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凶手是誰了?”聽到我的話之後,秦方和小錢都急忙問我,但是我卻搖了搖頭,我和他們說我不知道凶手是誰,可是我知道該怎麽找出凶手了。
“怎麽找?”他們兩個人又問我,我和他們說其實找出凶手這個方法很簡單,而且不需要什麽人手去大量排查,這裏的病人我們如果一一排查的話,鐵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即使凶手就在我們麵前,恐怕他也會提高警惕,讓我們無法察覺到,所以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小錢又疑惑的問我他們該怎麽做?
我和他們說:“這個凶手混在病人之中,非常不容易排查,而且如果排查這近幾天剛住到這裏的病人也不簡單,因為我們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什麽時候住進來的,所以一旦查錯了方向就會讓凶手有機可乘。”
說完之後不等他們說話,我就直接和他們說,讓他們讓這裏的醫生和護士放話出去,就說今天淩晨有一名重症監護室裏的病人病情忽然加重,急診後宣告死亡。
“什麽?!”可是我的話才剛剛說完,秦方就忽然間大驚失色,他疑惑的問我肖逸不是還活著麽?我則是笑了笑,和他說隻有這樣才能找出凶手,他們還是不懂,我則是讓小錢去通知醫生這件事了,不過在小錢臨走的時候,我和他說,讓他轉告醫生護士,讓他們就像平時病人死亡的反應一樣,不用太過誇張,因為太過誇張反而會讓人注意到,而且這裏不大,死了一個人即使想要隱瞞恐怕都瞞不住,所以就讓醫生按照平時的方式去處理這件事,讓這裏的病人在沒有任何人述說的情況下得知死了一個病人。
小錢點了點頭,我說完後他就直接離開了這裏,小錢離開之後我才和秦方說:“讓病人認為這裏淩晨剛剛死了人,這樣混在病人中的凶手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死的人是肖逸,因為這是淩晨的事情,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而且恐怕凶手也不清楚,現在的肖逸還活著,所以隻要讓醫生按照死人去處理這件事就行了。”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秦方又問我,他和我說肖逸不是沒有死麽,難不成是為了保護肖逸?
“這算是一個方麵吧。”我和秦方說,因為我們不確信凶手還會不會對肖逸動手,所以這麽做的話,隻要讓凶手認為肖逸死了,那麽肖逸就暫時安全了。不過我還有另一個打算,一個可以讓凶手露出破綻的計劃。
但是我才剛剛和秦方說完這些,我的手機鈴聲就忽然響了,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小錢,我直接接通了電話,但是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小錢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唐教授,我剛剛和這裏的院長溝通過了,但是他們卻說不能這麽做,因為這麽做會毀壞他們醫院的名聲,以後就沒有人敢來這裏住院了,他還說況且肖逸根本就沒有出事,他們不能這麽做。”
聽到小錢在電話中的這番話,我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我讓小錢告訴院長這隻是暫時的,隻要一抓到凶手,我們就立即向外界公布這件事情的真相,到時候會還他們一個清白。我在電話裏聽著小錢和院長的談話,但是從談話內容去看院長好像還是有些不同意,小錢在著急的說著,我想了想,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因為現在已是淩晨五點,如果繼續拖下去,等到病人都醒了這件事恐怕就泡湯了,於是我直接衝著話筒裏說,讓小錢把手機給院長。
等到小錢把手機給他之後,我用一種非常嚴肅的和他說:“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話,等到此事結束,我們不但會說明事情的真相,並且我們還會向上去匯報這件事,匯報你們這裏,我想這個利弊關係你還是能夠分的清楚的。”
其實我這句話並不是在說假,而且我相信身為院長他也不可能會聽不懂我話裏麵的內容,果不其然,接下來院長想了想,好像是在做著考慮,最後他才慢慢和我說:“匯報就沒這個必要了,我們不需要用這種事去向外界說明我們的態度和事跡,也不需要放大這種事跡去“招客”,隻要你們時候能夠說清這件事的真相就行,畢竟這也是我們所唯一能夠幫助的,凶手住進這裏,是我們的失職。”
聽到院長的這一番話,我微微一愣,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我本想讓他覺得隻要此事完成,他們醫院就可以作為代表獲得政府頒發的獎章和錦旗什麽的,但是沒想到院長聽到我的話之後卻主動回絕了,這讓我刮目相看,同時心裏又有一絲感動,我在電話裏和他說了聲感謝之後,就直接合上了電話。
我們就在這裏靜靜的等著,而這個時候旁邊的秦方又忽然間問我:“唐教授,這樣怎麽抓到凶手?”
我微微一愣,我想到了剛剛因為小錢的事情所以我還沒有向他們說明,於是我現在和他們說:“你們想想看,如果凶手聽說了肖逸淩晨死了,那麽他會怎麽做?”
聽到我的話,秦方他們都愣在了原地,可能是沒有聽懂我話中的意思,我笑了笑繼續和他們說,凶手既然會選擇混入病人之中,就說明他是早有準備的,這也就說明他是一個假的病人,或者說是一個專門為了這件事住進這裏的病人。
聽到這裏,秦方忽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他和我說:“既然如此,那麽凶手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他就會直接出院!”
“沒錯。”我微微一笑,和他說就是這樣,因為現在已確認目標死亡了,所以他就沒必要繼續在這裏住院了,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假病人,而且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他也會害怕自己會露出馬腳,畢竟如果死了人,警方就會介入調查,他在這裏還是不安全的,所以這麽做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而且我讓院方散播的是,肖逸是死於意外的,所以警方就不太可能會介入這件事,這樣也就給了凶手逃脫的機會,讓他放鬆警惕了,所以我們隻要等待今天看看有什麽人住院就可以很快篩選出凶手了。
小錢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和我們說現在隻需要在這裏等著就可以了,然後我和他們說,讓他們別一直在這裏守著,因為這樣會讓別人懷疑,讓秦方帶領著這些警察都在外麵呆著,隻有我們兩個在這裏就可以了。
秦方帶著人離開之後,我就坐在了這裏,小錢去買了早餐,我們吃完之後就在這裏等著,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我們,所以我們兩個人並沒有坐到一起。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醫院方麵也在著手去處理這件事了,不一會兒肖逸意外死亡的消息這裏的病人就基本傳遍了,我們就在這裏靜靜的等待著,我一直觀察著前台護士的方向,一直觀察著看看有沒有病人辦理出院手續,大概早上九點鍾的時候,小錢忽然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我這裏,然後他悄悄的和我說,有人現在在辦理出院手續。
我微微一愣,我朝前台看了看,果然看到此時有一名老人在這裏辦理出院手續,小錢問我要不要把他抓回去,但是我和小錢說先在等等看。一直到中午時分,大概一共有三名病人辦理出院手續,他們三個人都被秦方他們給“請”到了這裏一間無人在用的病房裏。
大概在過了中午十二點,我們才去了這裏,這三名病人分別是一名老人、一名婦女和一名青年。我們進去之後,聽到這三個人在這裏抱怨,說為什麽要把他們給扣留在這裏之類的話,但是看到我和小錢進去之後,他們就都不說話了。
我大概看了看他們,這三個人全部都是外傷,老年人的腿腳有些不利索,婦女的額頭上纏著繃帶,至於青年則是右邊胳膊打著石膏。
“唐教授,人都在這裏。”秦方走到我身邊小聲和我說,我點了點頭,我直接走到了這三個人麵前,然後看了看他們,秦方這個時候又和我說,剛剛他有去問過這裏的護士,這三個人都是最近兩天才住到這裏的。
“唐教授,他們誰是凶手?”這個時候秦方又忽然間小聲問我,我想了想,隻是靠著這些還不能完全推斷出究竟誰是凶手,麵前一名老人一名婦女和一名青年,照常理說青年最有可能是凶手,但是他的手臂打著石膏,不過雖然是這樣,可他的左臂還是可以用。
“能把你們的名字寫在這張紙上麽?”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支筆和一個小筆記本,這是我平時用來記錄案情用的,看到他們都有些不情願,然後我又和他們說,希望他們可以配合我們。
婦女先拿過筆,把筆記本放在一張病**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老年人見她寫完之後,自己也寫上了自己的姓名,但是隻有青年卻一直無動於衷。小錢讓他過去寫上自己的姓名,但是他卻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說:“我這樣怎麽寫?”
“他就不用了。”我和小錢說,我看了這個青年一眼,然後就又回過頭去,從這三個人的神態上根本看不出有誰是凶手,因為他們看上去都和一般人沒有什麽兩樣,而這個時候,一名警察拿著一份資料進來了這裏,然後他把資料給秦方,秦方又給了我,我打開看了看,這裏是這三名病人的資料,上麵說老人的確腿腳不便,而且我之前在觀察他辦出院手續的時候,也看出來了,這三個人的情況都不是作假的,我不禁心想,難不成是為了要刺殺肖逸,所以凶手為了不讓人懷疑,真的將自己搞成了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名青年和婦女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傷都是最近兩天才受的,而老人雖然是這兩天住進這裏,但是腿腳不便卻是老毛病了,所以我把目標鎖定到了這兩個人身上。
而這個時候,秦方忽然和我說他先去外麵看看,我知道他是想要去看看還有沒有出院的病人,於是就點了點頭,讓他帶著兩個警察去了。
“你的傷是怎麽弄的?”我問這名青年,但是他卻和我說自己是不小心從高處摔下摔到了手臂,所以就成這樣了,我又問婦女同樣的問題,可是她和我說她是不小心絆倒磕的。
兩個人的回答都沒有什麽問題,我想了想,然後又問他們:“你們三個人為什麽要在今天出院?”
聽到我的問題,他們三個人愣了愣,但是很快婦女就和我說,她的傷根本不嚴重,而且她家裏還有她不滿八歲的兒子,所以她想要快點出院,我又看向了青年,青年說他也是這樣,他的手臂雖然骨折了,但是卻用不著非得住院,最後我把目光看向了老年人,可是老年人說的卻和他們兩個都不一樣,老年人和我說他自己因為早上聽說了有病人意外死在了這裏,所以非常害怕,不敢在這裏住院了,想要回家。
他們說完之後,小錢就急忙把我拽到了旁邊,然後他悄悄的和我說:“這個老人我看著有些像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