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隊長這副模樣,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問張隊長,出什麽事了?
“小林在電話裏和我說,周子雅不知道去哪兒了……”張隊長一臉擔憂的說,張隊長把手機按下免提鍵,然後我就聽見小林在電話裏焦急的說,他今天早上醒來,想要去給周子雅買飯,但是卻不見她的人影了,病**空無一人。
“你別著急,她可能是出去了。”我說。
“可是……我問過這裏的工作人員,他們都說沒有看到周姐。”小林說,我繼續和他說,讓他先去找找看,說不定因為人太多所以那裏的工作人員一時間沒有記清楚,然後我又和他說,我和張隊長現在就去醫院。
掛斷電話後,我拿過我的手機,就和張隊長匆匆前往了醫院,在路上張隊長問我,周子雅該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不清楚。”我搖了搖頭,我心裏現在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一路到達醫院,我和張隊長徑直上到了三樓,找到了周子雅的病房,但是在這裏,我們果然沒有看到任何人。
張隊長掏出手機,給小林打了個電話,讓小林先來這裏了,小林不一會兒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這裏,他和我們說,沒有找到周子雅。
“這裏因為人太多了,所以也沒人目擊到周姐。”小林又說。
我皺了皺眉,我和他們說別站在這裏說話了,先進去再說。我們走進了病房裏,我拿手機給周子雅打了個電話,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小林非常著急,和我們說,他昨天晚上睡在了病房外麵的長椅上,因為現在是夏天,而且這裏晚上又有些熱,但是當他早上醒來後,想要去給周子雅買早餐,但是他敲門後卻沒有任何回應,小林又叫了兩聲,可是還沒有人說話,這個時候他覺得有些反常,就推開了門,可是卻看到裏麵早已空無一人。
“昨天晚上你是幾點睡的?”我問他。
“大……大概十一點左右吧。”小林顫顫巍巍的說。
我想了想,周子雅應該是早上出去的,而這個時候,我的目光忽然瞥到了病**的一套病號服上麵,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我急忙走到這裏,看了看,果然,放在櫃子裏的衣服不見了。
可見周子雅是換上了自己的便裝,然後離開了這裏,不過這也就說明,她現在並不在這裏,因為如果她在醫院裏,就不用換便裝。而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問小林,我們昨晚上離開後,他有沒有和周子雅說什麽?
“沒有啊……”小林有些害怕。
“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都和她說過什麽。”我接著說。
小林這次想了想,而後他忽然抬頭,吞吞吐吐的說:“我就是和她說,自己還是第一回單獨執行任務,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差錯,有些害怕,就隻是這樣……”
我心裏一驚,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急忙和他們兩個說,讓他們快點和我去一個地方。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有些著急,所以他們也沒有遲疑,張隊長在路上問我是不是知道周子雅去哪裏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周子雅應該是代替小林去了那個應聘的地點,因為昨天晚上我們的談話中有提到過這個地方,而我現在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周子雅如果去應聘,鐵定要用到自己的簡曆和身份,到時候隻要他們一查,就都能夠查的到,到時候計劃泡湯不說,周子雅反而還會麵臨危機。
張隊長一邊開車,一邊大罵著,說等到周子雅回來之後就要解雇她,小林也非常擔心,和我們說這件事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和周子雅說了那些話,周子雅也不會代替他去應聘。
我和小林說現在沒時間自責,大概二十分鍾過後,我們三個到達了這個地點,這裏是一棟公寓樓,照著昨晚那兩名嫌犯和我們說的,這個應聘點就在這棟公寓樓的二樓,不過這裏離第九座有點近。
我和小林說,讓他留在這裏,我和張隊長上去看看,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讓他第一時間就通知我們,小林點了點頭,我和張隊長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我們上到了這個公寓樓的二樓,昨晚聽他們說,是二樓最左邊的一間房間,我和張隊長上到二樓後,就慢慢朝著這個房間走了過去,這期間我一直在注意著其他房間的動靜,但是就在我們走到這個房間門口,準備伸手去敲門時,我卻忽然愣住了……
張隊長準備去敲門的手,也愣在了空中,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這扇門上有三個數字,二零四。可能是因為灶底藏屍案就在二零四室,所以看到這個數字,讓我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這……是巧合吧?”張隊長有些發怵。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伸手敲響了麵前的這扇門,因為之前在車上,我們就商議完了行動內容,所以這次完全不用擔心。
敲門後,不一會兒就有一名戴眼鏡的青年把門給打開了,我朝裏麵看了看,這裏就隻有他一個人和一台電腦,想必他就是這裏的主人。
“請問你們是……”他托了托眼鏡,疑惑的問我們。
“這個……”張隊長有些猶豫,我暗中推了推他,他才總算抬頭看著麵前的眼鏡青年說:“請問,你們這裏現在是在招工麽,我是一個朋友介紹過來的。”
青年的眼鏡裏好像閃爍著寒光,聽到我們這句話,他看了看我們,然後他點了點頭,和我們說請進。我和張隊長都在暗中鬆了口氣,我們兩個人進去後,我趁機偷偷觀察了一遍這個房間,房間不大,不過裏麵有些填寫簡曆的紙和一台電腦。
他讓我和張隊長坐下後,就給我們一個人倒了杯水,他問我們,想幹什麽樣的工作,有沒有具體的方向?
“我們兩個隨便什麽工作都可以,什麽重活都能幹。”我和青年說。
青年打量了我們兩眼,然後他從旁邊拿出兩張早就打印完畢的合同,和我們說:“可以,你們兩個先填下自己的簡曆,如果有工作我這兩天就會通知你們。”
我拿過一張簡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張隊長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說了句不好意思後,就掏出手機出去了。
“有筆麽?”我問他,他從旁邊抽出一支筆遞給了我,我看了看這個合同的內容,不過這個時候,張隊長已經從外麵走進來了。
張隊長雙手合十,一邊賠笑一邊走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接到了通知,是我們之前去過的一家公司,那裏現在正好缺人,所以……”
“沒關係。”青年笑了笑,和我們說如果我們想找工作,隨時都可以到這裏來。
從這裏出去之後,我的臉立即變得低沉下來,張隊長迫不及待的問我,我剛剛有沒有看出什麽?
“剛剛那裏有四個水杯。”我和他說,剛才我注意到,那裏算上我們,一共有四個水杯。
“你是說,就在不久前,有一個人剛剛離開這裏,所以青年沒有時間收拾水杯?”張隊長疑惑不解的問我:“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
“不是這樣。”我嚴肅的說:“我剛剛注意到,那個水杯裏麵的水已經基本上完全涼了,而我們水杯裏的水卻熱氣騰騰,所以我推測,這第四杯水,至少有四十分鍾到一個小時前就倒上了,但是這四十分鍾裏,青年卻絲毫沒有收拾,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
張隊長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我,我繼續和他說,是因為青年沒有時間去收拾。
“可是……為什麽?”張隊長問我。
“很簡單,這個人在調查剛剛應聘者的資料。”我看著張隊長,說:“你想想,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求職者,他用得著花費四十分鍾甚至是更高的時間來調查這些麽?”
“可是也可能是因為他太懶的,所以沒有收拾吧?”張隊長還是不怎麽相信。
“這些隻要認真觀察就知道,如果他真的很懶,剛剛為什麽要給我們倒水,而且剛剛,包括他自己麵前的那杯水都已經涼了。”我繼續說。“這足以說明他並不是懶,而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時間去整理,所以我推測,他是因為在辦剛剛在我們之前來這裏應聘的人的事情,才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而且剛才我們要走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挽留,反而還透漏著一絲想讓我們快點離開的意思。”
我繼續和張隊長說,剛剛我看了簡曆,簡曆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所以這一點我們無法去調查。
說著,我就和張隊長已經走到了車前麵,小林此時還在車裏等候著我們,張隊長聽到我上麵的話後,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難不成是……”
不等他的話說完,我就點了點頭,和他說,周子雅現在很可能已經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