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來到白星念病房,看到她一臉無助地坐在**,雙目彷徨地看著窗外,心柔軟的動了動。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白星念對於芭蕾舞的熱愛了。
她在舞台上踮起腳尖旋轉跳舞的樣子美得奪目,像一朵冉冉綻放的白玫瑰。
“鶴卿——”
聽到動靜,白星念扭過臉來,弱弱的叫了他一聲,眼裏的淚水,再次像掉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滴下來。
“嗯。”
宋鶴卿看了看她那被打了固定石膏的左腿。
剛才,他去詢問過白星念的主治醫生,情況的確是很糟糕。
“鶴卿,我要變成廢人了,我怎麽辦才好?”
白星念滿眼淚水,看著宋鶴卿問。
“沒事的,會好的,我會幫你請最好的醫生幫你治療,也會幫你請特護照顧你,醫療費我出,你隻要好好休養好了。”
宋鶴卿安慰她說,“跳不了舞也無所謂,可以幹其他事情,到時候開一間珠寶店給你打理,你不是挺喜歡珠寶的嗎?”
白星念的心喜了喜。
既然半月板損傷已經是不可挽回了,她也不想太糾結了,隻要能成為皇朝集團的總裁夫人,不能跳舞又如何?
“鶴卿,你對我真好。”
白星念滿眼感動地看著宋鶴卿,朝他張開雙臂,“我現在需要個抱抱,能讓我抱抱嗎?”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成熟和堅強。”
宋鶴卿僵硬著身體,並沒有伸手去抱她,而是板著臉說。
白星念的心又涼了涼。
她現在都這麽可憐了,他連一個擁抱都不肯給她嗎?
他到底還在不在乎她?
或許,他變了?
他已經不喜歡過去那個喜歡撒嬌黏人的她了?
她看著宋鶴卿那比過去成熟剛毅冷峻了很多的臉。
看來,她應該改變對付他的策略了,讓他覺得自己堅強獨立,可以成獨當一麵的總裁夫人。
畢竟,宋家不是小門小戶。
想通了這個,她立馬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輕咬下唇,裝出一副倔強的樣子說,“那我以後不哭了,我會堅強獨立的。”
看到她這副樣子,宋鶴卿又有點心憐。
——
“嗬嗬,一下子要同時照顧兩個住院的女人,這感覺如何?”
喬諾看到宋鶴卿,嘲諷問。
宋鶴卿沒有回答他的話,“你認識治療半月板的高手嗎?無論花多少錢,都幫我請過來。”
“黃醫生已經算是國內治療半月板的頂尖高手了,如果他都治療不好,那就得看國外有沒有更好的專家了。我隻熟悉腦科方麵的專家,對於骨科的不熟悉,不過可以幫你打聽。”
喬諾說道。
“謝謝。”
宋鶴卿感覺心情有點煩躁,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裏,不過卻沒有點燃。
畢竟這裏還是醫院,而且是醫務室。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煩躁?因為不知道如何處置這兩個女人?”
喬諾若有所思地看著宋鶴卿問。
“不是這個原因,這不成問題。”
宋鶴卿在煩宋知昂的事情。
今天,他的股份情報處,竟然調查到宋知昂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到了夏攬月的名下。
“不是吧?”
喬諾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他把股份轉到夏攬月名下,到底為了什麽?”
“我哪裏知道他那種毒蛇的心思?”
宋鶴卿煩躁的說。
“夏攬月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她一下子成了身家千億的超級富豪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隻占皇朝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子算起來,她比你還要多錢了。”
喬諾揶揄說,“你在她麵前,還真的是窮小子了。”
宋鶴卿:……
至於還躺在ICU病房的夏攬月,對這個毫不知情。
——
微創傷口恢複良好的夏攬月從ICU病房裏轉出來,轉到了VIP病房。
夏攬月可以自由下床行動,她來到夏慎之的病房。
夏慎之的意識恢複了些,隻是說話還是很艱難。
他看到夏攬月和他一樣,頭上都貼著紗布包紮著,擔心的問,“月月……你……怎麽了?”
“爸,我沒事,我隻是不小心撞到了頭。”
夏攬月拉著夏慎之的手,笑著說,“您不要擔心我。”
夏慎之看著夏攬月那略顯蒼白的小臉,就算他現在的腦子不怎樣清晰,卻還是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應該不怎樣好。
這個時候,李夢蘭進來了。
人還沒進來,嘴就先嚷了,“攬月,我看到你老公在另外一個病房裏很親熱的照顧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還對他摟摟抱抱呢,你這才結婚幾天啊,就要戴綠帽了?”
夏攬月的心髒,像被針刺了刺。
她猜到李夢蘭說的那個很漂亮的女人,應該是白星念了。
隻是,為什麽白星念也住院了?
難怪這兩天,她隻能偶爾見一下宋鶴卿,原來,是照顧白星念去了。
“你……你在說……說什麽?”
夏慎之聽到,情緒卻有點激動憤怒,瞪大雙眼看著李夢蘭。
“慎之,你激動什麽?醫生不是說讓你不要激動嗎?再激動造成第二次出血,你就完蛋了。”
李夢蘭看到他那樣子就生氣。
自從女兒夏雪晴說爸爸可能對夏攬月有著不一樣心思的後,她就對兩人關係疑神疑鬼。
夏慎之閉上眼睛,不願意聽到她的聲音。
“阿姨,你明知道爸這種情況不能再刺**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夏攬月生氣的說。
“我沒有好好說話嗎?我剛才說的還不是為了他好嗎?”
李夢蘭白了夏攬月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告訴你,你老公在外麵有男人了,還不是好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謝了,這種事情也不要和我說,更加不要當著爸的麵說,我自有分寸。”
夏攬月說道。
“咦?難道你還知道你老公在外麵有女人了?嗬嗬,還以為你因為你爺爺的契約撿到寶了呢,原來,也不過是撿了個爛渣渣,幸好我沒把他留給雪晴雪茹……”
李夢蘭幸災樂禍的說。
夏攬月沒有多說話,走了出去,然後看到宋鶴卿從走廊盡頭的那個病房走出來,輪椅上推著一條腿直直打著石膏的白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