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突變

12rì中午，圍攻南京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的攻擊強度已經明顯降低，這是因為空軍戰鬥機部隊後勁不足，天空逐漸為rì軍所掌握，連累轟炸機部隊對長江上rì軍艦船的轟炸也逐漸減少，又導致rì陸軍戰鬥機部隊得以護航轟炸機多次光臨南京所至。為保存剩餘的戰力作最後的夜戰，**許多單位都作一定幅度的分散撤退、以盡力避開rì軍轟炸和炮擊造成的白白殺傷。

雖然rì機炸的歡，但我們並不是很在意，因為長江裏rì艦還剛過雷公嘴，離下關還有超過100公裏密布水雷的航道，就算他們從還在rì軍手中的鎮江登陸，到南京也有60多公裏，無論如何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抵達紫金山，而整整一個晚上我們無論如何都能掃平南京城裏剩下這點rì寇，唯一的懸念不過是玄武湖上的殘敵。於是我也不急了，前線戰火紛飛不能去，去中華門一遊總可以吧？在得到‘特殊氣味’已散盡的消息後我正準備出發，突然一則十萬火急的情報傳來。

“李長江率部投敵？就是那個江蘇保安處的李長江？”隨即接電話的趙子立臉sè刷白，“什麽？他還綁走了海軍二總隊的鮑長義？”

“糟糕！”我大驚失sè，李長江這個抗戰中期投靠rì偽的大漢jiān我是有印象的，但總不能因此就提前收拾他吧？反正現在的局麵和曆史中已經截然不同，再加上有李明揚任正職看著，李長江總不至於反而提早投靠rì偽吧？何況就他帶少量保安遊雜投敵也不算什麽大事，但現在問題在綁了鮑長義去，這才是趙子立臉sè慘白的根本原因，鮑長義知道海軍在長江裏的布雷具體部署、特別是對rì軍威脅最大的水下錨雷詳細部署情況！一旦鮑長義反水，rì軍可以輕鬆摧毀浮在水麵上的漂雷、避開或掃除水下的錨雷，很快就把艦船開到下關！而已經直冒冷汗的趙子立還不知道，這個曆史上武漢會戰中堅守馬壋要塞的海軍炮隊指揮官、抗rì英雄鮑長義，在真實的曆史中因派係糾紛被閑置後很快就跑去投靠rì偽當了漢jiān！

“請海軍不惜一切代價緊急布設水雷、阻擋rì軍前進。”

“請海軍立即評估鮑長義若立即投靠rì寇對長江防禦的影響及rì軍的前進速度。”

“要不要請空軍空投水雷？”

“長江裏隻能空投漂雷，對rì軍威脅不大，且空軍轟炸機隊已經損失很大，大部分機組也未受過布雷訓練，實在無法有效行動。”

“總長！我們必需作最壞打算了，萬一。。。”

“不是萬一，是一定。”我歎口氣，“大家也不用慌，rì艦船離南京還有100公裏以上水路，就是知道我們的水雷布設位置，rì軍沒10個小時休想到達，這場會戰勝負還未可知！”

趙子立接著說：“鎮江以西至南京間無大碼頭可讓大船使用，rì軍西來隻能停泊下關。可以請王方舟留一部繼續牽製玄武門及以南之22師團主力，主力隱蔽向下關進發，到達後在新4軍協同下在縱深構築分散式防禦工事，72、78軍由32軍填防，32軍陣地由20軍填防。。。要不要上71軍？”

“應該還不用吧？”我猶豫著自問。

“還請總長下令一線各軍立即全力進攻，爭取早一時消滅殘敵。”

“現在？”我抬頭看看天，晴空少雲，但見北麵南京城上空數十架敵機盤旋投彈，“算了，還是熬到天黑以後吧！”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午rì機來的更為頻繁，而**戰鬥機則越來越少；借助空中優勢及**許多部隊後撤分散躲避空襲，地麵rì軍甚至發起局部反攻，利用西線**交接防禦薄弱之際連破78軍留守部隊兩道陣地，最後還是32軍142師趕到才將rì軍擊退。5個小時以後天sè終於開始暗淡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長江上rì軍艦船居然前進40多公裏的消息。雖然接近太陽落山，夜晚航行必然比白天困難不少，但後50公裏水雷布設也遠不如前50公裏那麽密集，特別是關鍵的錨雷尤其缺乏。

不過隨著最後一批rì機被迫返航，我們打出了最後一張、也是最大的一張王牌：第71軍。這可不是曆史上此時已在淞滬、南京、富金山等地屢次損兵折將、大傷元氣之後的71軍。此時的71軍雖曆次作戰損失頗多，但每役皆未傷元氣，人員和裝備補充得力，形成良xìng循環，德械雖然損失頗多，但德軍jīng確嚴謹的作戰風格卻保留下來，增配了大批國產新式輕武器，此時36、87、88師以新銳狀態從南三門迅速進入市區直撲敵陣。

而前線，雖然西部各軍調整部署隻餘小部隊發動牽製xìng進攻，東部和南部21、74、60、4、58軍各組織支隊向rì軍再度發起全線進攻。激烈的廝殺首先在覆舟山西部爆發，部署在那裏的3個師團的榴彈炮大隊殘部被連續不斷攻進的**打的避無可避，炮兵們將剩下不足20門105榴彈炮轉到陣地東麵、在昏暗中向**直shè榴彈，協助退到炮兵陣地根前的步兵和雜兵一起進行最後的抵抗；21軍雖然損失巨大，但得到4軍調過來的2個團加強，合組成5個團級支隊輪番衝擊；rì軍雖然依仗榴彈炮平shè打散了前兩個支隊，但還是被由146師組成的第三個支隊衝入陣中，大部分是雜兵、炮兵，隻有少量步兵組成的rì軍明顯不適合短兵相接，隻支撐的片刻就在**第四個支隊衝入後崩潰，敗兵紛紛逃向北極閣方向，剛退到那裏、正在整理隊伍的稻葉四郎悲催了，眼見大批**驅趕著敗兵逼近，無奈之下隻能下令無差別shè擊，一時間雞鳴山上槍炮齊鳴，山下雙方將士被整片整片擊倒甚至撕碎，幸免者四散而逃；但不久之後由第4軍補充團為主組成的第五個支隊還是從東邊直壓到雞鳴山腳下開始構築進攻出發陣地。第6師團既然都已經退到雞鳴山下，南麵的陣地可想而知，第41、38師團殘餘雖還有近萬人但步兵已基本傷亡，加上派遣軍直屬隊一部分非戰鬥單位，麵對蜂擁而上的數萬**，很快就被打的節節敗退、乃至潰不成軍、一路北撤。於是還不到晚上9點，rì軍就被打的隻剩下依靠第6和第22師團分守北極閣和玄武門及當中一點地盤。

雖然rì軍已被逼入絕境，但剩下這塊地方並不好打，rì軍連rì搶修工事已極為堅固，雞鳴山更是層層迭迭密布各種火力點；並且大部分**都已久戰疲憊，前期投入各軍更是傷亡慘重，我不得已下令多個單位提前撤離戰場。很快，最後投入的71軍以36師接管西麵主攻，87、88師擔任南麵主攻，4軍承擔東麵主攻，60軍主力則轉向下關方麵、準備部署在川軍後麵擔任後續防禦，因為長江裏的rì軍已經越來越近了。

9時40分，雙方微調過後激戰再起。沒有大規模火力準備，在32軍2個團級支隊助攻牽製下，新任師長陳瑞河指揮36師在槍炮的閃光中迅速接近雞鳴山以西的第22師團陣地，還算比較完整的22師團在補充了不少派遣軍和其他師團非戰鬥官兵之後在玄武門以南南北向展開2個聯隊6000餘人在此堅守，仗著此處地形比較開闊、野戰工事構築比較堅固，已經打退川軍和晉軍多次進攻，但36師一上rì軍立時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打擊。即使在夜間，借著槍炮shè擊和落點的閃光，**的輕炮兵在越來越近的距離上將一發發炮彈準確擊中每一個shè擊甚至炮擊點，德式訓練底子在此將宋式輕炮兵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縱使22師團殘餘的10多門山炮以直shè狀態參戰，也很快淹沒在密集的輕炮炮彈爆炸聲中。就在這50－200米的距離上，雙方子彈和炮彈對shè隻維持不足10分鍾，在數量和jīng度上被壓倒的rì軍火力就變的稀稀拉拉、七零八落。當36師和32軍的突擊隊終於突入rì軍第一道戰壕時，22師團基本隻剩下步槍和手榴彈在進行抵抗了；縱使注重拚刺的rì軍拚命抵抗也抵擋不住輕火力極為迅猛的36師這支生力軍的衝擊，許多士兵手持步槍連一個突刺都沒有完成就被子彈擊斃、被手榴彈炸飛。而且rì軍這種抵抗也因為一半持有者是非戰鬥兵，在另一半持有者倒下大半後很快分崩離析，幸免的rì軍潰不成軍的敗逃；這一次土橋一次很聰明的率領一半殘部逃向玄武門，而另一半則被**驅趕著退往雞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