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合圍

10月5日黎明前，以機械化方式行軍南下的舞伝男支隊在大莊子以北遭遇北逃的山下殘部，在前者掩護下山下殘部一萬多人火速撤向天津方向；但他們並不知道跟隨追殺的隻是西線**的一部分，此時十萬主力已經在張自忠親自率領下折向西北直撲40裏外的唐官屯。

此時蓧塚義男率領的5個師團夜間進攻也接近尾聲，麵對十萬東北軍越來越強的層層阻擊，特別是大批37兩用炮和破甲拳投入戰鬥，使日軍賴以突擊的100多輛戰車在幾小時內就損失大半；隨著進攻矛頭變鈍，更因為東線裝甲軍慘敗，中路2個師團的推進也不順利，蓧塚義男不得不給多田駿發電報要求放棄進攻計劃。

4時40分，已經焦頭爛額的多田駿接到第一封突如其來的電報，留守北平的、剛剛完成重建的第27師團西進搜索分隊回報發現大批**正從西、西南逼近北平，永定河以西日軍各前進據點正在火速撤退。未等多田駿作出部署調整，西北和北方長城沿線也突然告急，第26師團數個一線據點甚至失去聯絡。幾路夾擊頓時擊垮了多田駿的信心，迫使他立即下令蓧塚義男不但立即放棄進攻，更要立即轉身撤退、回援北平；同時多田駿還下令第26、27師團一起回撤保衛北平，第36師團則和山下殘部一起立即撤回天津，華北全部日軍立即轉入收縮防禦。

多田駿出乎意料的急速撤退避過了不少殺招，但有些是無法避免的。

北方長城沿線，在為南下進攻準備把騎兵、卡車、摩托車等單位都被抽調一空後，岡部直三郎就陷入膽戰心驚的窘境，兵力嚴重不足迫使實際已降級成師團長的岡部隻能暫時放棄長城以北的各前進據點，將一線部隊直接部署在長城沿線各隘口上以避開**的優勢騎兵，在長城上的其餘地段則部署警戒哨加以維持。但這些豈能對付傅作義的步兵？於是在這個黑夜中，35軍的3個步兵師用分散滲透戰術很快就將這些山頭上的警戒哨清除了，連槍聲都沒響幾下；當**沿著長城順著山勢殺向各個隘口陣地時，日軍分隊指揮官們才知道自己愚蠢的上司們錯的離譜。晨光中，用沙袋堆砌在長城上的野戰工事很快就被精準落下的迫擊炮彈爆炸一一炸開，本就數量不足的日軍隻能背對著追殺的子彈和炮彈逃之夭夭。

相比北部日軍的狼狽不堪，西邊的日軍還是很愜意的，少量日軍掩護撤退，零零星星的槍聲和爆炸就拖住了晉軍前進的腳步，等全部日軍撤過永定河、連炸帶掃摧毀河上的浮橋和船隻之後，王靖國和孫楚才帶領晉軍趕到河邊。

蓧塚義男率領的日軍主力自然是沒人敢若，東北軍也隻是遠遠的用迫擊炮轟擊和機槍散射創造一點戰果而已，聽憑日軍在清晨匆匆撤退。但多田駿剛好起來的心情立即又跌了下去。

上午9時餘，等西側日軍主力撤退走上平穩軌道，津浦路上的日軍也跟著開始後撤，可走在最後的第110師團突然遭到大批**戰機的襲擊，先是南下的2架偵察機失去聯係，緊接著在第110師團上空擔任掩護的1個中隊95式戰鬥機遭到3－4個中隊伊16戰鬥機的圍攻，連接7、8架被打的墜地爆炸之後日軍失去了這個局部的製空權；隨後中國空軍的轟炸機大隊臨空，數十噸炸彈扶搖而下，一下子把炸剛剛離開陣地的第110師團炸癱在王維屯畔。等**戰機飛的無影無蹤，日軍的大群戰鬥機才姍姍來遲。

桑木崇明這個氣啊！就這麽一會兒就造成了上千的傷亡和上百台車輛物資的損毀，更可氣的是第114師團居然毫不遲疑的向北跑路了，於是第110師團在猶猶豫豫收拾殘局的過程中也加入了悲劇的行列。

9點30分，東北軍騎兵從東南方首先殺到，擔任後衛的日軍用輕機槍和步槍攔截引來伴隨的騎炮兵用60迫擊炮還擊拉開了雙方的戰幕。隨著東北軍和西北軍的步兵單位陸續投入戰鬥，桑木被迫將越來越多的戰鬥中隊轉過身來展開防禦。

10點，雖然雙方轟炸機隊幾次試圖接近戰場，但越來越多的雙方戰鬥機在上空混戰導致雙方轟炸機都隻能匆忙投下炸彈後火速飛離，使雙方預想的空中支援變得缺乏實際效果。但日軍的偵察機還是發現越來越多的**正向第110師團兩側迂回。雖然第114師團已經奉命接應，但桑木崇明知道局勢不妙、不敢依靠這支援軍，果斷下令放棄損壞的車輛、戰死的官兵，甚至丟棄部分大炮落荒而逃。

11點，以犧牲數百名、又掉隊數百名官兵為代價，丟掉一半大炮輜重的桑木崇明終於脫離和**大部隊接觸進入主力掩護控製區。

南麵剛送一口氣，北麵的戰鬥又起。因放棄長城沿線敞開大路又調航空兵團南下支援主力撤退後，傅作義的2個騎兵師迅速通過各隘口南下，第26師團的先頭南撤隊伍剛退進昌平，後麵騎5師就搶在日軍後續部隊撤到前趕到，穿著日軍軍服、攜帶日軍武器裝備的騎5師搜索連乘著日軍調動成功混進城裏。戰鬥就在城關爆發，駁殼槍和馬刀突如其來的降臨日軍頭頂，打的城門內外的日軍紛紛潰散。本間雅晴正在昌平城南整理從長城沿線撤退的部隊，聞訊趕緊下令撤退，自己更一騎飛馳跑回北平城。

與此同時，懷柔方向的日軍也在撤退途中遭遇新騎4師襲擊，晉造的衝鋒槍加一連串手榴彈在毫無騎兵榮譽感的晉綏軍騎兵手裏使出來，打的試圖用密集隊形和騎兵拚一場的日軍損失慘重頓失所謂榮譽感，很快丟下一半死傷者、就分崩離析逃向順義。

戰至下午，傅作義的幾萬步騎大軍已經從北麵逼近北平；而西邊的晉軍大炮隊也跟了上來，正隔著永定河炮轟河東防守的日軍，日軍的大炮兵卻早已被撤回北平城裏隱蔽起開準備守城，此時連陸軍航空隊的主力也在南麵掩護主力北撤，於是守河的駐屯第2聯隊等部隻能悲催的挨炮彈了，幸好這幾個月第27師團各聯隊為練兵輪流在河邊挖了不少仿**版的野戰工事，此時正好用上，一起在防炮洞裏蹲著吧！此時南撤的日軍主力前鋒還剛到霸州，離北平還有150裏以上；而莫名其妙進了北平城，發覺要代替蓧塚義男守城的岡部直三郎才發覺連最基本的野戰防禦工事都未完成。

下午2時餘，在大量山炮火力壓製下（抗戰前夕晉軍有十團大炮兵30多門山野榴炮，由於本文中山西保持完整，大炮未如曆史上那樣在晉東北和太原等役中損失大半，此時大炮隊還基本存在），孫楚首先發起了渡河進攻，在寬大正麵上，混雜在一些收羅來的小船、木筏中的是大批的竹筏，這是我特意關照**各部隊長的常用材料。晉軍的山炮雖未直瞄射擊，但畢竟有壓倒優勢，炸的日軍一線火力點被摧毀大半；加上輕重機槍和各式迫擊炮的封鎖，此時分散且缺乏防禦準備的日軍隻能以零星的火力阻攔渡河的第34軍官兵。

300米，野戰工事裏的輕重機槍一開火就被晉軍的山炮群火力壓倒，隻有步槍在零星殺傷踴躍渡河的**官兵。

200米，日軍的步兵炮、平射炮、擲彈筒相繼開火，但前兩者過於暴露很快就連人帶炮被山炮群覆蓋撕成碎片，隻有數量眾多的擲彈筒雖受損失還能在一定範圍內殺傷**。

100米，日軍的射擊變得密集起來，一些新兵甚至提前投出手榴彈在河麵上引發一次次爆炸；但晉軍毫不遲疑穿過這稀疏的彈幕和水花直抵永定河東岸；數百人被子彈或炸彈碎片擊中翻落在河水中和各式船筏上，但數千人成功過河。以新兵為主的日軍單薄的防線在大部分地段都無法應對蜂擁而上的**攻擊，很快就被晉軍用大刀、子彈和手榴彈突破。第27師團的新兵甚至原來殘留的骨幹顯然也沒有誓死抵抗的心思，聯隊佐和各大對佐連投入預備隊的心情也沒有就下令全軍撤退。很快，小小的永定河就被晉軍渡過，而駐屯軍第2聯隊主力則丟棄數百具戰友的屍體和全部笨重武器裝備向著北平城逃跑了。

隨著第6、第7、第13集團軍從西、北、南三麵完成了對北平的包圍，東麵騎5軍和騎1軍也接近會師，而阻攔他們的隻是第27師團搜索隊；麵對南北對進的大隊敵軍騎兵，搜索隊指揮官木村中佐很快就作出決定，以摩托車中隊迎擊南下**，自己率領2個騎兵中隊向北上的騎1軍發起衝鋒，其餘則掩護傷病向城裏撤退。戰鬥很快開始，摩托車車載機槍隻打完一個彈鬥就被子彈和炮彈打成破爛，而騎兵離晉軍騎兵還有100多米就遭到整排衝鋒槍的掃射，剩下的趕緊撤退就和殘餘的摩托車撞在一起。於是，戰鬥很快就在凶悍的馬家騎兵衝鋒之下結束，木村以下400多官兵全軍覆沒。

下午4時20分，**完成對北平的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