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續戰
26rì下午，錫澄線中段。雖然rì軍已經突破一線，但8個步兵聯隊、4個工兵聯隊連同10多個炮兵大隊都必須‘回爐’了，且二線看上去還是堅不可摧，至於南麵的山地和北麵的江yīn要塞更別提了。故此，雖然鳩彥還想立即發起繼續進攻，但在諸將乃至陸海軍航空隊懇求下改為收拾殘局、調整部署、鞏固陣地，導致戰事逐漸趨於緩和，而此時南戰場正爆發激戰。
因為遭受夜襲，整理營地和調整部隊浪費了半天的畑俊六聽聞北麵突破錫澄線後再也忍耐不住，不顧柳川平助的援軍還未到來就對長興以北的山地發起了新的進攻，仗著第10軍大部隊已經登陸上海，以第4師團掩護南側、台灣旅團掩護直屬單位，畑俊六連預備隊也沒留，6個師團輪番上陣，在長興到宜興之間的數十座小山頭連番展開激戰；石頭山、楊梅山、回龍山、觀音山，大隊大隊的rì軍不斷發起密集衝鋒，冒著**機槍和炸彈的火力不惜傷亡踩過雷場衝上一個個山頭，還未立穩就遭遇**各種迫擊炮更密集的覆蓋，隨後又被俞濟時、宋希濂、王耀武、馮聖法等指揮的zhōng yāng軍又用刺刀和手榴彈搶了回去；每一個山頭都打的血流成河，雙方都打出了火氣，炮彈和子彈都雨點般砸向對方，反複爭奪；74軍的4個旅和78軍的3個旅和一部分川軍也輪番上陣，無論新兵老兵，誓死捍衛每一寸國土；一直拚到太陽落山，**的大炮彈耗盡，但rì軍終究無法占據這些山頭。
夜sè漸起，鳩彥和畑俊六無奈隻能收兵，畑俊六將各師團長狠狠挖苦了一番後下令各師團調整部署，準備明早以最槍陣容突破敵陣，而鳩彥幹脆下令全麵換防，將側翼和後方4個師團整體換下前麵4個師團以備第二天再戰。
“柳川君，殿下不惜損失強攻錫澄線不去說他，連畑君也焦躁了！11軍今天的損失也很驚人。”鬆井石根站在蘇州河邊的酒店大樓頂層豪華套間裏，望著燈火通明的黃浦江慢慢說到，“我隻能把你提前派出去了，希望貴部能不負眾望。”
“我保證。”柳川平助猶豫了一下問，“華軍會不會從江上或湖上發動反擊？”
“肯定會！不過我早有準備，南北兩線各留1個師團，再加上海軍方麵就足以應對華軍很弱的水麵力量了；還有近衛旅團明天傍晚就登陸。”
“那我連夜出發趕上大軍。”
“很好，等候你的佳音。”
與此同時，南、北兩線**也在緊張的調整部署，打殘的部隊撤下去休整，北麵的zhōng yāng軍和南麵的川軍也依舊出動大批小股部隊夜襲rì軍，後續工事也在加緊修築；將領們各忙各的，隻有我和張治中還在第23集團軍司令部裏看地圖，“文白兄，再守一天，我們手裏這‘兩張牌’不打也得打了。”
“不錯，以今天rì軍超過我們預計的進攻強度看，明天隻要保持這種進攻威力，我軍北、南兩線都守不住。”
“不過rì軍應該沒有今天的攻擊勢頭了，也不知墨三兄整頓好南麵部隊了沒有？”
“墨三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
“嗬嗬，拭目以待。”
錫澄線上，上千黔軍將士從江yīn要塞下來偷偷摸進了殘磚爛瓦的江yīn縣城，就在第21師團換防混亂中殺入敵陣，雙方立即展開短兵相接的混戰，一陣槍聲響過之後就剩手榴彈的爆炸和冷兵器的碰撞；中間3個zhōng yāng軍麵對占據錫澄線一線中段的rì軍發起大規模反擊，白天進攻的4個師團rì軍大部分已經撤下，後續卻隻有第3和114師團已經進占陣地，導致第4軍和第71軍數千官兵乘機衝入，立即就和幾個師團的rì軍糾纏在一起，雙方亂戰在一起，死傷很快成片；南麵更是混亂，粵軍充分利用山地和無錫城區的有利地形順利插入換防的rì軍第9和101師團當中，爆炸就在rì軍進駐和撤退的隊伍中炸開，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響徹雲霄。而太湖以南21軍和23軍又再次出動，數百支小分隊利用南麵較為寬闊的接觸麵能避就避、避不過就打，直插入rì軍縱深。畑俊六以外層6個師團分段應對，哪層台灣旅團固守核心，雙方全線激戰，但限於白天損失和疲乏，不少rì軍單位逐漸脫離掌握，被不斷擁上的**炸開，越來越多的rì軍新兵也混亂起來，嚎叫著向友軍跑去，被雙方的火力shè殺在途中。
夜襲，說的好聽，然反複使用、實際已成為夜間進攻的代名詞。固然rì軍不少部隊已經疲憊不堪，還有許多正在換防，但就憑這些早有準備的rì軍也足夠讓進攻的**遭受慘重損失了，無論是北線正麵較量還是南線鑽隙而戰；然無論是zhōng yāng軍還是地方雜牌都義無反顧的投入這幾乎無法身還的反擊中去。
前方激戰徹夜，而我就坐在太湖西岸的掩蔽部裏，一麵聽著南北兩線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一麵口述電文：“姐姐姐夫，今夜反擊，明天防禦，後天再戰，至大後天我軍戰力必盡；而後且戰且退，五rì後將退至南京再戰，請zhèng fǔ、民眾及非作戰軍事單位等加緊撤離。”我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回京時還不撤離之民眾可視為叛國。”在奉化口音的譯電軍官目瞪口呆之餘我結束了口述，“發報，天亮叫醒我。”說完我倒頭就睡著了。
隨著27rì黎明到來，槍聲頓熄而爆炸聲再起，rì軍的重炮和炸彈再度在南北兩線發威，隨後**的戰鬥機和轟炸機也呼嘯著飛來反擊，雙方新一輪戰鬥再度上演；夜間雙方上萬的傷亡似乎已沒有人記得；隻是今天的鳩彥和昨天的柳川一樣，再也無法發起清晨攻勢。
上午，就在雙方地麵部隊休整，且同時製造大量爆炸聲響中渡過，兼有些雙方的戰機墜地引起對方一陣噓聲。
午飯過後，rì軍進攻再起，新換上陣的北線rì軍一路展開第21、114、3、101師團對錫澄線中段第二道，也就是最後一道鋼筋水泥工事發起了全線進攻；雖然整個第二道防線的碉堡總數不及第一道的一半，但卻大部分碉堡卻刻意修築在防線中間位置，結果是rì軍在十餘裏進攻正麵上遭遇300餘個1米厚的鋼筋水泥堡及厚實的土木結構工事，四海艦等一批老舊軍艦上拆卸下來的100多門大小炮雖然老舊，但麵對並不先進的rì本陸軍依舊是很有效率的重兵器，在同一批海軍炮手們的cāo作下，從各種堡壘工事中不斷噴吐著火蛇，吞噬著一批批來犯的rì軍；陸軍的輕重機槍和各種小炮更是打的如暴雨般密集，連遠處的rì軍炮兵陣地也遭遇各個方向的**重炮反擊，特別是四海艦的十幾門主炮和江yīn要塞上的4門新式超重炮，更屢屢直接命中深遠處的rì軍重炮聯隊陣地，炸的rì軍重炮兵狼狽不堪、更換陣地；而天上，施展空中遊擊戰法的空軍充分發揮俄製戰機速度快的特xìng，不斷襲擾瓦解rì軍地麵和空中的打擊力量，增添rì軍轟炸機和重炮的損耗，而rì本陸海軍戰鬥機則利用靈活機動的特xìng不斷反擊驅趕**戰機，雙方在天上地下再次打成一團。
被rì機每天幾次轟炸搞的反複跑空襲的委員長夫婦此刻已撤離委員長官邸避到紫金山下別墅中。
“子安這次是說真的了，我們該撤了。”
“我還是不想走啊！”老蔣還在猶豫，“陶德曼帶來的停戰六項條件其實還不算苛刻。”
“承認偽滿、內**立；擴大‘何梅協定’，規定華北為不駐兵區域；擴大‘淞滬協定’非武裝區；中、rì經濟合作；中、rì共同防共；根絕反rì運動。看上去的確不苛刻，邊談邊打即可。”
“嗯？”
“嗬嗬，小弟說的，邊打邊談，氣死rì寇。”
“哈哈哈哈！荒唐！”蔣介石也笑了出來，“德國希望中國參加**反蘇陣線，自不願中rì間的戰爭演變為長期xìn本對中國的政策皆不希望進行長期戰爭，它是采取逐次吞並的策略；因而和平談判的可能頗大。如果談判，總需要一定時間，rì軍在這期間大約不會進攻南京。這樣，我們可利用這個機會把部隊整頓充實以下。”
“但根據小弟推算，rì軍、特別是rì本陸軍已淩駕於rì本zhèng fǔ之上；談歸談，打歸打，rì本zhèng fǔ說了不算，戰爭根本不會停止。”
“我明白。可恨那群養不熟的歐美混蛋，居然在上海擺我一道，害的我損失了那麽大本錢，害的現在隻有那麽點兵和rì寇打；否則憑子安的本事，再吃掉他幾個師團是穩穩的。”老蔣數落了一陣後還是歎了口氣，“南京城裏想走了已經走了差不多了吧？叫那些不好意思先我們走的也快點走吧！我們留下來等子安一起走，嗬嗬，我還想在走之前看子安怎麽再贏一場呢！我可記得他還欠我一個rì軍司令官！”
“死活不論？”
“對，死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