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怕了司延昭這個不分場合的泰迪!
“我亂來什麽?”司延昭終於開了尊口,大手攫住緊張兮兮的女人下巴,虎口鉗製:“嗯?”
他似笑非笑,滿是玩味的眼神,盯得陶蒙蒙滿身不自在,偏過緋紅的小臉,嘟噥抱怨:“我怎麽知道你。”
“不知道麽?”司延昭眼眸眯起,探進的長指,她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要掙脫,纖瘦的身軀被他牢牢桎梏在懷。
“司延昭、你別……”陶蒙蒙強忍著掐死他的心,妄圖擺脫男人的束縛,一個手指抵在她粉唇:“噓。”
“亂叫亂喊,引來了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司延昭男音低沉沙啞,箍的陶蒙蒙動彈不得,淪為他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的擺弄。
許久,陶蒙蒙快瘋了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伴隨的還有周姝的聲音:“陶小姐,夫人問你好了沒有?”
“唔……”陶蒙蒙陡然睜圓了星眸,推了推司延昭:“起、起來……”
她聲音壓得很低。
門外的周姝沒聽到動靜,準備開門進去,意外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起來。
她眉頭緊皺,又喚了聲陶小姐。
門鎖扭動的聲音變大,陶蒙蒙急得都快哭了。
“周秘書,我不太舒服,你等會。”陶蒙蒙連忙尖叫著對門外的周姝說,斷斷續續的聲音很媚,隔著門板,周姝都聽出了不對勁。
“陶小姐,你是哪裏不舒服?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她話還沒說完,又聽到了不太尋常的聲音。
遲遲見沒有動作,她不住叫來人幫她開門,就在這個時候,清冷沙啞的男人聲音傳出:“滾!”
冷戾的男音低沉渾厚,充滿了不耐的暴戾怒意。
這陣戾氣,除了那位司少,還有誰?
門外的周姝渾身一顫,登時沒了聲音。
又是許久,陶蒙蒙才得以推開司延昭,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把推開司延昭,紅著眼睛拍打他結實的肩膀:“都怪你,一會你媽媽又得訓我了!”
司延昭手掌撐在美容床裏,整潔的白襯衫領子微敞,露出的大片胸膛性感迷人。他不緊不慢點了支煙,握住那拍打在他肩膀裏的小手在掌心,聲音沉沉:“不是很想我麽?裝什麽裝。”
“……”陶蒙蒙氣的用力甩開他:“你才裝,你全家都在裝!”
司延昭不怒反笑,直勾勾盯著惱羞成怒的陶蒙蒙,戲謔的目光令她恨不自在,更氣的幾乎咬破了粉唇。
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全家,可不就包括她了嗎?作孽的,罵個人,還把自己給罵了進去。
陶蒙蒙懊惱不已,司延昭吞雲吐霧間,還不忘悠悠補刀:“是,我全家都裝,姓陶那位,可不就特別裝。”
“你滾!”陶蒙蒙推開他,裹著浴巾就走。
司延昭盯著她:“陶蒙蒙。”
“我換衣服。”陶蒙蒙頭也不回,開了門就出去。
工作人員見她氣衝衝的出來,下意識看過去,半開的門扉,修長卓越的身影,半隱在門口。
隻一雙被西褲包裹的長腿,夾著煙的大手露於人前,鋥亮的皮鞋輕輕晃動,說不盡的愜意和舒適。
……
陶蒙蒙換好衣服過去時,沈知月一早已經換好衣服在休息廳裏正跟司延昭說話,周姝站在沈知月的身後,一直低著頭。
唯有司延昭跟個沒事人一樣,很是愜意。
“沈阿姨。”陶蒙蒙低眉順目喚道。
沈知月冷冷掃了她一眼,臉上說不上的不悅。
“我在洪福樓訂了包間,媽,你沒別的事,一起吃頓飯吧。”司延昭主動開口,沈知月雖然不悅,卻也沒反對。
陶蒙蒙跟個小媳婦一樣走在後麵,忽然伸來的大手摟住她的肩,拖她入懷:“心虛個什麽勁。”
“你當然不心虛。”陶蒙蒙氣哼,玉指狠狠絞著衣衫:“你是她親兒子,她唯一寶貝兒子,她隻會說我,又不會說你。”
屢次三番被抓包,沈知月一早就看她不順眼。怕隻恨不得,找個借口,好好懲治她了。
她小心翼翼避之不及,他倒好,直接把她的把柄送到沈知月跟前。
生怕他親媽,沒將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趁早把她弄死麽?!
“她說你什麽了。”
陶蒙蒙低頭不理他。
“狐狸精?狐媚子?小騷……”
“司延昭!”陶蒙蒙怒喝了他一句,忘了壓得聲音,登時走在前麵的沈知月跟周姝雙雙回頭。
眼刀子掃來,陶蒙蒙冷不丁的僵了僵。
司延昭笑著回了句:“沒事。”
他開了口,沈知月才沒做聲,上了車。
司延昭開車過來,就停在沈知月的私駕一旁。與其跟沈知月待在一起,陶蒙蒙更情願跟在司延昭身旁。
但如果能選,這母子兩人,她一個都不想選。
眼下,也隻能不情不願,跟司延昭上了車。等到了車上,她就直接趴在車窗裏,跟個小狗一樣眼巴巴望車窗外,不想搭理司延昭。
司延昭有些不耐:“矯情什麽。”
“我就矯情,我什麽時候不矯情。”陶蒙蒙自暴自棄,放棄掙紮跟他對著幹。後衣領被他勾住,整個人跌在他懷裏。
“一回來就給我擺臉色,原來你說想我,是騙我的?”司延昭沉下的俊容,眼神冰冷。
當時隻是不想司延昭多問她去找馮董的事,故意轉移他視線說的。
她怎麽可能想他回來?
但陶蒙蒙怎麽可能承認?氣鼓鼓反駁:“我是想你,可我又沒想你一回來就不分場合……唔……”
唇倏然被吻住,她瞪著大眼,被吻得沒了聲音。
“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甩臉子,耍小性子。以為攀附上沈董,有人給你撐腰,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司延昭長指輕撫著她的下頜,深不見底的鳳眸情緒晦暗不明,那一身戾氣,卻足以令人發怵。
“我什麽時候攀附上沈董,不把你放在眼裏了啊?”
陶蒙蒙錯愕反駁,氣的小胸脯劇烈起伏,怒衝衝說道:“明明是你不分場合起伏我在先的,我還不能生氣了嗎?你可別胡亂冤枉人!”
司延昭神色一片冰冷。
氣氛僵持不下之時,司延昭掐著她的下頜,眯起鳳眸沉沉問道:“那麽我的陶大小姐,你不辭千裏跑去霧隱山找沈董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