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會議
“。。。此次會戰我軍最大的不足是預備隊部署不當。華北敵主力聚於平津至塘沽一線，青島和海州各隻有一個師團，而華北我軍總預備隊卻在徐州附近，導致我軍鏖戰平津時預備隊因鐵路被敵炸斷而遲遲無法投入戰鬥，前方部隊戰力耗盡，功虧一簣而未能完成殲敵山下部於天津之後期主要目標。”軍委會會場鴉雀無聲，我喝口水繼續：“其次二戰區主力提前撤出戰鬥也是一重大因素。本次會戰初期除第7集團軍外，二戰區本隻行牽製北平之敵；然二戰區突然提出要聚殲北平南下主力，請一戰區配合，經軍委會同意，導致一戰區原有計劃改變已甚為困難；然二戰區主力投入作戰後，忽戰、突忽退、又忽走，導致一戰區根本無法配合，白白浪費時間和損失戰力；若非第7集團軍協同得力，此次會戰我軍在中段會垮台！會戰後半段需二戰區配合時該戰區主力又突然不告而別！軍國大事，如此兒戲，實在無法容忍！”
眼見我越說越激動，程潛等元老趕緊打圓場，老蔣顯然也不想就此和閻老西鬧翻，連忙轉移話題，“現在由蔚文綜報最新敵情。”
“是，委員長。”林尉站起身來，我隻能悶悶的坐下去。
“日軍經曆此次慘敗之後尤未減亡我中國之野心，綜合各方情報，日寇又在台灣集結陸海軍兵力試圖謀取我南方沿海，並且開始向上海海運陸軍單位。結合參謀本部和侍一處分析，認為日寇對寧波一帶發動進攻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湛江和欽州，我們新擴建和準備擴建的海上進出口港。”
“諸位有什麽異議？”等在坐都看過參謀本部的綜合情報及分析報告後老蔣問到。
等大員們哼哼哈哈或不痛不癢發表點看法，或幹脆一句“無異議”敷衍了事之後，白崇禧才慢條斯理的起來陳述建議：“日軍華北方麵軍慘敗，也給了華中方麵軍、台灣軍和海軍的機會，加上要封鎖我僅剩的幾個港口，再攻浙江和廣東勢在必行。崇禧以為日軍此次很可能采取兩點同時進攻我三、四戰區，以避免。。。嗬嗬！”
我抬頭等白崇禧的下文，卻見他居然正衝我一笑，‘我靠’！
“嗬嗬嗬！”大家一起笑過之後老蔣很開心的說到：“子安太辛苦了，健生又要主持參謀本部，我看不另派員去戰區指揮了，墨三和伯陵足以應對，我們商量一下給三、四戰區增加多少兵力。子安有什麽建議啊？忙完就放你大假如何？哈哈哈哈！”
居然笑話我？我忍！平靜一下心情，“由於海軍開戰以後在錢塘江和浙江沿海大量布設水雷導致日軍無法在短期內完成排雷工作，我以為三戰區對麵日軍應在富陽以西渡過富春江，偏師攻占諸曁後暫時轉入固守掩護主力側翼，主力沿江而下攻蕭山、紹興、餘姚至寧波，可能分兵攻奉化至象山。鑒於三戰區目前兵力不過11、2個軍，我建議從六戰區和總預備隊至少抽調5個戰鬥力中上等的軍增援、在戰前就部署到位，再準備5個軍以上等開戰後增援，才能保證三戰區采取節節抵抗消耗日軍戰力，最終在寧波至奉化間完成轉守為攻擊退甚至擊破日軍攻勢。”
“辭修、蔚文，六戰區和總預備隊可以安排嗎？”
“沒問題。”
“好，就按子安說的準備。廣東方麵呢？”
“廣東方麵鑒於現在情報不足還不能推斷，我隻替日軍設想了兩個方案，小的是占領潿洲島，攻北海、合浦至欽州，截斷我最後一個比較安全的海上進口口通道；大的方案全麵攻占雷州半島至欽州一線，割裂甚至攻占海南，徹底截斷我南方海路。由於哪裏情況複雜，大部分海域我軍沒有布雷。日軍海軍強勢，隨時可以從海上攻擊我任何一個點，我隻能建議我軍主力放棄海岸及附近爭奪等敵軍登陸並深入內地後再發起反攻；雷州半島中南部和海南島應采取遊擊戰襲擾消滅分散之敵軍。白總長是‘遊擊專家’，桂軍也尤其擅長遊擊作戰，我建議調現駐廣西的桂軍1個軍部署到海南島，在廣東保安部隊協同下固守海南；雷州半島防禦則調粵軍加強。反擊部隊也從總預備隊抽調，第一批應在戰前就部署到位，其餘也應在開戰後5日以內進入戰區，以免如平津會戰中那樣延誤戰機。”
會場內又是鴉雀無聲，過了許久，還是白崇禧搶先發言。（不搶不行啊！桂軍總共才13個師，真要把3個師弄上海南島被日軍圍殺就虧大了）
“子安賢弟高論，崇禧也以為然。”白崇禧斟酌一下又說到：“然如子安賢弟所言，敵若采取大的方案，雷州半島乃至海南島終將被敵所割裂，大部隊長期處於敵後生存必然成問題；且海南歸廣東管轄，以桂軍為主似乎對粵不敬。崇禧以為應派粵軍為主、桂軍為輔才因地製宜。”
看人家說的多漂亮！我是自愧不如啊！
隻看見眾軍頭互相推卸責任，討價還價的結果是桂軍抽調1個師、粵軍抽調2個師組成一個支隊上海南島，粵軍再調1個師駐紮雷州半島南部。
接下來是各路援軍增援，各大軍頭乃至光杆司令們又是激烈‘爭鬥’，和剛剛鴉雀無聲正好相反。
‘真服了你們’！反正沒我什麽事，乘亂溜之大吉。
“厚甫兄，你也溜出來啦？”出門一眼就看見陳紹寬，我不由得笑了出來。
“子安也出來啦，嗬嗬。”陳紹寬強裝歡笑但有些沮喪的神情還是沒逃過我的觀察。
“厚甫兄怎麽了？”
“不怕賢弟笑話，我這是愁啊！大部分艦艇或沉或傷，要麽上行至川江躲避戰火；看家的六條潛艦四沉兩傷，已無一條能再用了；現在海軍就剩布雷這點事了。”陳紹寬苦笑，“何況受傷的潛艦停泊在你兵工廠對麵，正好是此次日軍進攻的目標區。”
“老兄你知足吧！才6條潛艦，已經搞掉多少萬噸日寇艦船啦？”正說著我忽然想起，“怎麽？從美國購買潛艦沒成功？不至於吧？我走前聽說美國方麵答應了，難道是委員長沒批錢？”
“委員長倒是答應的，可美國人居然隻肯賣他們已經開始淘汰的s級潛艦，艦齡15年左右的，還開了個高價，我呸！”
想想離珍珠港還遠著，我也隻能苦笑：“反正我們的錢是從法國佬那裏騙來了，被美國佬斬一刀也沒關係，不過最好就近交貨、快點進入訓練。”
“我想到了，初步商定在菲律賓交接，美國海軍亞洲艦隊退役4艘s級潛艦賣給我們，我們派200多人借道印支過去到馬尼拉交接，訓練完畢後返回國內。”說到這裏陳紹寬也露出苦笑：“但願到哪時候我們還有港口可用。”
（42年美國海軍s級潛艇有多艘借給英國海軍。20－25年建成，排水量1100噸，14.5節/11節，42人，533魚雷發射管前4後1，共載14枚，102甲板炮1門，12.7高射機槍1－2挺。）
告別陳紹寬，我趕緊離開半山廬逃進山下不遠處的大姐臨時公寓（看來有長期居住的可能性），兄弟姐妹們小聚一場，看我如餓死鬼投胎般席卷美酒佳肴。
“三弟搞什麽名堂？我們和異黨關係雖然不好，但還有你二姐呢！你搞這麽一下子，讓二姐以後怎麽麵對異黨朋友？”大姐先開腔了。
“二姐的朋友遭攻擊了？英俊瀟灑的翔宇先生沒什麽緋聞吧？”
聽我有些滑稽的語氣，連大姐都笑罵無賴了。
“三弟到底是什麽打算？”
“就你們聽到的那樣，徹底打倒、搞臭異黨領袖。”
“僅此而已？不是推翻異黨？”
“當然，我又不玩黨派。”
“三弟，最新估計我們的外匯遠不足以支持過41年，按現在的花錢速度連40年都撐不過去；要不把政府掌握的外國公司股份賣了？乘著現在還沒打世界大戰？”大哥插言了。
“明年下半年停止從歐洲進口呢？”
“如果停止進口且不從俄國或美國補充購買的話，應該可以支持過40年。”
“大哥！俄國不是歐洲國家？”
“三弟的意思是包括俄國？這不可能！單單我們空軍現在就基本是靠從俄國進口戰機生存了。”
“聽小弟的吧，俄國戰鬥機用到41年初就沒用了，剩下轟炸機作用自然也不大了，我們還進口什麽？難道俄國佬會把自己的新戰鬥機出口給我們？”我一邊掃**佳肴一邊說：“還有，把我們在歐洲各國的股份在明年夏天之前全拋掉吧。”
“三弟，聽說你既120重迫擊炮和37高平兩用炮等項目之後又把破甲拳拿出來賣了？”
“嗬嗬，二哥，這些都是輕武器，戰場上日寇很容易就得到樣品，仿造也不難；我們不賣難道還等著別人仿造嗎？”我笑著說，“吃完我就回上饒，有什麽要帶給雲雁和秋謹的？”
“滾你的！”
“唉，兄弟姐妹情分啊！”
“下次記得把小丫頭帶來！”
“隻要姐夫真能讓我休息幾個月，到時候一定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