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收場

10月9‘日’黎明時分，此時還未過河的有第1師團的野戰炮、輜重、工兵聯隊及兩個師團一些零星人員，擔任掩護的是第1騎兵聯隊和一個剛修複的暫編戰車中隊；而進攻的是利用黑夜接近、黎明前潛伏在南翼的51軍主力，從北麵急弛而來的新騎4師，和利用黑夜掩護、從高空飛過‘日’軍頭頂，此時突然出現的3個SB－2快速轟炸機中隊。不可避免的、早早趕來‘值班’的‘日’軍戰鬥機和輕轟炸機被大群騎兵規模龐大的衝擊吸引撲向北麵的新騎4師，但分散而快速的騎兵急馳在最大限度上削弱了空軍轟炸和掃‘射’的威力，從而掩護了步兵乃至空軍成功接近未過河的‘日’軍。

6時18分，36架轟炸機後發先至突襲橫跨青龍灣河上的五座浮橋，而本該盤旋其上的‘日’本陸軍航空隊隻有4架95式戰鬥機攔截，地上也隻有10多‘門’高‘射’炮開始‘射’擊。於是在稀稀拉拉的防禦火力背景中，34架轟炸機橫穿‘日’軍渡河區投下300多枚100公斤炸彈，將五座浮橋全部付之一炬，另2架不幸被‘日’軍擊落。但此時空中局麵對**並不算全麵有利，因為後續跟進的‘混’編機群已經被第12飛行聯隊的幾十架95式戰鬥機在北平上空攔截，伊16不善格鬥而95式最善格鬥的特點在雙方遭遇被格外放大，雖然重機槍以迅猛的火力攔截打的多架‘日’機冒煙，但隨著‘日’機衝入編隊，**轟炸機紛紛棄彈折返；最終結果隻能是**連連被擊落、落荒而逃。

地麵戰鬥則截然相反，訓練有素的新騎4師在石‘玉’山率領下付出300餘騎傷亡代價、分散衝過‘日’軍的轟炸和掃‘射’後，就如入無人之境、滾瓜切菜般殺過正準備過河的第1輜重聯隊，前頭用馬刀砍殺，後隊用駁殼槍和手榴彈掃‘**’，打的東京師團的輜重兵和隨行的‘棒’子們四散潰逃。第1騎兵聯隊（缺輕戰車中隊）的騎兵和摩托車中隊從東麵趕到總算救下了部分殘餘的輜重兵但把卻自己陷進晉綏軍騎兵圍殺當中，幾百騎兵被兩千多騎兵打的七零八落，摩托車中隊的車載機槍雖給**帶來不少傷亡，但最終以第1騎兵聯隊主力800餘人覆沒和相等數量的**傷亡而告終。

南渡河地段上，離的最近的113、114師各一個團在周光烈指揮下對第1工兵聯隊發起了進攻，作為工兵聯隊主要依靠的十幾輛修複戰車組成的暫編中隊剛一開火就被不斷貼近發‘射’的破甲拳炸成破銅爛鐵，僥幸存活的戰車則趕緊倒車向中間第1炮兵聯隊方向撤退，上千名工兵及幾百個‘棒’子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隻配有少量步槍的‘日’軍豈能抵抗近5000**的進攻，一瞬間就被掃的不知去向。

然南北兩個聯隊的損失還是有點‘價值’的，從中路過河的第1野炮聯隊利用這點時間將火炮從行軍狀態轉成作戰狀態，隻不過位置就有點尷尬了，防線更無從談起。所以當晉綏軍和東北軍收拾完兩側的‘日’軍殺向中路時，第1野炮聯隊隻能用毫無遮掩的、錯落放列的40多‘門’野戰炮、榴彈炮以近乎平‘射’的鬆散隊形迎擊**的進攻。見狀石‘玉’山和周光烈立即疏散隊形，騎兵和步兵都以寬鬆的散兵線衝向有炮缺槍陷入窘境的第1野炮聯隊。炮兵們以最大速度發‘射’，打的也以最快速度推進的東北軍步兵不斷被炸飛，但北側的騎兵以更快的速度衝鋒，使朝北的大炮隻來得及發‘射’3－4發後就陷入和**麵對麵的困境，擔任jǐng衛的‘日’軍用步槍掙紮了幾下就被馬刀、駁殼槍和手榴彈打倒一片。隨著東北軍從南麵殺入‘日’軍陣中，連續不斷的爆炸聲響起，宣告了第1師團這上萬人馬（含3000‘棒’子）的全軍覆沒，而隨後數百名東京‘混’‘混’跟著‘棒’子一起投降的場麵把跑到河邊觀戰的岡部直三郎氣吐了血。

河西的第1師團官兵不願隔河向投降的東京老鄉開火，在岡部等人注視下勉強‘射’擊的也敷衍了事，子彈和炮彈不知飛向哪裏。鬱悶的岡部隻能呼叫航空隊幫忙。於是這場短暫而有點滑稽的戰鬥就以‘日’軍的炸彈爆炸把中‘日’韓三方一起打散炸跑，把幾百輛‘日’軍車輛、幾十‘門’大炮一起炸沒了收場。煙霧彌漫之中，第1師團丟掉炮兵、工兵和輜重兵後，岡部隻能請安岡第1戰車師團均出點物資對付著過，雖然兩個師團主力都還在，但第1師團嚴重缺乏補給導致天津自然不敢輕易接近了，安崗隻能率領部隊沿河掩護側翼、南下塘沽尋求補給去了。

不久之後蓧塚義男的15萬大軍前鋒推進到楊村，強大的重炮群掃過運河和永定河對岸空無一人的**陣地。眼見輪番有上百架敵機在天津附近盤旋，不斷對暴‘露’的**施以轟炸和掃‘射’，而**的空中、地麵反擊寥寥，張自忠再鬱悶也隻能鳴金收兵，仗著大運河、永定河、大青河之阻，**冒著敵機轟炸迅速南撤脫離戰鬥，而割裂在北麵的於學忠部隻能跟著傅作義向西北山區撤退。這場因‘日’軍進攻、最終卻暫時丟掉北平的會戰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9‘日’傍晚，蓧塚義男率軍進入已基本成為廢墟的天津，終於救到山下奉文以下幾千殘兵敗將；至12‘日’恢複天津和塘沽之間聯係後華北‘日’軍轉入大休整；而**方麵傅作義還控製著北平，使武漢國府有機會繼續大肆宣傳，氣的‘日’軍上下直跳腳，但限於華北主力疲憊不堪，南下關東軍規模不足以單挑收複北平，‘日’軍隻能在天津至塘沽間生悶氣。

石‘門’第一戰區司令部

“子安怎麽不回武漢？”張學良一進來就看見我安穩的躺在他的躺椅上聞著茶香問。

“漢卿想趕我走啦？”我笑了，“好像有點過河拆橋的嫌疑啊？”

“嗬嗬！”張學良也笑了，“現在武漢可熱鬧了，各方都是攻來鬧去的筆墨橫飛，不少‘道貌岸然’的大佬因‘私’生活不檢點都栽了，子安不想去參合參合？”

“嫂嫂好！”我站起來向‘門’口說，驚的張學良一跳而起。

“哈哈哈哈！”我大笑。“上當了！”

“你真行！看你回武漢怎麽收場！”

“管我什麽事？”我心中暗自盤算，看來張學良對我出點子搞這下子也有所聞，那麽異黨應該也知道了，“反正是委員長和汪議長他們出麵，嗬嗬。”

“子安，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想搞什麽？”

“當然如你打聽到的，搞臭、打倒異黨領袖。”

“為何？不要告訴我說你是替那些人主持公道。”

“誰說我不能主持公道？”我微笑，“不過我承認主要還是想把他搞下台。”

“嗯，說實話，憑那些劣跡，我也覺得是周翔宇或者朱‘玉’階主持異黨為好。”

“那我們就一起努力！”

“幹！”紅酒對綠茶，彈子汽水？早喝光了。

“子安怎麽不準備守北平了？”

“怎麽守？除非多田駿昏到隻派幾個師團來送死，否則死的肯定是我們。何況那是北平啊！我們可以打爛天津，但打爛北平的後果恐怕遺臭百年都不止吧？”

“那就是說我們除了整補部隊以外沒別的事可幹了？”

“當然。”我繼續喝我的龍井。“不過我猜南方快有戰事了。”

“哪裏？”

“寧‘波’、汕頭、湛江。”

“現在我國沿海全境被‘日’海軍壓製封鎖，這些中小港口對我國經濟影響不大。”張學良有些奇怪的問：“‘日’軍攻下來很輕鬆，但駐守卻至少需要一個師團以上兵力，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啊？子安為何作此判斷？”

“打下來之後跟我們和談，作為‘交’換的本錢。”

“和談？‘日’本人會放棄現在所得的地盤？”

“‘日’本舍不得總動員，又舍不得減緩海軍擴軍速度，甚至因為陸軍在我國連吃敗仗還增加了對海軍的投入，可見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仗打下去也不過如此了。隻要價錢合適，有什麽不能談的？漢卿你別忘記，一年多以前開戰的時候，委員長說的可隻是‘恢複到七七以前’，嗬嗬。”

“也就是說東北。。。”

“漢卿不用擔心，我估計這次‘日’軍會回占北平並占據寧‘波’等沿海幾個點後跟我們和談，籌碼隻是放棄部分占領的地盤，但遠不會達到委員長說的七七之前態勢；所以和談必然失敗。”

“但願如此。”

“說真的，我是該走了，不過不是回武漢，而是回家。”

兩天之後，我果然乘機從石‘門’起飛了，周誌柔跟我同機，可惜我回家的打算泡湯了；並且上飛機後還得到周遞來的一份空軍損失慘重的報告，70多架戰機未能返航、40多架中重度戰傷，損失飛行員近百人等等，使我更加鬱悶的南下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