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重大轉機
王羽回到臨江兩天之後，在省城發生的事，依然被人議論紛紛。常務副省長羅邦裕突然發飆，讓紀委的人帶走金陵市公安局副局長田建華，當天就查出田建華有重大貪汙、違紀行為，並根據線索，會話幾名金陵市的廳局級幹部，讓金陵市委書記鄒明燁極為惱火，據說在辦公室摔了杯子，當天就換了一個秘書。
王羽委托天娛董事長孟建國的事情，辦得很順利。金陵官二代打砸劇組設備，拒不賠償的消息，上了中國娛樂報、以及帝都影視報，並以野火蔓延的勢頭在網絡上傳播。其他省市的一些小型報紙，跟風報道，瞬間把影響力推向巔峰。
王羽在辦公室，拿著幾份娛樂報紙，看得津津有味。中國娛樂報頭版頭條，岑鈺人長得不錯，挺上像的，揮舞著鋼管，砸向一台攝影機，這氣勢，這姿勢，比武打明星帥多了。
旁邊幾幅小圖，有他們開來的豪車，以及他們下車時的照片。把打砸事實報告一遍之後，記者極為陰損，質問這是誰家的官少爺，哪來的錢買豪車，又是誰給他們壯膽，砸完東西又傷人？為什麽立案之後，又被銷案？不但不賠砸壞的設備錢，連拘捕他們的辦案警察都被打進冷宮，調進省廳管檔案！建議紀委工作人員，介入調查。
王羽看得非常投入，心說孟建國找的這個記者不去人民日報社當記者都可惜了。最後的評論非常帶勁，這不該放在娛樂報紙上。屈才呀。
別的幾家娛樂報紙，內容大同小異。不過也有幾個記者非常有才，有資深狗仔隊的潛質，說主犯岑鈺是江浙省某省領導的兒子，而省領導當中，確實有一個姓岑的副書記，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這話說得更為陰損，牽扯到具體職位，已經有點觸線了。
今天是馬海濤離開臨江。去省城公安廳檔案處上任的日子。中午，王羽答應給他擺宴餞行。已到界縣任職的周波和楊再興，也抽時間趕回來，安慰暫時失意的馬海濤。
獸醫科最近很安靜，也很詭異，王羽得罪馬宇通局長的事情，不知被誰傳了出去。眾人都躲著他，生怕被馬局長遷怒。連最初跟隨王羽的獸醫小洪，都不敢上前套近乎。世態炎涼的狀態，王羽也體驗了一小下，但絲毫沒影響到他的心情。他的對手在省裏，市畜牧局的幾個小魚小蝦。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中午王羽提前半小時下班，開著那輛改裝後的帕薩特，去市公安局接馬海濤。快到大門口的時候，給馬海濤打電話，讓他在門口等著。
馬海濤帶著幾分落寞。抱著紙箱，把辦公室裏的東西收拾幹淨。走出辦公樓。路上的同事雖然打著招呼，但眼中明顯帶著疏離，甚至是幸災樂禍。他問自己，後悔嗎？或者有一點點，但是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抓岑鈺一行人。
他知道，今天中午自己辦離組織手續時，就有一名副局長出麵，把岑鈺一行人放了出去。公安局留有案底，已經辦成鐵案，但是法院那邊卻不受理，甚至把原本立案的資料全部銷毀，不接受潘安的民事訴訟。至於公安局的案底，他覺得某些領導不會沒底線，連這個都銷毀，如果這一步都做了，被查出就是重大瀆職，他覺得沒人會這麽幹吧？
正想著，他已走到市公安局的大門口，王羽還沒到，他感覺有點累，把雜物箱放在腳下，蹲在門口角落抽了一根煙。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嘎吱嘎吱，停在他的麵前，激起的塵土撲了他一臉。
馬海濤惱火的站起來，看到岑鈺一行人耀武揚威的跳下車，衝馬海濤大聲嘲笑：“哈哈，馬局長，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等明天到了省城，我們兄弟會好好招待你的。”
“什麽馬局長呀，現在應該叫馬處長，檔案處的馬處長，哈哈！”幾個人同時大笑，指著馬海濤狼狽的模樣，極為猖獗。
王羽的車子已到路口，看到了這一幕，極為惱火，正要打電話讓人給這群紈絝子弟一點教訓，他發現路口幾個點有人偷偷拍照，其中一個竟然是潘安，縮大垃圾箱後麵，隻露出一個猥瑣的小腦袋，不停的按動快門，把岑鈺一行人飆車，嘲笑馬海濤的畫麵，全部拍下來。
既然玩，就玩大的，不然怎麽能套著狼？娛樂報的分量還不夠，不地人民日報、南方周末、甚至是內參上整篇文章，怎麽對得起岑副書記的囂張？蛇打七寸，除惡務盡，絕不給對方留下春風吹又生的機會。這是和羅邦裕商量後的結果，娛樂報是王羽找的人脈，而人民日報社是羅邦裕找的人，身為堂堂大省的常務副省長，真正的底蘊不是王羽這個小社團老大能夠比擬的。
王羽開車過去時，岑鈺等人已經離開，隻留下馬海濤憤怒得落魄身影。
王羽停好車，下來拍著馬海濤的肩膀說道：“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嗬嗬，這幫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幾天啦！”
馬海濤身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振奮的精光：“羽少說的是真的？”
“嗬嗬，我何時騙過你？我以前曾說過，除非是升職，不然我是不會讓你調走的。你放心吧，在省廳忍幾天，你會看到結果的。”都已經動手，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馬海濤今天忙於辦手續，肯定沒機會看娛樂報紙。
聽到王羽的保證，馬海濤一掃頹廢姿態，強打精神笑道：“哈哈，既然羽少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他奶奶個熊，把他們收拾得輕了！早知道會這樣，在拘留所裏就給他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了。”
中午人不多，王羽找了一家私房菜館，到那裏時，周波和楊再興已在那裏等待。不管以前關係如何，現在這三人已溶入王羽的小圈子。他們的路，是王羽幫他們鋪的，名義上是米藍的人，但他們更願意親近王羽，覺得這個混黑的大佬非常義氣，就算現在為官，也能給人帶來強烈的信任感。
其實這是王羽身上的魅力值起到了作用，隻要對他有一點好感的人，就會感覺到這種魅力的無限放大，繼而影響到對他的好感度。
酒菜很快就上桌，四人有意避開馬海濤的事，隻談風月，或者說一些在界縣的見聞趣事，氣氛倒也融洽。而馬海濤得到王羽的保證，早已放開心胸，更是健談。而楊再興和周波覺得馬海濤非常不對勁，都有點擔心他的心態，覺得他是不是破罐子破摔，都被調到省廳管檔案了，還這麽高興，精神不會出現問題了吧？
就在這時，王羽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羅副省長的私人號碼。一接通，就傳來羅邦裕興奮的笑聲：“王羽，你小子做得不錯！我本以為是幾家小報紙，沒想到連中國娛樂報這樣的全國發行量極大的娛樂報紙，都被你搞定了。剛才我接到老領導的電話，讓我安心工作，要搞好團結，在結果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哈哈，聽老領導的意思，事情果然有了轉機。”
王羽笑道：“羅省長，打鐵還需自身硬，您能進步，這是眾望所歸，和我可沒有關係。再說了，某些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咎由自取，可不是我們能阻止的。”
其他三人一聽到王羽的稱呼，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連大氣都不敢喘。我裏個娘咧，以為羽少能搞定米市長就了不起啦，現在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羅副省長說話，這是要逆天嗎？
“哈哈，你這小子！行行，等事情成了，我專門請你喝酒。”羅邦裕此時非常興奮，說話的語調，已經把王羽當成了平等存在，可以平等對話的人。
“我早聽羅旭說了，羅省長家裏藏有不少好酒，你不請我也去打秋風，到時候羅省長可不要舍不得呀。那瓶五十年份的茅台專供，我早就眼饞了！”王羽說笑道。
羅邦裕佯怒道：“肯定是羅旭這家賊報的信，等我回去，饒不了他，等你喝完，我讓羅旭幫我再幫我尋十瓶回來，免得我心疼。嗬嗬，先不說了，今天中午要請幾個常委吃飯，你要有什麽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到有事，眼前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羅叔叔。”剛才喊羅省長，現在卻改口喊叔叔，說明求的是私事，“我有一個朋友叫馬海濤，就是在岑鈺事件中被省廳調去管檔案的臨江市公安局副局長，到了省廳，羅叔叔可要幫忙照顧一下。他脾氣太直，怕受不了某些人的欺壓。”
羅邦裕當即保證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這麽說，算是答應了照顧，但他還有別的思量，一時半會，還是不會給他調整職位。
等王羽掛了電話，馬海濤已激動得眼圈發紅，站起來給王羽敬酒：“羽少，感激的話我不多說，隻要以後有用得著我馬海濤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眨下眉頭。”
說完，馬海濤把三兩半的大杯子，一飲而盡，算是正式拜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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