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梵音痛苦的哀嚎聲,司柏長壓根沒時間管張行。
他快步來到楚梵音跟前,楚梵音眼神裏透著痛。
“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司柏長利索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外麵辦公室裏大家雖然坐在自己座位上,目光卻落在楚梵音司柏長身上。
什麽情況?
是他們家的小張總非禮了對方,對方男朋友找來了嗎?
小張總也是,前幾天的事情還不足夠讓他長記性嗎?
秘書早早把這邊的情況報告給張總。
張總趕過來,恰好撞見司柏長抱著楚梵音離去。
“爸,他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也敢……”
張行話還沒有說完,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他臉上。
張行懵了,員工們也都懵了。
張總平日裏最寶貴這個兒子了,怎麽就……!
“那是司董和他夫人。”張總咬牙切齒的說。
司董,全京城能讓人叫這麽一句司董的,除了京城那位近四百年的豪門外,還能有誰。
張總氣的又給了張行一巴掌,趕緊追了上去。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求來的機會,敗家玩意!
張行身體也害怕的哆嗦了下,想到司柏長臨走前看他的眼神。
醫院內,司柏長著急的等待,醫生看診。
司柏長全程走的都是綠色通道。
十分鍾後,司柏長望著診斷單,愣住,神情放空。
這是真的嗎?
他老婆懷孕了?
楚梵音這時躺在**,肚子已經不痛了。
當時張行明明都沒有踹到她,她怎麽就痛起來了?
楚梵音不理解,醫生說她是受到驚嚇。
楚梵音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但肚子的疼痛感實在太過明顯。
“怎麽樣,你跟我說一下。”楚梵音拉著司柏長的手,讓司柏長把診斷單給她看一眼。
但是司柏長沒有反應。
楚梵音皺眉,她是得了什麽絕症嗎,讓司柏長這麽久沒有反應。
“老公?”楚梵音試探性的叫了句。
司柏長偏過頭來,抱住楚梵音。
這完全在楚梵音預料之外。
“我到底怎麽了?”
“老婆,你懷孕了,你有我們寶寶了。”
楚梵音呆愣住。
這就有寶寶了?!
所以那是寶寶發出來的預警?
醫生進來,見司柏長抱著楚梵音,轉身要走,楚梵音看見他,連忙叫住他。
“醫生我身體現在怎麽樣?”
司柏長聞言,鬆開楚梵音,轉身看向醫生。
醫生姓劉,也算是司家的家庭醫生,他從未見過司柏長這麽在意的神情。
“受了點驚嚇,不過並沒有大礙,但夫人身體骨弱,需要好好養著。”
司柏長點頭。
劉醫生原本要走,但是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又停下腳步。
“司董,夫人懷孕前三個月需要謹慎再謹慎,切記不能行夫妻之事。”
楚梵音沒想到醫生停下來,就是專門說這個。
她臉發紅,垂下腦袋。
司柏長神情嚴肅,點頭。
早就候在門外的張總見醫生出來,他推門進來。
楚梵音是真心想跟張總合作,但是他兒子實在太糟心。
“司董。”張總討好的叫了聲,“夫人身體怎麽了?”
司柏長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司柏長擺手讓他出去。
張總不想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他相信,楚梵音拍的那部電影是爆款。
“司董。”他又叫了一聲。
司柏長好脾氣所剩無幾。
“看在我老婆肚子裏的孩子麵上,趕緊走。”
言外之意,要不是因為楚梵音懷孕了,他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張總的心瞬間跌入穀底,沒希望了。
而且怕不是沒有希望,張行怕是要出事。
張總不敢再有所停留,快速離開。
楚梵音留院觀察了半天,到下午確認沒事出院。
車裏,楚梵音皺眉,這車速旁邊騎自行車的都要比司柏長開車快。
“你要是不能開,就換司機來。”楚梵音聽著身後瘋狂響起的喇叭聲,終於忍不住道。
司柏長搖頭,他一定要自己開。
楚梵音想說沒事,但看著司柏長緊張嚴肅的臉,她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算了,他虛歲都三十一了,老來有娃,應該理解下。
然而,楚梵音不說,司柏長身後的車主受不了。
等紅燈的間隙,一直跟在司柏長身後的車主下車,敲了下司柏長的車窗。
司柏長車窗緩緩降下來,車主對上司柏長的眼睛,心裏害怕了下,好友壓迫感。
但他實在不想等了,挺著脖子說道:“先生,一會能麻煩您把車開快點嗎?”
“不能。”司柏長斬釘截鐵拒絕。
車主臉露不滿,下一秒,他又聽到司柏長解釋。
“我老婆懷孕了,要確保孕婦安全。”
“這可是我和我bb的第一個寶寶。”
楚梵音沒有一刻這麽丟臉,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梵音找不到地縫,隻能露出一個強顏歡笑來。
車主看了眼楚梵音,也沒在說什麽離開了。
楚梵音:?
京城的人對孕婦寬容度這麽高的嗎?
楚梵音心裏對京城人有了些好感。
等綠燈亮起,楚梵音無意間看到後麵的車子沒了。
“老公,他們去哪裏了?”
“他們在上一個十字路口轉道了。”
太慢了,車主寧願繞遠路都不願跟在司柏長身後。
楚梵音:“…………”
“那我們要不要加快一點?”楚梵音提議道。
司柏長搖頭:“不行。”
楚梵音放棄這個念頭。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司柏長開了兩小時。
回到司院,不出一分鍾,所有人都知道楚梵音懷孕。
司空業也是激動的在傭人的攙扶下過來看她。
“音音,我都要有曾孫子了。”
楚梵音點頭,越過司空業,看見院落裏忙碌的傭人。
傭人們臉上也是掛著笑。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個孩子。
司家的男人都很直,他們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送錢。
司空業高興的當場開了一千萬的支票,讓她拿著。
晚上,楚梵音躺在**,又拿出今天的診斷單。
孕三周。
孕三周啊……
楚梵音順著這個時間往前推,猛然想到是哪一次。
就是她喝醉酒的那一次。
司柏長還挺厲害,一次不戴,一次就中。
楚梵音能想到,司柏長自然也想到。
原本是要一起洗漱,但兩人都要進去,司柏長臨時反悔,說他要自己單獨洗漱。
楚梵音覺得司柏長怪怪的,隻看了司柏長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她抬步往浴室走,但走了一半,男人從後麵跟上來把她抱起來。
“算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單獨洗澡,我幫你。”
楚梵音:“…………”
明明在洗澡的時候,他已經……
按照往常,司柏長肯定摁著她,來一次。
這次,他硬是紅著臉,看著楚梵音。
司柏長伺候人很有一手。
她承認被司柏長伺候的很舒服。
“醫生說,頭三個月不能碰。”
楚梵音正享受著,司柏長陡然來了這麽一句。
楚梵音突然懂了,原來是這樣。
她看向司柏長被憋紅的臉,她心裏起了壞主意。
她故意撩起浴缸裏的水,讓司柏長身上撲。
手也順著那水珠,碰著司柏長結實的肌肉。
楚梵音清晰感受到肌肉硬邦起來,男人身體在衝血。
“你怎麽這麽壞。”司柏長察覺到楚梵音的故意挑釁,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欲。
楚梵音喜歡那欲,喜歡司柏長想碰她但又不能碰她的隱忍。
這樣,她清楚感覺到她在被人寵愛著。
楚梵音笑起來,司柏長眼神暗了又暗,加快速度,伺候她洗好,再換好睡衣,把她抱出來。
“看來喝酒並不會誤事。”司柏長陡然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把楚梵音嚇了一跳。
楚梵音想得太入睡,都忘記司柏長還沒有出來。
兩人視線對上,一下心有靈犀。
楚梵音嘴角翹起弧度,司柏長見女孩著驕矜的笑容,捏起楚梵音下巴。
反正隻是親親,司柏長又不會拿她怎麽辦。
楚梵音一改反常,主動親了上去。
司柏長眼神裏微微有點錯愕,後感受到女孩的主動,他開始迎合。
慢慢,親的火熱,他的手往下,落在女孩的肚子上,他又陡然清醒過來。
不能再繼續下去。
司柏長推開楚梵音,與楚梵音的身體拉出一個間隙來。
也因此,他又看見女孩眼裏陰謀得逞的驕傲。
“你不愛我了,你推開我。”
這話說的恨不得讓司柏長氣過去。
“別鬧。”司柏長語氣有些冷,楚梵音臉色跟著不好看。
楚梵音以為自己把司柏長惹怒了,下一瞬,她聽到司柏長說。
“寶寶聽見會誤會爸爸媽媽感情不好。”
楚梵音:“…………”
楚梵音剛想說,這才第一天,你腦袋裏就隻剩下寶寶了。
倏地,門外響起敲門聲。
大晚上,會是誰來。
“先生,老爺說讓您今晚去他房間睡。”
司柏長一愣,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楚梵音也沒有懂。
夫妻倆對視一眼,司柏長要拒絕,他的手機響了下。
司柏長打開,發現是司空業發來的消息。
【臭小子,寶寶出生前,你做個人,來我房間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個傻子。
其實也不能怪司空業。
司柏長三十歲,終於抱得美人歸,不會控製也很正常。
有一度時間,傭人們在晚上淩晨還能聽見司柏長房間傳出來的聲音。
當事人楚梵音自然不會知道,也沒有人敢把這話說給楚梵音聽。
楚梵音看見這條信息,瞪了眼司柏長,自己先轉身過去。
太羞恥了!
【爺爺,你放心,我有分寸,我自然會以音音的身體為第一位】
司柏長發的語音,楚梵音懷疑司柏長就是讓她聽的。
楚梵音捂住耳朵,她才不要聽。
司空業沒有再發來消息,看樣子是默認兩人睡在一起。
司柏長放下手機,從身後抱住楚梵音。
“老婆……”
司柏長剛說兩個字,他的手機再度響起來。
司柏長臉色一暗,這次又是誰呀!
司柏長不想看手機,楚梵音讓他看,還非得讓她看。
司柏長能怎麽辦,自然是順從小孕婦的話。
是林特助打來的。
林特助打來的時候也是頭冒冷汗,這個時間點,他的老板應該抱著老板娘甜甜蜜蜜。
“說。”
林特助聽著司柏長那語氣,心裏一頓,他趕緊說:“是張總帶著張行,讓張行跪在司宅門口道歉求情。”
楚梵音神色僵住,什麽意思。
張行現在在他家門口跪著?
司柏長無語,這晚睡覺可真難。
司柏長起身,打開房門,招來管家。
管家如實說,已經跪了十分鍾。
“讓他滾。”
“如果不滾,就報警。”
司柏長態度堅硬,今天要不是他趕到及時,張行那一腳就踹在楚梵音的肚子上。
楚梵音肚子裏可是有寶寶!
司柏長不敢多想,光是想一下,他就受不了。
管家大抵明白前因後果,點頭,立刻去辦。
司柏長返身回來,關上門。
楚梵音困的睜不開眼睛,司柏長快步走過去,將女孩擁入懷中。
“老婆,睡覺吧,我給你講故事。”
楚梵音睡眼朦朧,但心裏知道司柏長會保護好她和寶寶。
楚梵音心裏動容,仰頭,不帶一點雜質的吻落在司柏長的唇瓣上。
司柏長眼神一暗,剛想說還撩我呢,楚梵音率先乖乖的鑽進被子裏。
“睡覺睡覺。”
張總徹底失去楚梵音這一個大單子。
楚梵音也因為懷孕不想再多管這些事情,全權交給司柏長。
司柏長抱著楚梵音,關了臥室的燈,眼看就要睡著。
司柏長的手機再度響起。
今晚還讓人睡不睡了!
司柏長要掐滅手機,但一眼看見是扶序打來的。
他想到什麽,接了。
他壓低電話聲音,但是扶序此刻處於憤怒當中,聲音大的根本壓不住。
“二哥,司柏南他怎麽可以喜歡我妹!”
“他對自己心裏沒點譜嗎!”
“大我妹十歲啊!”
“老畜生。”
楚梵音不想聽也聽見了,他倆這時憋不住坦白了?
不愧是跟司柏長玩的人,司柏長知道時也是罵了老畜生三個字。
楚梵音豎著耳朵在旁邊聽。
扶序情緒太激動,聽著像是喝了很多酒。
楚梵音擔心扶序做出什麽事情來,讓司柏長去找扶序談心。
司柏長皺眉:“為什麽要去?”
他還記得,楚梵音在參加他在京城辦的第一場party時,她就一直看著扶序。
“你是不是對扶序……?”
司柏長話沒有說完,楚梵音無語死了,狗男人吃醋要吃到什麽時候。
“是為了你大哥,還不趁著這個時候去幫你大哥去說好話。”
司柏長還是不想,但一想到那個老男人比他大兩歲還孤寡,他難得有同情心。
司柏長去了。
包廂裏,司柏長聽著扶序喋喋不休的說。
“我也算是拿他當親大哥看的吧,他怎麽可以……”
“他睡我妹,他不是說阿韻是他妹嗎,他心裏沒事吧!”
扶序氣的又喝了一杯。
“二哥,你知道嗎!他居然還把阿韻睡的肚子大了。”
司柏長愣住,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兩人說話時,一直都是扶序說什麽,司柏長應一聲。
這下,扶序說完,司柏長好久沒應。
扶序奇怪地看向司柏長。
下一秒,他聽到司柏長說的話,把嘴裏的酒全吐了。
“阿音也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