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變得無比驚訝,鄭天慢慢朝我們這邊走來,我不禁又皺了皺眉頭,鄭天為什麽會忽然失蹤,現在又怎麽會忽然就出現在這裏?

“你這麽長時間都跑到哪裏去了!?”周子雅急忙激動的問他,可是鄭天卻和周子雅說一會兒告訴她,然後他就直接看向了我,他看著我笑了笑,伸出手說:“唐教授,久仰大名。”

我也伸出手去,然後和他說:“虛名而已。”

“想必你是有目的的吧?”我身旁的肖逸這個時候忽然看著鄭天,問:“失蹤這麽長時間,大陸警方都找不到你,但是你現在卻忽然出現在我們這裏。”

肖逸這個人說話一直都是這樣,但是鄭天也沒有在意,而是笑了笑,又看向了肖逸:“肖警官果然直爽。”

我看到肖逸這個時候微微一愣,然後他疑惑的問鄭天,難不成他認識自己?可是鄭天卻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和我們說他今晚之所以會出現,的確是有目的的。

“這個叫老宋的警察被抓了。”鄭天忽然一臉嚴肅的和我們說:“我之所以會選擇今晚出現,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件事,我打聽到了消息,他們準備在明天晚上動手,除掉老宋。”

聽到鄭天的話,我們幾個都不由得心頭一震!

“什麽?!”肖逸直接瞪大了眼睛,然後我問鄭天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實不相瞞,我來港區的目的應該和你相同。”鄭天看著我說,我微微一愣,目的和我相同?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鄭天的消失也是因為他父親鄭民洪的事情,他又繼續言簡意賅的和我們說:“我來港區之後一直在暗中調查,如果你們明天晚上還沒有進展,恐怕老宋就會被殺掉,他們之所以放話說要明天晚上殺掉老宋,目的就是想要殺雞儆猴。”

鄭天和我們說完了這整件事,我不禁皺著眉問他:“殺雞儆猴?這麽說你的意思是,他們組織裏還有別的警方臥底?”

可是鄭天卻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了吧,他們可能也是想要起到警告的作用,而且如果還有別的臥底,那麽他就一定會出動想法去救老宋,這麽一來他們就一石二鳥了,現在時間還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如果沒辦法,明天晚上或許損失的並不隻有老宋。”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特地跑來這裏告訴我們這件事,如果不是鄭天現在和我們說,恐怕我們就不會意識到時間變得這麽緊張。

“既然這樣還等什麽,現在就直接去不行麽?”肖逸又說。

“我們沒有證據,老宋又不知道被他們藏在了哪裏,現在過去隻會打草驚蛇而已。”我和肖逸說。

“還找什麽證據,等找到證據估計老宋早就死了!”肖逸又激動的說。

“我倒是知道一件事。”可是這時,鄭天忽然間又和我們說,聽見他的話,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然後我問他什麽事。

“就是你們手中的金項鏈。”鄭天和我們說。

“金項鏈?”聽到他的話,肖逸頓時又變得目瞪口呆,鄭天又和我們說,他之前讓周子雅如果遇見了我,就把金項鏈給我,這條金項鏈是他自己的。

“什麽?”聞言,我不禁皺了皺眉,我和他說:“金項鏈是你的?”

可是鄭天卻和我說,隻有他讓周子雅給我的金項鏈是他的,這是他父親在出事前給他的,當時他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一番調查之後,他卻漸漸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金項鏈據我現在調查得知,一共有四條。”鄭天和我們說:“而一旦有了這四條金項鏈裏的鑰匙,或許就能找出他們犯罪的證據。”

聽見鄭天的講述,我又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之前殺手組織的人追殺我們,千方百計想要奪回金項鏈就能夠說的通了,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但我也是今天晚上才搞清楚了一切。

“可是我們現在隻有三條。”我和他說,我原本想問鄭天最後一條金項鏈在哪裏,可是他卻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最後一條金項鏈在哪裏,還和我說這個方法如果行不通,或許就隻能找別的證據了,但是誰都明白,別的證據想要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肖逸他們又都變得一臉失望,可是這個時候,我卻和他們說,或許我知道最後一條金項鏈在哪裏。

“你知道?!”我的話音才剛落,肖逸就急忙衝過來,疑惑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什麽都沒有說,鄭天也問我我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我和他們說,這件事我自己處理,讓他們先不用問這麽多,等我處理完了在告訴他們也不遲。

討論完這件事之後,我們就準備行動了,可是這個時候,周子雅卻忽然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鄭天,然後她有些生氣的問鄭天:“你為什麽不吭一聲就失蹤?”

鄭天站在了原地,他看著周子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也知道這件事在我們局裏根本不讓過問,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能選擇瞞著警方自己偷偷來這裏調查。”

“唐教授。”這個時候,肖逸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我微微一愣,然後我擺了擺手,就走向了車前,我和肖逸說:“你現在還有傷在身,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我就直接上了車,肖逸說想要和我一起去,但是我卻沒讓他跟著我去,因為我現在要去找的人是孟諾,而她就是我剛剛所說的,或許有最後一條金項鏈的人,其實我會懷疑她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很顯然她一直在港區呆著,但是她的用意是什麽,很明顯她在港區是有目的的,而隻要聯想到她化作王婆,每天晚上都會去青山觀,就大概說明了一切,或許她早就知道青山觀有問題,但她去書房又是要做什麽?

我想不明白這一點,現在想想這中間的確存在很大問題,我掏出手機,因為我之前失憶了,所以手機聯係人上沒有孟諾,我給以前京市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因為我和孟諾就是在京市認識的,並且她父親也是當地警察,和我父親關係不錯,所以我們兩個從小學就一直認識,我給這個朋友要了孟諾的電話號碼,他在電話裏還驚訝的問我不是早就和孟諾分手了麽,難不成我現在又想複合了?

不過我隻是和他說有點事,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我照著他給我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大概響了四五聲,然後有人接通了電話。

“誰?”電話中傳出孟諾疑惑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聽到她的聲音,有這麽一瞬間我想要立即把電話掛斷,但是如果我這麽做了,那麽最後隻能導致這一切失敗,於是我硬著頭皮衝著電話裏說:“是我。”

我的這句話過後,孟諾在電話那頭愣了愣,然後她有些厭煩的聲音就穿了過來,她不屑的笑了笑,和我說:“原來是你,怎麽?剛剛沒被那些人打死麽?”

我知道她說的是老四他們,但我心裏還有些難受,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又直接和她說:“我們見一麵吧。”

“見麵?”孟諾好像有些疑惑,然後她又笑著和我說:“不好吧?我都睡了,難道唐教授想要現在來找我?”

孟諾現在的語氣讓我非常不習慣,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我還是直接和她說明了這整件事,我和她說我們調查到了一個秘密組織,是專門收留罪犯的,但是現在證據不足,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且現在我們一名臥底的警察被他們抓到了,明天這個時候就會被他們處死。

“你這話什麽意思?”孟諾問我:“難不成要我去給他們求情?”

“不是。”我和她說:“但是這件事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可是孟諾卻直接就一口回絕了我的話,然後她說:“而且這個警察死不死,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你想要去救,就自己去,我要休息了。”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就不會一直去青山觀了!”就在孟諾準備掛斷電話時,我卻急忙衝著電話裏喊了一句,我的這句話果然湊效,我說完之後,孟諾沒有掛電話,但是她也沒有說話,而是愣了一會兒。現在既然證實了王婆根本不存在,那麽也就是說常常去青山觀的是孟諾,如果是真的王婆的話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港區人,信奉道教,常常去青山觀也不奇怪,但是孟諾一個大陸人卻不太可能,所以我認為她之所以常常去青山觀,就是因為她掌握到了這裏的什麽線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應該在三年前的行動中不小心被敵方給擊斃了。”我和她說。

“是又怎麽樣!”我的話音剛落,孟諾的吼聲就瞬間從話筒中傳了出來,她語氣忽然變得很激烈,她衝著我大吼:“這又關你什麽事!?”

“而且我恢複記憶後也派人查過,你也是近期才來港區的,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意。”我繼續說。

孟諾這次沒有說話,然後我直接和她說:“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手中應該還有一條金項鏈,上麵刻著一個名字,諾。”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大概四年前,京市警方意外得知一名以前的在逃罪犯在港區出現,我父親他們來港區調查,他們當時可能是調查出這個罪犯背後的殺手組織,所以才會一調查就是一年時間,而他們這一年時間裏收集了關於這個組織的犯罪證據,這四把鑰匙,就是找到這些證據的通道。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刻有肖逸名字的那個鑰匙是怎麽回事,如果照著目前的情況去推斷,刻有肖逸名字的金項鏈,難不成是肖逸的父親給警方的?他的這條金項鏈就是繩子裏麵找到的。

“恭喜你猜對了。”這個時候孟諾又和我說:“但是猜對了又如何?”

聞言,我直接和她說我們現在手裏有三條金項鏈,如果加上她手中的那條,就能夠找出這個組織犯罪的證據,把他們一網打盡。

聽見我的話,孟諾好像有些詫異,她問我我怎麽會有剩下的三條金項鏈,不過我沒有告訴她,而是和她說:“這件事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可是我說完之後,孟諾愣了愣,然後她又忽然變回了冷淡的態度,她冷笑兩聲,和我說:“看我什麽?以前難道你還沒看夠麽?”

聽到她的話,我不禁皺了皺眉,然後我猶豫了一會兒,我和她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你也是在警察這個圈子裏長大的,如果明天早上之前我拿不到最後一條金項鏈,還會有警察死去,還會有其他兒女妻子難過,他們的命運現在全部都在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