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齡,無論你如何喬裝打扮,你的這雙眼睛都出賣了你。”恒似謀輕撫著胡須,深深地盯著謝九齡。
殿外宮燈燭火搖曳,恒似謀的語氣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侍衛們站在一旁,刀劍如林,冷冽的鐵光在暗夜中交錯,猶如死神的嘲笑。
“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是誰,我猜你定是來尋找赫連龍軒的,所以我要感謝你,老夫發愁怎麽都找不到赫連龍軒,你幫了我這個大忙。”恒似謀的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微笑。
“你可是猜錯了,我可不是為了皇上而來。”時柒微微一笑,並不慌張。
“少廢話,來人,給我進去把赫連龍軒拿下!”恒似謀一聲令下,身邊的侍衛立刻準備衝進殿內。
“且慢!”時柒高聲喝止了侍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一進去,就是株連十族的罪名,你們也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
恒似謀眯起小眼睛,冷冷地看著時柒,“謝九齡,大周都要亡了,哪裏還有株連十族的罪名?給我上!”
時柒知道恒似謀說得沒錯,現在的大周已經岌岌可危,株連十族的罪名或許已經不再適用。
然而,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恒似謀得逞。
“恒大人,我們或許可以談談條件。”
“條件?”恒似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是的。”謝九齡冷靜地說,“如果你能放過裏麵的人,我可以幫助你奪取皇位。”
恒似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謝家新秀謝九齡還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我現在不需要你,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且慢!”時柒唇角上揚,“你還需要一樣東西。”
恒似謀一愣,疑惑地看著時柒。
時柒卻神秘地笑了笑,“你的衛兵這麽多,但還需要一樣東西才能真正拿下這座宮殿。”
恒似謀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盯著時柒的眼睛,“我需要什麽?”
時柒的手伸向懷中,恒似謀緊張地盯著她,不知道她要拿出什麽。
突然,時柒手中閃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恒似謀驚恐地大叫起來。
就在他驚呼的同時,身邊的侍衛瞬間反應,拔出佩劍狠狠砍下。
恒似謀慘叫一聲,握著右邊斷臂處,倒在地上。
“老小子躲得挺快,不然就不是一條手臂,而是你的頭。”
原來這個侍衛是謝輕狂,他和他的手下立刻轉身和其他侍衛一頓火拚。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恒似謀的手下全部被消滅。
“你……”恒似謀倒在地上,虛弱的看向時柒。
“其實很簡單。”時柒俯身看著恒似謀,“我們剛才抓恒逸的時候,周圍太過於安靜都沒有人發現,再回去抓你的時候,你不見了,這麽短的時間你能逃走,說明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
“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謝輕狂學時柒說話的樣子,“現在擒賊先擒王,你搞得這場兵變,結束了。”
"還沒結束!"殿內方向傳來一聲喊。
時柒和謝輕狂回頭看去。
恒逸和他的手下已經走了出來,他們用劍架在皇上的脖子上。
謝輕狂立刻用劍抵在恒似謀的脖子上,冷冷地說,“你不要亂來,你父親在我手上。”
“恒似謀啊,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怎麽處置。但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我就殺了龍軒老兒!”恒逸冷笑著說,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時柒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緩緩放下手中的匕首。
…………
建康城門之上,嶺南軍的驃騎將軍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遙遙地看著元朔大軍向北開拔。
他們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宛如一條巨龍在向遠方奔騰。
驃騎將軍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深知元朔大軍的實力和威嚴。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得意之情。
“蕭澤走了,看來他也不過如此,沒有傳說中那麽神。”他輕蔑地笑了笑,轉身走下城門。
忽然,戰鼓聲震天,呐喊聲四起,帶火的箭矢如雨點般從四麵八方射向城牆,濃煙四起。
剛才還自得其樂的嶺南軍驃騎將軍驚恐地四下張望,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
濃煙漸漸散去,從城內方向好像有個人影,騎著高頭大馬,猶如從天而降的戰神一般。
他的身姿挺拔,氣勢如虹,仿佛是一位來自戰場的勇士。
當驃騎將軍看清這個人的麵容時,他的心髒仿佛被冰冷的鐵劍穿透。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澤。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長槍在他的手中猶如一條遊龍般舞動。
蕭澤策馬而來,他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如此高大和威猛。
他揮舞長槍,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鮮血的飛濺。
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仿佛是一位經過千錘百煉的戰士。
驃騎將軍的人頭在蕭澤的長槍下直接身首異處,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城牆。
這一刻,嶺南軍的士氣瞬間崩潰,他們被蕭澤的威猛所震懾,紛紛潰逃。
元朔軍表麵上揮師北上,氣勢如虹。
蕭澤並未隨大部隊一同北上,而是帶領一支精銳部隊悄然潛入城內。
他們偽裝成普通的市民,穿梭在街巷之間,秘密地尋找著嶺南軍的弱點。
嶺南軍擔心元朔軍調轉方向,紛紛加強城防,將注意力集中在城外。
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正悄然降臨。
不到一個時辰,守城的嶺南軍的主力便紛紛投降,他們的士氣瞬間崩潰,再也無法抵擋蕭澤的威猛。
在建康城門前,朔風王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麵對著一名前來報告的統領。
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一切。
“嶺南軍的俘虜怎麽處理?”統領恭敬地問。
朔風王沉吟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嶺南軍叛亂占領建康固然可惡,但他們在占領期間,軍紀嚴明,並未搶奪城內百姓財物,也未濫殺無辜。這說明他們並非無藥可救。”
他頓了頓,繼續說,“校尉以上全部處死,以肅正軍紀。其他士兵想返鄉的就準許遣返,若願意留在我元朔軍中,也可。”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
雲瑤寢殿之前,恒逸用劍抵著皇上脖子威脅時柒和謝輕狂束手就擒。
時柒緩緩放下手中匕首,謝輕狂緊握著劍,不甘心就此投降。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場生死較量即將展開。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