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激戰
10月8‘日’下午，隨著石友三被撤職查辦，第1集團軍各部猛然發力（其實不貼近敵軍進攻也沒辦法了，因為‘日’機的轟炸越來越頻繁）。南運河以北、海河以東的‘日’軍據點被68軍和騎9師迅速掃‘**’一空；海河以西**暫時放棄海光寺進攻隻留2個團牽製，不顧那裏的‘日’軍側‘射’阻攔和屢屢飛來的‘日’機轟炸，59、69、77軍6個師從西麵和南麵一起向市中心推進，王長海率132師則在軍炮兵支援下強攻耀華中學據點，
與此同時，蓧塚義男的推進速度此時卻明顯減慢，這固然可以說是受製於67軍前出各分隊在‘日’軍前進道路上不斷埋設地雷及遠距離襲擾‘射’擊、或者說步行行軍疲憊所至，但顯然有些牽強。
和蓧塚相反，全機械化行軍的安崗和岡部速度卻依舊不減，此時大軍正過灤河向唐山進發；而於學忠在主力加緊構築陣地的同時也派遣部分分隊前出埋設地雷和準備襲擾。
下午3時餘，然原本部署在滿州北部的關東軍第2飛行集團主力已經專場錦州補充完畢，此時以百架規模的大機群接近天津，當天已經連續幾次起降的**戰鬥機群隻能暫時退出該空域；隨著‘日’軍各種輕重轟炸機彈如雨下，攻城西北軍和天津城區一起籠罩在硝煙和火光之中。
“‘日’軍大舉轟炸天津，藎忱報告損失慘重。”
“漢卿，天津沒什麽好考慮的，我們該安排的已經都安排好了，但憑藎忱他們拚命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蓧塚和入關的關東軍動向。特別是蓧塚，他現在的前進速度太慢太慢，不知道在搞什麽鬼？偵察情況怎麽樣？”
“沒有新的情況，隻有我們城外的騎兵偵察報告北平城裏似乎很‘亂’。現在的白天‘日’軍重兵圍繞城牆，我們的內線無法出城聯絡，我已請空軍派機去偵察了，不過估計不會有什麽確切消息。”
“關東軍呢？他們這次前鋒可是一個全汽車運載的步兵師團和第1戰車師團‘混’編南下，也超出我們的預計。”
“根據情報判斷他們可能利用唐山據點作一次短時間休整，因為他們的搜索分隊已從唐山向周邊出發搜索，而主力部隊進入唐山後已經停止轉入休整。”
“嗯？雖然今天晴天少雲，但現在已過3點，這裏5點3刻就天黑。嗬嗬，我就不信‘日’軍機械化部隊還敢晚上在我軍麵前行軍？”
“哈哈哈哈！還是子安那個破甲拳的威力大啊！”
“若是我領軍，關東軍應該直抵寧河、蘆台附近再作休整，無論天黑進攻或坐等天明再攻。遠遠的在唐山休整固然增加安全係數，但明天還是要推進到寧河、蘆台一線，何況誰都知道留給他們這個空間和時間隻能導致這段道路更難走，‘弄’不好到明天中午才能開始進攻我軍。何況隻數百裏行軍，全機械化部隊根本不需要這樣全軍停下來休整；這樣拖拖拉拉的話，天津？。。。‘日’軍這樣行動肯定有詭計！”我猛然清醒，隨即趴在地圖上尋找起來，‘是什麽呢？’
一眾人在牆上、桌上乃至地上一氣‘亂’找，還是我首先找到一處：“若是關東軍在唐山休整後不沿鐵路南下而是向西過河？”
“宋總長說的極是，‘日’軍是機械化部隊，第1戰車師團配有‘日’軍唯一的真正機械化工兵聯隊，西出唐山到薊運河後依靠機械化工兵裝備架橋而過，就可避開我軍預設防線，而後轉西南方向即可直撲天津城下，天明抵達配合空軍內外聯手擊破我軍。”
“對啊！‘日’軍很可能這樣行動！”
“這才說的通他們在唐山停頓。”
“但即使‘日’軍照此行軍，我軍現在的態勢也很難彌補。”
“不，即使‘日’軍現在出發等主力開始過薊運河也已天黑，天黑我們就有辦法！”我一麵比量地圖一麵下令：“命令51軍於孝侯親自率領3個預備團多帶破甲拳立即北上至‘潮’白河河口以下搜索敵軍過河地點及規模，把握敵情、入夜後采取主動側敵逆襲攻擊敵軍；再從陣地上‘抽’調2個團跟進為後續力量，剩下留守寧河和蘆台兩個方向。”我轉頭問張學良：“鑄戈那裏有多少騎兵現在能用？”
“已整理出5個騎兵團。”
“除留一個在塘沽外圍牽製外，其餘多帶破甲拳北上、作為第二‘波’襲敵；你再去請宜生幫忙。”
“好的。”
張學良吩咐下去、我們地圖也不看了，大家各自思索，北平之敵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終於，站末位的一個少校參謀突然輕聲說到：“若是‘日’軍放棄北平全軍奔天津？”
“什麽？不可能！北平豈是‘日’軍說棄就棄的，這一放棄影響太大，而且北平城裏有‘日’軍大量物資，還有上萬傷兵。。。”
“有可能！”我想了想說：“若今晚放棄北平，等‘日’軍的舉增援上來，不出4－5天即可奪回，影響就挽回了。”
“對，‘日’軍隻有放棄北平才能集中足夠多的兵力解救天津。今天下午‘日’軍先出動一部打開一半道路，城裏則收拾準備，天黑後全軍棄城直撲天津，前後兩軍呼應，前軍主攻，後軍掩護重炮輜重彈‘藥’及傷病。”
張學良笑著說：“若真是這樣，‘日’軍帶不走的東西很很多啊？炸了？燒了？還有閻老西可是跑路了，還說留下傅宜生不算跑路，嗬嗬。”
“通知宜生兄，‘日’軍一離開就派兵進城宣布收複北平，氣氣他們，嗬嗬。”
“先別忙開玩笑，這十幾萬‘日’軍全部出動我們拿什麽去擋？”
“怕什麽？這些‘日’軍又不是關東軍先頭部隊那種全機械化部隊，帶著那麽多重炮輜重還有一萬多傷兵，還要等天黑才出城，有他們拖累這路‘日’軍主力到明天這時候能過廊坊就不錯了。”
“也不要小瞧‘日’寇，我估計他們能到楊村，哈哈！”我笑了出來，“關雨東什麽時候到？”
“他們遭到‘日’軍不斷空襲，先頭2個師恐怕要比預計晚2個小時才能到達第1集團軍後方。”
“嗬嗬，沒關係，反正今晚用的上即可。”
“我現在隻擔心我們阻不住過薊運河的關東軍。”
“但盡人事、各安天命。”我最後總結。
除‘日’本陸軍航空隊還在努力轟炸天津周圍**以外，其餘各路‘日’軍在這接近傍晚的時間裏不約而同放慢的腳步，隻有北平城裏的‘混’‘亂’在加劇，圍繞城牆偵察的**騎兵不斷報告，連傅作義也發電推斷‘日’軍可能放棄北平全軍赴天津；而南方的十數萬**正以急行軍速度北上，跑的最快的是關麟征率領的52軍，此時先頭第2、第25師已近靜海。
下午4時50分，在付出3架偵察機未能返航的代價後，第12偵察機中隊終於報來了唐山‘日’軍數百台車輛正向正西方向急駛的消息。
10多分鍾後，從地麵和空中來的兩份北平‘日’軍大舉出動的情報又同時抵達第一戰區司令部。
“請百福再拚一次。”我看看時間後下令。
“哪裏？”張學良問。
“剛出北平城的‘日’軍重炮和輜重，讓他們計算一下，炸完正好天黑，我軍戰機折返太原以免‘日’軍截擊。”想想又補充：“讓雨東在靜海附近休息一下，等天黑再上去。”
5時35分，以第2大隊為主的6個轟炸機中隊共43架SB－2轟炸機組成一個‘交’錯有秩的大編隊在第3、第4戰鬥機大隊共49架伊16戰鬥機掩護下飛抵北平東南；盤旋於‘日’軍上空的華北‘日’軍第58戰隊3個戰鬥機中隊共34架95式戰鬥機立即爬升迎戰。按計劃大部分**戰鬥機立即迎上去接戰，大編隊對大編隊，雙方以800多千米的相對時速發起了衝鋒。很快，伊16旺盛的機槍重火力搶在‘日’機之前開火，數十道火焰在空中澆向‘日’機群，從沒有和**大機群對戰過的第58戰隊頓時被打的連連冒煙起火，幾架倒黴的甚至直接墜落下去。‘日’機各中隊、小隊立即分散，利用95式戰鬥機超越伊16的靈活機動特‘性’接戰；隨著雙方進入中盤，雖然伊16的速度比95式高40公裏/時，但機動‘性’遠不及‘日’機，依仗著機槍遠勝‘日’機的機槍火力及俄製戰機的抗打特‘性’，以小隊為單位不斷衝擊著‘日’機，雙方上百道火蛇‘交’織在天空中，不斷有雙方的戰鬥機墜落地麵在殘陽中引起一次次爆炸。
乘著‘日’機增援未至，**轟炸機群以中隊為單位分散開來衝向各自的目標，在‘日’軍零星的高‘射’炮火和密集的子彈‘射’擊下對準‘日’軍的大炮和車輛投下一串串輕型炸彈，將各條大路上一‘門’‘門’大炮和一輛輛車輛炸成零件，在幾長串火焰繚繞下，大群的SB－2轟炸機搶在天津方向‘日’機趕到前轉向太原方向撤退；而趕來的關東軍戰鬥機大隊卻偏向南方，本就差不多的時速已無法追上**轟炸機，隻能撲向完成掩護、正要撤退的**戰鬥機；見‘日’機大批趕到，**按計劃撤退，但‘日’機迅速‘逼’近，惡劣的機動能力使伊16不敢轉彎，隻能以最高速四散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