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收網
就在津浦線以東rì軍裝甲部隊被新式武器‘破甲拳’打的潰不成軍的同時，rì軍主力在津浦線以西的夜間攻擊依舊在進行。傳統的大炮隊重火力反複覆蓋，輕炮群加少量戰車直瞄shè擊，加上成千上萬步兵的反複衝擊。原始，未必沒有效果；尤其是對缺乏重武器反製手段的**而言。擔任防禦的東北軍各師在**中裝備還屬上等，但也經受不住如此規模強大火力的反複摧殘，一個個火力點被直shè、曲shè火力摧毀，一段段陣地被rì軍攻占，rì軍推進速度雖然緩慢但卻一直在推進。**唯一的亮點是救出了守大城的殘部千餘人，但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被rì軍輕鬆突破沙河。
“張藎忱雖把東路敵人打殘，但西路敵軍繼續南下，不但迫使我軍從西路撤退，還導致津浦路上我軍隻能撤退到青州一線以免突出暴露。建議調東部一部增援西線。”
“我以為在我援軍趕到前，隻有將49軍等預備隊投入戰鬥才可能穩定西側局勢；東線我軍不可輕調。”
“子安，明天調空軍主力參戰吧！正好雲層也散開了。”
石門第一戰區司令部作戰室裏很快就被弄的烏煙瘴氣。
“不要吵了！”詳細看完張自忠的戰報，我終於下令：“我命令東路我軍繼續進攻東路之敵，第二套計劃；西路我軍繼續對敵進攻作節節抵抗，不用死守，保存實力，且戰且退，第一套計劃；中路我軍暫死守青州掩護兩翼作戰，第一套計劃。”
“為什麽？”張學良乘將領們忙著執行命令拉過我問。
“漢卿，你再看看藎忱的戰報，這裏、這裏和這裏。”
“怎麽了？‘初步打掃戰場敵共殘留戰車裝甲車180餘輛’，加上白天損失，說明rì軍還保留約200－250輛戰車裝甲車；‘我軍殲滅第3整備隊、第3輜重隊大部，繳獲大批裝甲部隊維修保養設備’；‘我軍消滅第2整備隊、第2輜重隊大部，繳獲大批裝甲部隊維修補給設備。’怎麽了？”張學良思索了一下也明白了：“就是說除rì軍雖有200多輛戰車裝甲車逃到第35師團防區，但大部分補給和維護裝備及物資卻被我們留下了，那些逃跑的rì軍裝甲部隊隻剩一擊的油料和彈藥，還不算維修所需！”
“嗬嗬，在這種情況下，引誘他們繼續消耗最後的油料和彈藥，結果會如何？”
“結果是那200多輛戰車很快就會變成廢銅爛鐵。。。不對吧？雖然整備隊連人帶設備大部分被我軍消滅，可第35師團也有油料和彈藥補給品？”
“戰車用柴油，卡車用汽油；rì軍戰車大部分用57炮彈，少量97甲型用37口徑新式炮彈，步兵師團又沒有57口徑大炮，隻有速shè炮隊部分37舊式炮彈；嗬嗬嗬，就rì軍這點裝甲部隊指揮水平？”
“哈哈哈，好！”張學良笑過之後又問：“那西麵的十幾萬rì軍怎麽應對？”
“你都知道有十幾萬了，就憑你十幾萬東北軍能應對嗎？現在無非是拖延時間，等我們收拾了東線之敵，西麵敵軍要麽撤退，要還敢留，我東、西兩路大軍，再加上正在趕來的援軍，三路夾擊，必破之。”
就在我和張學良大笑，各路**連夜調整部署的同時，各路rì軍則都悲劇了，尤其以依靠參謀長職權搞到裝甲軍司令官職務的山下奉文為最。麵對逐漸圍上來的十幾萬**，rì軍很快發現戰車的油料已經所剩無幾，幸好有一個中隊油車正在第35師團防區，勉強分配著給200多輛裝甲車輛加了點柴油；37炮彈從步兵師團的幾個速shè炮中隊‘借’了一些，而大部分使用57炮的戰車則悲劇了，隻能將就著相互勻一勻，每輛也就10－20發；沒等山下奉文氣昏過去，各騎兵部隊指揮官也找上門來，rì軍連給馬吃的豆餅都不夠了，暫時對付著吃些雜草吧！
“快撤退！全軍撤退！乘著浮橋還在！”山下聽到此處、還沒等搞清楚全部局勢就匆忙下令，開玩笑，再不撤退，等耗光彈藥和補給還怎麽打？“前田！趕快派預備隊去加強浮橋守備！”
這時候北排河北岸已經打成一團了。
還在裝甲軍主力潰敗的時候，中旺鎮，這個連接東路rì軍南北的要點已經被突然殺入的第105師第314團打垮，500守軍中作戰部隊僅僅是1個步兵中隊，很快就被蜂擁而來的**殺光；然第315團對橋頭堡的衝擊卻被第35師團一個大隊級支隊兩次打了出來，等高鵬雲親率第105師補充團和炮兵營趕到，河南的rì軍預備隊也過河進入陣地，依仗著rì製山炮的威力覆蓋，105師補充團端著刺刀從北麵殺入橋頭堡，第219聯隊2個大隊也端著刺刀衝出來迎接挑戰；接受相同刺刀戰訓練方式的東北軍和rì軍以相同的方式混戰在一起。
和河北相比，西北軍卻是揮舞著大刀衝入河南的橋頭堡，原本擔任防禦骨幹的幾輛戰車已被破甲拳炸成殘骸；驟然失去火力支援使rì軍的信心飽受打擊，被不斷擁入的西北軍打的節節敗退。前田治來不及從前線調援軍，隻能將師團搜索隊投入戰鬥。最先開到的是摩托車中隊，車載機槍不管三七二一實施無差別shè擊，一頓亂掃將第394團的第二次衝鋒打了回去；但西北軍立即發起第三次衝鋒，仗著百多米外60迫擊炮的準確shè擊壓製rì軍摩托車中隊就衝進橋頭堡。這時候搜索隊騎兵中隊殺到，但越來越多的火光已使**的機槍組準確瞄準，密集的子彈橫掃而過，打的騎兵中隊不複存在。眼見rì軍支持不住，王長海將師補充團從南側投入戰鬥，但此時山下奉文集結起來的第一個快速支隊也殺到了。此時戰車兵們再也不敢趾高氣揚慢慢開車，而是搏命式的拚命發shè機槍全力推進，也不管撞了或壓了自己人，132師補充團隻有20多具破甲拳，雖然連續摧毀10多輛快速行動的戰車，但更多的戰車還是突入**之中，**官兵也打出了火氣，不斷有戰士用手雷甚至集束手榴彈撲上去，但聚集在一起的快速行動戰車群以密集的子彈掃**著周圍的一切，一路衝到河邊後更不停步原地調頭殺回，又將新一批接近橋頭堡的西北軍打散。
這時候大批rì軍退到橋頭堡附近，越來越多的火力壓的西北軍隻能含恨西退。但河北的戰鬥還在繼續，劉多奎帶領第118師等部趕到，和第105師一起將河北rì軍壓到河邊。跟著大部隊推進上來的第49軍野戰炮營已經放列，炮彈不斷砸進河裏，縱深在黑夜中，西側浮橋也已被連續命中炸散了，迫使rì軍隻能放棄改走中間和東側浮橋更加劇了混亂。更悲劇的是被留下來擔任掩護的第221聯隊，縱使山下還留下幾十輛損傷的戰車和不準備帶走的第35野戰炮聯隊強大火力掩護，但黑暗中缺乏jīng準度，第221聯隊根本無法麵對大舉壓上的幾萬西北軍圍攻，這還是張自忠為圍殲rì軍，幾個師正在東側和西側迂回的緣故。
很快，不斷飛過的破甲彈準確擊中一輛輛停止不動還敢在黑暗中不斷開火的戰車，空心裝藥的破甲彈頭輕鬆鑽透rì軍戰車的裝甲將裏麵的一切燒毀，殉爆彈藥的戰車更在一次次巨大的爆炸聲中將整個戰車及周圍一切變成夜空中明亮的火炬，使附近的各野戰炮陣地逐漸顯現出來；不過此時就是不用火光映照，野戰炮聯隊也不無法隱藏了，因為隨著大批西北軍不斷逼近，野戰炮的shè角越來越低已經接近水平了。
隨著山下奉文等將領率部到達北排河北岸，40多輛優先過河的97型戰車被組織起來，在過河的2個騎兵聯隊及第2機動步兵聯隊乘馬步兵簇擁下向劉多奎發起了反攻，東北軍措不及防，上百發破甲彈飛過雖然擊毀了一半戰車，但數千騎兵卻以巨大的衝擊力殺入第118師正在推進的隊伍中，東北軍有組織的抵抗在幾分鍾內就宣告崩潰，rì軍鐵騎從**人堆裏硬生生開出一條鋪滿雙方死傷者的血路來。
隨著第118師潰敗，山下奉文率領的殘軍迅速北竄；第105師雖從西側不斷進攻牽製，但也隻是把北撤的rì軍往東麵壓了壓；而迂回的西北軍還遠遠落在後麵。更關鍵的是多田駿已經收羅了全部卡車裝載著第36師團的3個步兵聯隊，在剩餘戰車、裝甲車、摩托車和騎兵伴隨下星夜南下增援。
麵對如此局麵，張自忠隻能放棄全殲山下裝甲軍的想法，下令放過山下改為圍殲落在後麵的rì軍。於是，不但斷後的第221聯隊和第35野炮聯隊倒黴了，連還擠在河邊的第2、第3戰車師團丟掉車輛和重裝備的數千rì軍也一起栽了。還不到半夜，北排河南岸的槍炮聲就稀疏下來，一萬多rì軍全軍覆沒。緊接著，北岸的戰鬥也逐漸停息，數千來不及逃跑的rì軍也成為張自忠和劉多奎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