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攻城
就在第26軍鑽隙突入杭州同時。黃昏中，三戰區西線大軍正越過溧水和天王寺向北前進，各路前鋒是唐式遵和潘文華從各自軍中挑選的十幾個混成營精兵，沿途一遭遇小隊日軍就有一營一連的川軍圍上去打，主力不顧日軍火力牽製繼續前進；很快天就黑了，**點起火把繼續向北，一時間蘇南的山區中亮起數十條火龍緩緩向前。
南京，‘前’委員長官邸，現派遣軍總司令部。
“情報匯總還沒出來？華軍逼近南京規模怎麽樣？”西尾壽造終於有些急了。
新任參謀長板垣征四郎終於整理好各項情報，“現已查明華軍至少三路北上。東路前鋒已過後白墅，估計12點至1點間到句容；中路前鋒已出現在湖熟以南，龍都附近也發現華軍，岩鬆師團長為避免損失，已下令守備分隊撤至河北，但由於兵力嚴重不足，華軍突破並不困難；西路華軍正在進攻祿口，鑒於我軍在祿口僅有一個不完整中隊，估計很快就會陷落。”
“華軍具體規模和番號查清了沒有？”
“東路和中路都是川軍，西路是中央軍，但前鋒也是川軍，有故意誘導我部署之企圖。從已經接觸規模分析至少是旅級，具體番號不明。”板垣征四郎猶豫了一下問到：“要不要從岡村君或殿下那裏調一些援軍？”
“援軍？恐怕宋子安不會給我們調援軍的機會了。”西尾壽造微笑，“命令岩鬆放棄外圍、除留牽製分隊外，全部撤退到南京，固守！我就不信，憑我們近2個師團兵力還守不住一座南京城！告訴岡村別著急，穩紮穩打收拾當麵華軍之後再過來。”
日軍除極少數分隊留下作必死的牽製外，各部隊迅速向南京收縮，各路**乘勢步步逼近，雙方如此配合‘默契’，所以當16日黎明來臨時，西路33師已在攻擊雨花台，和櫻田武率領的近衛旅團大打出手；東路148師也已衝過孝陵衛，第67聯隊趕緊向紫金山區撤退；岩鬆義雄則率領第15師團主力直接防禦南京西南麵，不少部隊上了南京城牆，因為中路146師已抵達光華門外；隨後不久，**鋪天蓋地的60、81、82迫擊炮炮彈就掃過城牆，從光華門一直掃到中山門，密集的爆炸將城上的日軍掃落一片；打的岩鬆義雄隻能下令後退到市區依托建築部署防禦，野炮兵第21聯隊和近衛炮兵聯隊2個野炮大隊則拚命發射炮彈覆蓋**縱深牽製**進攻，但不久他們就遭遇**120迫擊炮用急速射回擊，數百發重磅炮彈精確的突然襲擊立即將好幾個日軍炮兵大隊打散甚至擊毀，而日軍隨後的反擊卻因為**重迫部隊迅速轉移而徒勞無功。
西尾壽造在官邸辦公大樓頂用望遠鏡觀察西邊沿著西城牆密集的爆炸和城裏各個炮兵陣地不斷騰起的煙火，不由得驚訝的問：“華軍的炮火怎麽這麽密集了？”
“隻是各種迫擊炮，威力不大。”板垣征四郎解釋，“華軍現在已每連3門60迫、每團6門82迫、每軍12門120迫的編製高速裝備部隊，數量不少；但無論射程還是威力都遠不能和我軍野戰炮相提並論，更不用說和榴彈炮比了。”
“但勝在射速和輕便。”西尾壽造苦笑，“現在我們就在品嚐苦果了，我軍現在部署怎麽變？”
“岩鬆君在紫金山的部隊正在撤回城內，城外隻準備留櫻田的一個大隊級支隊守雨花台；我軍主力正在城裏依托建築構築工事，準備和華軍決戰市區；請司令官赴江邊暫避。”
“嗬嗬，好一個宋子安，沒幾下就逼的你準備搬遷司令部了？”西尾壽造又笑了，“板垣君不覺得華軍短期內並不能吃掉這裏近4萬大軍嗎？難道不覺得宋子安這一招和幾個月前在上海很相似？從委員長官邸到長江邊的道路可是很漫長哦！”
板垣征四郎一震之後回答：“是，還是司令官高明。”
戰鬥在小雨中繼續，還真給西尾壽造猜對了！陳安寶第29軍主力此時已經衝過江東門，而莫與碩第86軍主力則逼近和平門；守紫金山的第67聯隊幸好跑的快，提前經天堡城躲進太平門，總算躲過範紹增主力和潘文華的夾擊。中午10時，隨著清涼門和玄武門同時易手，包括派遣軍總部在內4萬日軍被合圍在東臨中山門、南到雨花台、西抵早西門、北至北極閣的南京城中。其餘零散日軍則一退退到下關，背靠長江上的艦隊火力掩護展開防禦。
雨花台的爭奪依舊在進行，第33師在另一個曆史中經曆淞滬的慘重損失此時已不存在，稍後也隻是作為中央軍‘複活’，而此時第33師依舊在老師長馮興賢率領下猛攻守備雨花台及附近的近衛旅團，經過幾個月新戰法訓練、無論是老西北軍和還是新兵都表現不俗，從東、南、西三麵一起壓上，穩紮穩打、交替掩護著向日軍推進，60迫和82迫精準的射入日軍火力點和密集隊形中，打的日軍死傷一片。近衛旅團屢屢想發揚火力卻被一波又一波**打的爆頭甚至粉身碎骨。最終，疏於構築防禦工事又處於絕對數量劣勢的、高傲的幾百名近衛旅團官兵一起呐喊著發起自殺式衝鋒，卻被早有準備的**用大量輕機槍和手榴彈瞬間摧毀。
和雨花台激戰相比，其餘各路**推進到南京古城牆附近就不約而同停止前進，而後排開各式迫擊炮開始射擊，各種大小炮彈不斷飛進城區，到處都是爆炸飛起的碎片和硝煙；但地麵進攻卻遲遲沒有開始，連攻克雨花台後第33師也一樣推進到中華門前就停頓下來架炮加入射擊。
炮彈和雨點同時落入南京城中，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炮聲不熄，小雨也不停止；打的日軍東躲**，有些跑進居民區甚至使館區躲避，（不要奇怪，南京大屠殺固然是真，然南京大屠殺之後南京城裏依舊生活著十數萬所謂國人，並且還有更多的所謂國人在風平浪靜後又搬回或搬入南京居住。）結果發現**根本不顧及誰跟誰，中型和重型迫擊炮不斷掃過居民區、使館區甚至各重要建築。城裏日軍的大炮一經發射就遭遇**越來越多的炮兵還擊，密集的迅速的覆蓋將一個又一個炮兵中隊連人帶炮摧毀，什麽射程、什麽威力，在如此近距離的炮戰中全然沒用，射速和機動才是製勝的法寶！
西尾壽造和板垣征四郎也已經躲進官邸防空洞中，因為已經有不少炮彈擊中官邸各處，甚至子超樓也被命中數發引起連場爆炸。
“這個宋子安！連這裏也敢打？”感受著地麵上傳來的頻繁震動，西尾壽造唯有苦笑，“我軍損失怎麽樣？”
“這幫足輕，這裏也不打掃打掃？”板垣征四郎忙裏忙外好不容易布置好通訊，踩著垃圾走進臨時作戰室，聽見西尾說話，也苦笑著說：“反正蔣介石是他姐夫，他根本不在乎拆他姐姐的老家。我軍損失還不算大，外麵大部分官兵都在挖掘工事；華軍用來炮轟的畢竟隻是迫擊炮，我軍很快就能避免絕大多數傷亡。隻是大炮、車輛、馬匹、輜重等正在迅速被摧毀。看宋子安這混蛋，這架式總不會想把整個南京城炸掉？”
“難說，他既然敢炸居民區、敢炸使館區，連這裏也沒放過。。。”西尾壽造猛然醒悟：“他可能根本沒想殺進城來！”
“怎麽講？”
“我軍這麽大規模在城裏嚴陣以待，華軍主力又在武漢方麵，他宋子安最多拚湊十幾個師來攻就頂天了！怎麽可能在2－3天內結束戰鬥？岡村君至少有5、6個師團正從太湖南麵殺過來，中途也無永備級堅固工事，華軍根本無法正麵對抗！宋根本沒有時間攻克南京！他肯定在打另外的主意！”
“對！宋可能正等著我們從蕪湖或者上海調援軍，不超過1個師團野外行軍的話，宋完全吃的下！”板垣征四郎越想越對，“幸好司令官英明！沒有從東、西兩邊調集援軍。”
此時岡村寧次率領大軍已經兵臨杭州城外，劉建緒早帶著他的3個‘軍’向西撤退了。見南京危急，岡村不敢耽擱，下令澤田茂暫時放棄杭州、掩護主力側後，趕忙率領大軍沿著大路西進奔赴南京解圍。
而在臨安的我又接到老蔣的荒唐言，笑著回複：“姐夫抱歉剛炸了你家尤青部不在我軍兵力火力皆嚴重不足無法在敵主力回師前攻克南京”。
說完見作戰室裏新來的都愣愣的看著我，而老的已經見怪不怪了。不由得笑笑，“告訴紀青要轟下關乘早，子晉別忘記按計劃南撤，請希夷兄多出點力，還有佐民準備上場。至於我們？走，西湖樓外樓，我請大家吃晚飯，順便可以吹吹收複浙江省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