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攬月的心,像有人拿著細線在上麵用力扯了扯。
她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急忙轉臉走向自己的病房。
但是——
白星念看到她了。
“鶴卿,她不是夏小姐嗎?怎麽也在醫院裏?”
白星念故意的問宋鶴卿。
宋鶴卿看著夏攬月那瘦削落寞的背影,眸光沉了沉,啞聲說,“她生病了。”
“什麽病?”
“比較嚴重的病。”
想到後天夏攬月那穿刺活檢結果就要出來了,宋鶴卿的心有點忐忑不安。
“能有多嚴重啊?比我這個舞者傷了半月板還要嚴重嗎?”
白星念抬頭看到了宋鶴卿那略顯擔憂的臉,不悅的問。
宋鶴卿薄唇抿緊,沒有回答她的話。
“好啦,我們不說她啦,鶴卿,推我到下麵草地散散心吧,我快悶死了。”
白星念撒著嬌說。
宋鶴卿朝專門照顧白星念的特護招手。
特護走了過來。
“你推她去下麵的草地散心,注意安全。”
宋鶴卿對特護說。
“鶴卿,我要和你一起去!”
白星念急得一把抓住了宋鶴卿的手,滿眼祈求。
宋鶴卿把她的手鬆開,淡淡的說,“我忙,不陪了。”
“你是不是要去陪她?”
本來計劃著要做一個獨立堅強淡然女子的白星念,一想到宋鶴卿把她拋下去找夏攬月,立馬不淡定了。
她強烈懷疑那天宋鶴卿沒能及時去大雁嶺找她,那是因為夏攬月也生病。
剛才——
他明明答應她要陪她下去草地散心的。
現在見到夏攬月又反悔了。
她實在無法忍受他拋下她去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
“你又無理取鬧了。”
宋鶴卿有點不耐煩的說完,邁步走向夏攬月的病房。
白星念急了。
她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身。
“噗通——”
然後整個人摔在地上,痛得她哎呦的慘叫了一聲。
宋鶴卿回頭,看到白星念整個人都撲在地上,急忙轉身,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疼——”
白星念像隻受傷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裏,眼淚眶眶的說。
宋鶴卿沒有多說,把她小心的放在**,皺眉說,“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我實在不喜歡你這種小孩子的心思。”
“我……沒有!”
白星念竭力想要爭辯,“我隻是看到你要去找夏小姐,一時心急,忘記自己的腳受傷了,也就想站起來導致的。”
“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去找她理所當然。”
宋鶴卿語帶責備,“你在亂吃什麽醋?你能不能成熟點?”
這一席話,如重錘擊在白星念的心上,紅著眼圈說,“人家還不是在乎你?太在乎了,才心眼小,才幼稚的。”
“那就改!”
宋鶴卿厲聲說道,“否則,我實在沒有耐心去哄一個不成熟的小女孩。”
他都忙死累死了。
她怎麽就不懂體諒一下他?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喬諾的來電。
他看了一眼白星念,拿著手機走出去接聽。
“宋知昂又來了,現在在夏攬月的病房。”
喬諾說道,“你注意一點,不要暴露。”
宋鶴卿的心沉了沉。
他走到夏攬月病房的附近,聽到從裏麵傳出宋知昂和夏攬月的對話。
夏攬月:“我不喜歡花,請把花拿走。”
宋知昂:“好,我讓人拿走!”
一個護士走了進去,然後喜滋滋的從裏麵捧出一大束花到護士站分發去了。
看到夏攬月拒絕宋知昂的花,宋鶴卿的心有幾分愉快。
他知道夏攬月其實挺喜歡花的,在她的屋塔房前麵的玻璃房裏,都種滿了各種花呢。
平時她下班回來,也會帶回來幾朵鮮花插在客廳和她房間的花瓶裏。
她說不喜歡花,應該隻是拒絕宋知昂的。
宋知昂:“夏小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皇朝集團的股份。”
聽到這話,宋鶴卿的心又沉了下去,黑眸縮了縮。
難道宋知昂還真的隻是要把那股份給夏攬月?
而沒有其他意圖?
皇朝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市值可是一千萬億美元。
病房裏的夏攬月,疑惑地看著他放在桌麵上的股份證書,“為什麽要給我股份?”
“這是皇朝集團的百分之十五股份,我已經全部轉到你的名下了,目前,皇朝集團市值七千萬億美元,你拿著這個股份,可以成為皇朝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宋知昂說道,“以後再也不用愁錢的問題,在這個世上,你想要擁有什麽都行,別墅,飛機通通都行。”
夏攬月震驚了一下,然後笑著說,“謝謝您的豪爽,我並不需要這些股份,請收回。”
在門外偷聽的宋鶴卿,唇角翹起了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夏攬月不會是個貪錢的女人。
她可以因為各種原因和他離婚,絕對不會因為錢這個問題。
“這可是一千億美元。”
宋知昂有點意外她竟然會拒絕,強調金額說。
或許,女人的數學比較差,對股份沒有直觀的價值觀,他得說明這個金額。
“我知道,這麽簡單的數字,我還是會計算的。”
夏攬月淡淡的說,“我隻是拒絕而已。”
“是太多了,讓你承受心理壓力嗎?”
宋知昂不大相信,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女人能抵擋住一千億美元的**。
當然,她是比較特別的。
所以,他才對她一見鍾情,才會十年都不忘記她,想要找到她。
“宋知昂先生,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對我回報什麽,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好,就不要來找我騷擾我,讓我頭疼。”
她一臉懇切地看著宋知昂說,“你的股份我承受不起,請收回去。”
宋知昂看著她那雙清澈透亮的黑眸,越發的被吸引住了。
他要這個女人!
隻要能得到這個女人,他可以為她顛倒全世界!
但是——
怎樣才能敲開她的心扉,讓她接受他呢?
他那略顯棕色的眸光,落在她那微微泛著粉紅的櫻唇上。
十年前,因為癲癇而昏迷過去的他,就是被這溫潤柔軟的嘴唇喚醒,激活了他那快要休克的心髒,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咕嚕——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吞了一口口水,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低頭向她的櫻唇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