的話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們都沒有穿警服,也沒有佩戴任何和警察相關的東西,那麽他是怎麽一眼知道我們是警察的?不過我很快就理清了這個疑問,他可是小偷,怎麽可能不會警惕警察,所以他會知道小錢他們是警察並不奇怪。

不過在這個時候,張隊長直接從最後麵走到了最前麵,然後他站在了病床前麵直接掏出警官證:“於七卓,你被逮捕了。”

看著張隊長手中的警官證,於七卓顯得更加的驚訝了,他想要逃跑,但是才剛翻一個身就頓時痛的呲牙咧嘴的,張隊長見狀笑了笑和他說這裏現在被警方給包圍著,他除非跳窗,不然不可能逃的出去,而且跳窗的話,就算不死也會殘廢。

提到殘廢這兩個字,病**的於七卓忽然抬了抬自己的雙手,此時他的雙手上都被打著石膏,他看著自己哆嗦的雙手,眼睛裏麵閃爍著淚花,張隊長此時又忽然和於七卓說,他今後再也不能做小偷小摸的生意了,於七卓聽到後也沒有什麽表示,他直接半躺在**看著自己的雙手什麽都不說,我看的出他此時受到的打擊非常大,而小錢這個時候卻忽然上前和於七卓說讓他放棄抵抗吧,現在我們早就找到了他犯罪的證據,並且還有人證。

聽到小錢的話之後,於七卓又微微一愣,然後他看著我們苦笑了兩聲,說:“沒想到……我竟然會……”

“於七卓,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張隊長此時又直接和他說,可是於七卓並沒有說話,見狀我直接走上前去,我想了想然後直接就問他:“於七卓,你認識鄭民洪這個人?”

我一直在觀察著於七卓的神色,我看到在我說出這個名字之後,於七卓的神色在一瞬間變的異常難看,可是這隻是一瞬間,之後他便即刻恢複了原來的神色,他歎了口氣,然後又苦笑了兩聲,病房裏此時陷入了寂靜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不過就在時間過去大概兩分鍾的時候,於七卓卻忽然惡狠狠的說:“鄭民洪……”

我們見到他說話了,都急忙看著他,想要聽聽他想要說什麽,但是接下來於七卓說出的話,卻讓我們都不禁呆愣在了原地,一臉的震驚……

於七卓帶著恨意看著我們說:“就是這個鄭民洪把我搞成這樣的!”

這一刻病房裏瞬間鴉雀無聲,我和周子雅兩個人都不禁瞪大了雙眼,其餘的警察都不知道鄭民洪是誰,但是看到我這麽詫異,他們也就不敢講什麽,我不知道我這種情況持續到了什麽時候,反正我的大腦裏隻覺得像是有一顆炸彈被引爆了似的,我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怎麽可能,是鄭民洪把他打成這樣的?可是鄭民洪不是早就死了麽?!

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等我回過神來之後,我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急忙衝到最前麵急切的問他:“你說的是真的?真是這個鄭民洪把你打成這樣的?!”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麽激動,於七卓被嚇一大跳,不過然後他就點了點頭,他苦笑著和我們說,如果不是鄭民洪,我們不可能抓得到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子雅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她也急忙問於七卓,於七卓聽到她的話之後看了看我們兩個人,然後他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他疑惑的問我們,難不成我們認識這個人?

不過我們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我又繼續問他他知不知道鄭民洪在哪裏?

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回答我的問題,旁邊的周子雅就又忽然間迫切的問他:“這個鄭民洪大概外貌是什麽,他是不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人?”

但是我們說完之後,於七卓卻並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不禁讓我皺了皺眉,我繼續和他說,他是怎麽認識鄭民洪的?可是於七卓還是沒有開口,這不禁讓我們覺得有些疑惑,我索性直接拿出照片,然後指著我父親右邊的人,問於七卓:“你說的鄭民洪,是不是這個人?”

於七卓隻是稍微向照片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然後我看到他的眼睛裏在一瞬間充滿了驚恐,不過他之後就又收回了這種驚恐,然後把頭轉過去,一句話都不說了。他剛剛的神色讓我覺得有些反常,他難不成是在害怕什麽?

“於七卓,你現在無路可逃了,所以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寬大處理。”我又和他說,但是於七卓還是不說話,我想了想,剛剛是我們在問到他是怎麽認識鄭民洪時他才忽然不說話的,而且他剛剛在看到鄭民洪照片時,所表現出來的驚恐並不是裝的,這不禁讓我非常疑惑,這個於七卓,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不能告訴我們的事情,他害怕說漏嘴所以才選擇一直不說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證明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這裏麵還暗藏著別的陰謀。

為了證實這一點,我又問於七卓:“鄭民洪為什麽要把你打成這樣,你又為什麽會說如果不是他,我們根本抓不到你?”

但是於七卓在聽到我的話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周子雅此時還想要問他問題,但是被我給製止住了,周子雅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則是皺著眉看著麵前病**把頭轉向一邊的於七卓,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我想這個於七卓應該剛開始是出於憤恨才向我們說是鄭民洪把他打成這樣的,但是當我問他他和鄭民洪是怎麽認識的時候,可能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麽東西,而他在看到鄭民洪照片時驚恐的神色也是如此。

“你們如果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他。”於七卓和我們說,我現在可以基本確信,於七卓口中的這個鄭民洪,就是鄭天的父親,也是三年前和我父親一同被警方擊斃的男子,之前我們都一直以為他死了,可是現在卻從於七卓口中得知他還活著,這不禁讓我覺得非常震驚,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沒有死反倒活了下來,但是我想隻要能夠找到他本人,或許這一切和三年前的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鄭民洪的事情,讓我更加覺得三年前的事件有隱情了,可是看這個於七卓的架勢,他很明顯是不想要和我們說什麽了,而張隊長此時則直接問他:“警局裏的兩樁命案也是你做的吧?”

聽到張隊長的話,於七卓又微微一愣,然後他才看向了我們,他看著我們笑了笑,說:“沒錯,就是我做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看著於七卓,繼續說:“他們兩個人都和你無冤無仇。”

“我沒有理由。”於七卓也是直接回答我。聽到他的話,我不禁皺了皺眉,因為於七卓不用說就是在說謊,沒有任何命案是沒有理由的,於七卓並不準備和我們說,張隊長直接上前想要逼他說出這個問題,但是於七卓卻和我們說讓我們放棄吧,他不想說的事情,任何人都得不到。

我知道這種人根本不能用嚴刑逼供,他們這種類型的犯人是最棘手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法用任何東西去牽製他們,我們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麽,也不知道他們的弱點。

我此時想到了程雪的命案,程雪的命案雖然看上去很離奇,但是如果是於七卓做,就非常容易了,於七卓是慣偷,想要偷偷潛入警局,把繩子送到拘留室裏不是難事,但是之後的事情我暫時還無法解答。

而這個時候,我想到了程雪上吊繩子裏的金項鏈,於是我直接問於七卓:“你知道金項鏈?”

我故意說的含蓄一點,因為這樣我可以從他的神色裏觀察出一些東西,不過我看到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於七卓並沒有什麽觸動,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什麽金項鏈,我以前是偷過金項鏈,但是現在我根本看不上這種東西了。”

從他的神色推斷,他好像並不知道金佛鏈的事情,這也就是說,繩子裏的金項鏈並不是他放進去的,他隻是把繩子給負責送到了程雪的拘留室中,並不知道繩子裏有金項鏈。

而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卻瞬間“咯噔”一聲,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