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收尾

是嗎？

岡村這是基於**最多隻有3－4座輕型浮橋，並且夜間連續炮擊還可能被擊毀部分的基礎上推算的；而由於天亮後**野馬式戰鬥機頻繁出動、已經控製橋頭堡附近，rì機偵察接連受挫，無法告訴岡村的是浮橋已經增加到8座，且有2座是可以通信載重卡車的重型浮橋，這是大量采用預製件拚裝的結果。結果是當rì機分散守備各個要點後，返回重裝油彈後的**近200架P40和P51戰鬥機卷土重來、全部殺向橋頭堡附近的rì軍炮兵陣地和步兵、戰車集結點。以點破麵，連數量都占優勢的野馬橫掃附近jǐng戒的部分rì軍戰鬥機，掩護其餘戰機將rì軍囤積在戰線後方的步騎戰炮單位炸的七零八落，尤其是幾個炮兵聯隊，縱使rì軍炮兵很注意彈藥殉爆，轟炸幾乎沒有央及各主要彈藥庫，但各炮兵陣地還是無不像被颶風掃過，一時間損失大半戰力。

隨後除空中盤旋的製空戰鬥機外，**主要機群撤退補充，rì軍剛喘口氣想重整戰備，就遭遇鋪天蓋地的**炮兵襲擊，圍繞橋頭堡的一線工事無不被120重迫擊炮和75野炮炸個底朝天；而原本可以反擊的大部分野戰和重炮兵不是已經完蛋就是在各自陣地上收拾殘骸，一線輕炮兵不敢還擊，隻能和步兵一起掩蔽、挨打。

200多門重迫擊炮和幾十門75野炮對rì軍簡單的一線狂轟10分鍾後開始延伸shè擊，東北軍的各個突擊隊立即越出戰壕和掩體，向200－300米外的rì軍陣地發起衝擊；rì軍紛紛爬出各自的掩體開始阻攔shè擊，雙方對shè的子彈和輕炮彈很快就從稀疏變成密集，rì軍的輕重機槍和**的輕炮迅速給對方製造大量傷亡，迫使雙方都繼續投入兵力送進這攪肉機式的戰場。

就在阪西發現二線預備隊因不斷填補一線而行將用盡時，**全線進攻突然變成重點突擊，而突擊方向居然是衝著阪西的指揮部、也就是**橋頭堡的東北方向，這下讓將後續部隊投入西北方向的阪西等將領大驚失sè。連忙抽調部隊填補缺口，但在**大炮壓製下，冒著炮火支援的rì軍無不傷亡慘重；導致東北方向被第49軍和第57軍迅速突破兩道防線，擊潰已經在路上被炮擊炸的損失過半的來援部隊後又接連搗毀炮兵陣地和輜重聯隊等，直插阪西的第20軍司令部，嚇的阪西立即搬場。而東北軍衝入阪西遺棄的司令部後突然將主力折向西麵，放棄了對阪西的追殺，使逃跑的rì軍送了一口大氣。

聚集在橋頭堡西北部的rì軍雖多，但大部分是剛調集的野戰部隊，準備應對從東、西兩麵攻過來的**反擊所部署，不少被突如其來的猛烈炮轟已經炸傷正在掩蔽和收拾整頓，部分部隊又被阪西下令匆忙回援、再遭炮轟，場麵更是混亂。

在張學良和張自忠各自嚴令下，馮治安和周福成東、西對進向混亂的rì軍同時發起了進攻，雖然各隻2個師，但對一時缺乏防禦的rì軍也頗具威力，尤其是第77軍從西麵的進攻，澄田和長野等部雖還剩下3萬多人，但一線戰鬥兵已不足3成，東麵有防禦工事還好點，西麵卻是一邊混亂；加上之前澄田為安心軍心，公布了岡村下達的不死守、可以向北麵撤退的命令，導致不少散兵和非戰鬥單位提前向北潰逃，這些官兵一跑立即瓦解了戰鬥部隊的軍心，尤其是西麵那些整夜連戰連敗的部隊，加上第37和第132師的衝擊壓力，一直被譽為頑強的rì軍居然就這麽潰敗了。

本來撤退甚至潰敗還不要緊，因為畢竟中rì兩軍基本都靠兩條腿跑路，潰敗的rì軍大部分完全可以從北麵逃脫；但問題是北麵的阪西部隊被東北軍‘將軍’，慌亂之下阪西已經逃跑了，結果除少數跑的特別快的以外，大隊潰逃的rì軍被從東邊殺過來的第57軍打了一個側擊後成功截斷。而其餘諸多rì軍還在20裏甚至30裏以外，根本來不及挽救。於是澄田和長野這近3萬殘軍就被東北軍和西北軍夾在中間悲劇了。

不過知道這一凶信的岡村還不想放棄，因為鷹森中將指揮的近4個師團正在從西北方向撲向已開始回撤的張自忠集團北翼，也就是曹福林指揮的第55軍。作為劉汝明的好友，曹福林同樣是保存實力第一，夜間掃**少量rì軍零散分隊時勇猛異常，還頗有收獲；此時一遭遇rì軍的多路進攻就知道不對，因為榮光興和李益智各遭到2個rì軍搜索隊的攻擊，這是當麵rì軍展開4個師團的明顯標誌；嚇的曹福林立即向張自忠告急，同時命令收攏主力、做好逃回薊運河西岸的準備，隻抽出幾個小支隊牽製rì軍各個搜索隊、掩護主力。

就在**主力圍攻rì軍的同時，第29、第74師被留下的幾個小支隊也在以生命抵抗rì軍的猛烈進攻，輕戰車、裝甲車、騎兵、步兵、炮兵，乃至不斷出現的輕轟炸機，雖然數量不多，但這種多層麵的立體進攻還是把西北軍打的很慘，不過這1000多將士的犧牲總算為主力爭取到一點時間，也等來了新的命令和人。

命令是堅守到張自忠下令撤退為止，不惜一切代價；人是韓係西北軍大佬孫桐萱，和曆史不同，此時的孫桐萱並未因為通敵嫌疑被軟禁，而在我和張自忠的邀請下出現在第55軍軍部，曹樂山雖很不滿，但韓係西北軍上下也隻能很快行動起來，本準備斷後的第86、第222團被派出去搶攻，兩個師主力則紛紛挖掘分散大小火力點。

鷹森的幾個搜索隊首先開到，趾高氣揚開進當中一頭撞進西北軍的埋伏當中，此時的**哪怕是西北軍這種雜牌也普遍裝備成本低廉到家的破甲拳，能擊破中型戰車的穿甲彈打輕戰車和裝甲車像玩一樣，打的當先的rì軍裝甲車輛紛紛癱瘓。接著倒黴的是收不住腳的摩托車和騎兵，被西北的輕重機槍打的人仰馬翻敗退下去。

各搜索隊一敗，山本、赤鹿、竹下、伴健等將領立即明白遭遇第55軍主力，連忙改換隊形投入主力強攻。重炮來不及跟進就借助天空中的輕重轟炸機，冒著被**不斷擊落的損失，在地麵山野炮隊協同下轟擊**草草構築、還來不及隱蔽的陣地。一場短暫而猛烈的轟炸掃過後，當先的4個步兵聯隊一起並列發起進攻。西北軍毫不示弱，前麵的分隊依托掩體抵抗rì軍的猛攻，後麵的還在繼續挖掘、擴大陣地縱深，導致rì軍雖然多路突入**陣地卻依舊打不開局麵，反被**打的死傷慘重。不過這種暫時的優勢很快就因為4個rì軍師團紛紛將第2個聯隊投入戰場而逆轉；第55軍除留守渡口一線的軍補充團外、將全部力量用上才勉強維持不斷後退的戰線；而另一邊，**主力正在猛攻被圍的rì軍，雙方同樣打的極為慘烈；然張自忠還可以從第12軍等部勉強擠出一些兵力增援孫桐萱，而被圍的rì軍隻能收縮防線作垂死的掙紮。

如此每分鍾雙方都成百上千傷亡的激戰中一直打到近中午，**西北戰線和被圍rì軍最後的防線幾乎同時垮掉，以第29師為主剩下的2、3千人還能南逃從浮橋上撤至薊運河西岸，隨後在追殺到東岸的rì軍眼皮底下燒毀浮橋，而陷在北麵的第74師主力則被rì軍圍殺；不過未等rì軍趕到不足十裏開外的張自忠部背後，被圍的rì軍也終被**打的全軍覆沒。

不過仗還沒有打完，雖然和澄田及長野的聯係接連中斷，但鷹森繼續攻擊前進，試圖再咬西北軍一口，而已經打殘了好幾個師、其中74師差不多全師覆沒的張自忠並不想給鷹森這個機會。衝擊張自忠後路的rì軍前鋒一頭撞進一個還未全部布設完成的大型雷場裏被炸的七零八落，前隊受阻導致跟進的主力擁擠在一起，使**剛調頭的各重迫擊炮營連得以以一波8發急速shè打亂了這些混亂行進的rì軍大隊人馬、將其炸的人仰馬翻。不過眼見rì軍7、8個師團從西北和東北兩麵壓上，西北軍和東北軍都不敢久戰，乘著rì軍暫時受挫、迅速向薊運河邊撤退。在後衛牽製下，雙方至下午3時餘，**主力在河西部隊火力掩護下成功退過薊運河。不過橋頭堡一帶還控製在**手中，且擔任守備的第107、108師已經利用這大半個白天修複並完善了工事，使輕裝而來的rì軍在陣地前又留下上千具屍體、rì軍才偃旗息鼓而退。

4月下旬，雙方短暫而慘烈的大戰終於平靜下來，這固然是因為雙方都傷亡慘重，還因為**從南方調來的後續部隊陸續抵達，rì軍非但無力再攻，漫長的防線上連保持防禦也成為問題，岡村寧次也不得不向東京大本營申請全線撤退、及撤消自己這個即將名不副實的華北方麵軍司令官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