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堅持
8月19rì，多雲轉yīn。
上午10時餘，rì軍的灘頭在逐漸擴大。隨著31師不少部隊到達，西北軍的第二波反擊從東麵開始，數百名185團和186團的官兵分散前進，rì軍為節約彈藥也不敢以彈雨應對，雙方隻以步槍對shè，夾雜著rì軍擲彈筒的點殺。見**明顯的牽製xìng進攻，急需時間的rì軍終於聚集起一波兵力，北岸野炮聯隊對準31師反擊出發區域打了一輪急速shè後，長瀨武平就不顧麵前還殘留部分反擊的**，下令上千名rì軍躍起向東麵發起衝鋒，麵前殘餘的31師官兵趴在地上以步槍和手榴彈與之對抗，使rì軍無火力掩護的衝鋒付出了慘重的損失，許多rì軍貼近**後被手榴彈炸死。
很快，消滅了衝鋒路上殘餘**後，大隊rì軍在北岸野炮聯隊又一輪急速shè的掩護下，叫囂著繼續向東衝鋒，對麵是185團和186團的兩個機槍連和少量掉隊剛趕到的步槍兵，這是之前衝鋒的兩個營剩下的人；但工事隻有原來的單兵防炮洞基礎上挖了幾鏟。少許之後，rì軍迅速接近北翼，186團第2營殘餘的3挺重機槍一起發shè，三條持續的火蛇掃過衝鋒的rì本兵，但還沒打完半條彈帶，好幾十發榴彈就從各處飛過來把重機槍組連人帶槍炸爛。見**機槍被摧毀，剛趴下的rì本兵立即躍起來繼續衝鋒，**已僅剩的一挺輕機槍和幾十支步槍對抗；輕機槍隻幸運的打完了一個彈夾，在換彈夾時被擲彈筒擊毀。rì本兵乘勢衝到**50米以內才遭遇一排手榴彈的打擊，就在煙霧中rì本兵衝到**麵前，短暫的白刃戰後rì軍繼續前進。
翻看完各處情報，我陷入思索，‘rì軍以襲擊方式渡過黃河卻沒有在掌握空中和地麵絕對火力優勢保護下依靠船隻架設浮橋，船隻返回北岸運輸後續部隊，已登陸部隊三麵出擊後主力沿黃河南岸向東進攻。’我的手指隨之在地圖上向右劃過：周官屯、藥山、濼口。“我明白了！”
“怎麽明白了？”
“漢卿你看，rì軍在齊河以西河套中獲取部分船隻，背後還有桂軍牽製的兩個師團大軍根本來不及在一個晝夜之中完成主力、特別是炮兵過河，並且一直打到濟南舊城解救鳩彥的任務；其隻能靠襲擊南渡部分兵力後，依靠北岸炮群和機群的掩護沿河東進，步兵在南岸掩護黃河上船隻到下遊濼口至新城一帶再次登陸，甚至架橋，那裏還有部分殘餘的架橋物資；而後直接從北下南進攻，解救困守濟南之敵；這樣最笨重的炮兵就不用過河，既減輕了掩護掩護側翼和炮兵的負擔，又節省了關鍵的時間。”
“子安說的在理！rì軍有兩個炮群可以輪流掩護和移動，加上空中支援，足以壓製沒有炮兵的我軍；隻要他們能占領濼口，部署在鵲山的炮群可以掩護步兵一直打到濟南城下。”
調整部署！孫連仲冒著rì軍的炮火和炸彈，親自指揮27師在周官屯一帶大挖工事的同時，於學忠也親率51軍113師及僅有的戰區直屬炮兵也被我們派上藥山挖工事，114師則被部署在藥山以南擔任預備隊，再東麵59軍也開了上來一部分占領新城、魏莊、黃台山一帶掩護北翼。而一線，池峰城除在南麵留一個團擔任防禦外，率領31師主力不斷投入反擊，用生命拖延著rì軍前進的腳步。
還不到下午1時，隨著31師的殘兵敗將逃過還未完工的陣地，大隊rì軍緊跟著出現在27師官兵眼前，隨之而來的是北岸第10野炮聯隊的急速shè，近400發炮彈砸下來之後連硝煙還未及散去，大群rì軍就已經壓上，優先構築的數十個重機槍掩體中立即噴shè出連續不斷的火蛇，將一排排衝鋒的rì軍掃倒；rì軍的擲彈筒隨即發shè，但輕巧的榴彈即使準確命中正上方，也無法摧毀土木結構的機槍掩體頂蓋，麵對**雨點般的機槍群掃shè，rì軍的衝擊終於第一次得到抑製，如cháo水般退了下去。
rì軍地麵部隊剛撤退，天上rì軍轟炸機群立即降臨，中高空水平轟炸！一串串小型炸彈基本準確的落進27師陣地，騰起一團團煙霧，偶爾還會連著被擊中的**一起飛上半空。機群投彈完畢後爬高還未及離去，西麵第10炮兵聯隊的齊shè和東麵第22炮兵聯隊的榴彈炮交叉shè擊就同時開始了，這一次是持續shè，以較為緩慢的速度一排一排發shè著重磅炮彈，10分鍾，30個齊shè打完；硝煙還未散去，rì軍的進攻再次開始，前麵依舊是大群的步兵，後麵卻拖拉著步兵炮、平shè炮。
“開火嗎？”和我一起趴在臘山上、用望遠鏡觀察戰鬥的張學良問。
“拿什麽打？重迫擊炮不已經給了於學忠搬上藥山了？”
“有昨晚繳獲的rì本炮，不還有200多發炮彈？我已經下令搬到藥山南麵隱蔽好了，教導隊他們說可以發shè。”
“才200發炮彈，也就起嚇嚇鬼子的作用，危機的時候再用吧！”
遠處衝向周官屯一線的rì軍再次遭遇27師數十挺重機槍編織的子彈網，但這次rì軍立即趴下，損失很小，並且後麵攜帶的各種輕炮立即推上一線發shè；幾乎同時，27師後方的迫擊炮也開始shè擊；雙方數十門小型火炮發shè的炮彈在空中交錯而過，在雙方老練的shè手cāo縱下多數都準確的命中目標；隨之而來的是雙方炮兵緊張的急速shè擊，等rì軍發覺不對時，**一半重機槍班和rì軍大部分輕炮兵班已經不存在了。但rì軍還有增援，一批迫擊炮立即填補了步兵炮和平shè炮被炸毀的空缺，和**迫擊炮開始對shè；rì軍步兵也乘著一線**機槍火力減弱發起了衝鋒。隨著rì軍接近，**陣線上大量輕機槍也開始shè擊，數十乃至上百道火shè掃倒一批批衝鋒的rì本兵，rì軍的擲彈筒也在jīng確shè擊，將一個個**輕機槍組打爛。衝鋒的rì本兵進入50米，**的長柄手榴彈和rì軍的‘甜瓜’開始互擲，在接近到30米達到高峰，數百枚手榴彈將對方陣營炸的一塌糊塗之後，rì本兵衝入**第一道戰壕，刺刀對大刀，rì軍和西北軍立即爆發了肉搏戰。後續的rì軍和後續的**從兩麵衝近戰壕，在距離幾十米出又是一輪手榴彈對擲和單發步槍對shè，接著就猛烈撞擊在一起，rì軍依靠著三八式加刺刀的長度及優良的小組刺殺配合不斷侵襲著**，許多**丟掉步槍揮舞著大刀以命搏命，掩護著後方的戰友投彈和shè擊。
血拚，到處是鮮血橫流的拚殺。連續2個大隊rì軍被27師如攪肉機似的消滅在周官屯前的陣地上；當第三個大隊和後續衝上陣地的27師159團又陷入兩敗俱傷的境地時，磯穀廉介再也無法承受了，下令炮兵聯隊無差別覆蓋，8發急速shè掃過，將雙方還在肉搏的上千人炸爛在陣地上。但戰鬥還是沒能結束，當長瀨武平率隊衝上吞掉他一半部隊的陣地上時，還是遭遇在防炮洞裏躲過炮轟的**官兵零星抵抗；一發子彈甚至擊中長瀨的左肩。最終，第8旅團的3個多大隊和27師的近3個團一起倒在周官屯西側的陣地上。
這還是進到30軍前指的張學良壓住了孫連仲準備投入27師最後一個團的手的結果，“孫將軍，輪到我們東北軍上了。”而此時我視察過東北軍還在搶修的工事後，爬下藥山後正好看見繳獲的109聯隊的大炮，不由得和東北軍炮兵軍官作了一番很有意義的探討。
與此同時，rì軍也換上了佐佐木道一，長瀨武平則有幸坐下一班船回到黃河以北。隨著16師團的步兵接過主攻位置，河北麵第10野炮聯隊也向東移動炮位，改由第22野炮聯隊負責火力支援，之前剩下的第8旅團餘部整編成3個大隊掩護第30旅團側後及擔任預備隊。
下午2時15分，第22野炮聯隊將幾百發炮彈扔在剛由轟炸機群炸過的周官屯及以東地區後不久，第33聯隊和第38聯隊就同時對東麵和東南麵發起進攻，少量**散兵以jīng準的槍法和地雷使rì軍付出了上百傷亡及浪費了寶貴的大半個小時才爬到**陣地前；是的，4個小時的奮戰使**有了初步的陣地進行防禦，普遍的單兵防炮洞更使rì軍除直接命中以外的炸彈和炮彈失去效果。見時間已近3點，佐佐木道一不敢再耗費時間，隻以一個大隊佯攻南側，一個大隊沿河東進，集中主力以炮彈和炸彈開路直接衝向藥山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