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半途而廢

其實吧,我現在對於地球有怪獸的這種邏輯已經習慣了。見過太多就有點免疫了,這些傳說中的怪獸,相對於我們這些平凡的人來說都是開了外掛的,而且還能保持戰鬥全程掉血不喝紅。我已經打算了,管tmd什麽封魂丹,管tmd什麽血杯的,以後都和老子沒關係了,我這次天池也不準備去了,就是要回家養老去。

自己的錢,足夠養活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幾百年了,這次如果不是先祖種下的好因,哪有我們在這裏收獲好的果?這人啊,還得積德行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算為了後代著想吧。這麅鴞其實也算一個好的例子。如果說鬼穀子教授麅鴞修行的辦法讓她變得如此強大,那麽修心先祖肯定沒有落下。

我想著,把麅鴞關在這裏,讓她修心也是先祖的對她的一種鍛煉方式。這一點,我想麅鴞開始的時候就明白。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關這麽久,這一點,我想著我家那位先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叫鬼穀子了。

不過我覺得我家先祖最後還是“陰”了麅鴞一把,讓她做這個選擇就是要把她為難死。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活著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其實我也是到了後來才知道的,這麅鴞不殺生的,甚至都不吃肉的。當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tmd和書上,傳說中完全是兩個樣子的。

盡信書不如無書啊,還是實踐能出真知,當然,這也是對個別的案例的,還要看你能遇到一個什麽老師了。遇到一個好老師,前途無量,最少自己不會走上歪路,遇到一個壞老師,那可就難說了,下梁不正上梁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管怎樣,這些人活著怪物都是開了外掛不掉血的。常人難以對付,還好這個世道還是好人多一些,不然肯定亂套了。

我們離開了那個山坳,準備不死心的就是長白山天池看一看。不圖別的,就圖這個近在咫尺,沒有收獲,就當旅遊踩點了,也算是為了以後做準備的。我心裏麵雖然十萬個不願意在去,可是我有預感,總覺得自己早晚還是要再來這長白山天池的。至於麅鴞嘴裏說的水麒麟,我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現在那個地方都已經開發成了旅遊區,別說是麒麟了,就是有一隻小貓小狗也難以逃過現在處處的單反。

沒有單反不要緊,手機隨時可以拍。自從冠希哥橫空出事以後,宗瑞不甘落後的年代,我就不信還有什麽能瞞過大眾的眼睛。要是真的有什麽事,絕對是晚上,天池晚上絕對是沒什麽人的,別的不說,嗷嗷的風就能把人吹的脫層皮。再說了,那長白山天池既不是五星級賓館又不是洗浴中心,既沒有桑拿按摩又沒有大保健,誰沒事去哪個地方蹲點?

再說了,就算有怪獸,人家怪獸出來的時間還不夠人家劉翔跑完110米欄的,還能讓你這凡夫俗子看到?就算看到了,拍到了,那也如尼斯湖水怪一般,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的,絕大部分都是當地旅遊部門搞出的噓頭,吸引遊客為最主要目的。

離開這這地,還要走上一天一夜呢,我們也不急,主要是不想跟上前麵那些人。特別是那個李老,我越來越討厭他了,談不上恨,就是討厭。在這山裏露宿,我們倒是不怕什麽才狼虎豹,更不怕什麽妖魔鬼怪,隻要不是開了掛的,一般都能搞定。再說了,前麵的大部隊剛剛過去,就算都是傷兵殘將,但是戰鬥力絕對不弱啊,就算有什麽都已經掃**過了。

我們甚至連守夜的人都沒有,安心的睡大覺。對於我們這些死裏逃生的人來說,有點把生死看的比較淡了。其實這裏已經算是長白山的外圍了,明天上午我們就能走出這長白山了。就在我朦朦朧朧將要入睡的時候,我聽到外麵“沙沙沙”的聲音,這可不是風聲,絕對是有東西摩擦樹枝樹葉發出的。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野獸。畢竟要是人,不會這麽不小心的,特別是想李老那樣的高手,絕對不會犯這麽低下的錯誤的。雖然聲音很小,依舊傳入了我的耳中。我提著我的短刀,拉開帳篷就出去了。外麵依舊明亮,這是月光和星光的作用,不說看的清楚,最少能辨別出是什麽東西吧。

我掃了掃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但是我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剛才還迷迷糊糊瞌睡的要命呢,現在被這麽一驚,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就是陰溝裏翻船了。握了握手裏的刀,心累不免有些緊張了,俗話說的好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在暗處的箭是最為可怕的。

又是那種“沙沙沙”的聲音,這次我聽得清楚,是在我的右手方向。我猛的一轉身,提起刀就準備往那個方向衝去。就看到我前麵跳出來一直狼一般的野獸,我猶豫了大概一秒,就聽到一個女聲說道:“你覺得砍過來會有用嗎?”我的腳步瞬間停住了……

我有些傻眼了,這麅鴞怎麽跟我們過來了?我心髒砰砰砰跳的厲害啊,這時候多吉和姬園也從帳篷裏麵出來了。我疑惑的問道:“我們落下什麽東西了嗎?還勞煩你在給我們送過來?”這麅鴞,這次跟著我們來肯定沒什麽好事。臨走的時候,都已經說好了,它留在山裏繼續修行,我們以後不再打擾。說白了就是各走各的,它現在出爾反爾的跟過來,能有什麽好事?

麅鴞既然帶著幾分俏媚說道:“你們沒都沒有落下,我隻是想跟著你們出來見見你所說的這個社會罷了。”這話一出,我都有點傻眼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大腦短路了。如果不是剛才的驚醒,我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呢。她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我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腦子短路,就是這咆哮的腦子短路了。

我有些結巴的說道:“大姐,你~~~沒開~~玩笑吧?”麅鴞繼續淡淡的說道:“你看我這是像開玩笑嘛?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你們不帶我一起,那麽我就自己出去看看。”前半句我能理解,後半句可把我嚇的夠嗆,她要是就這麽的出去看看,也不知道要嚇到多少人。她的安全我都是不怕,就怕外麵有些活的不耐煩的傻*加二*,把麅鴞當成稀有品種的狗了,想抓這麅鴞……

那結果我可以想到了,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死傷無數。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估計還沒到她身邊,就要帶上中毒的duff(狀態)了,到時候肯定搞得這東北雞飛狗跳的。至於東北的出馬師,我不確定有能對付的了這開了外掛的麅鴞。就算有,估計也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吧。

我現在,又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了。都怪自己嘴賤,給她說什麽外麵的情況呢?當時自己就應該勸她吃下那顆人形丹。最少她吃了以後,就是一個平凡的人了,她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好比超級賽亞人,根本就不在地球人能對付的了的範圍之內。這時候,我多麽希望姬園和多吉能幫我說說話,可惜……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要跟著我們一起也行,不過有些條件你的答應我,不然我根本沒辦法帶著你一起。”她沒問什麽條件,而是直接問:“為什麽沒辦法和我一起?”我緩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社會和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你絕對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不然我就沒法收場了,這也是免去許多麻煩的,不然,你在前麵闖禍,我在你後麵給你擦屁股,我才不幹呢。”

她想了一會說道:“好吧,你都有什麽條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這長白山的冷氣說道:“第一:絕對不能再外人麵前開口說話。第二:不許傷人。第三:如果有緊急情況,你要聽我的指揮。”她點著頭說道:“前兩條沒什麽問題,最後一條有點苛刻了吧,難道你讓我送死我也要去啊。”我心想:“你這開著外掛呢,誰能把你弄死?”嘴上卻說道:“放心吧,不違背原則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麅鴞基本答應了我的要求。這從始至終,多吉和姬園連一個屁都沒放一個,我就想啊:“這肯定是要帶著麅鴞的,如果不帶著,誰知道他出去以後會惹出什麽亂子,到時候真弄的江湖風雨飄搖的,對大家都沒什麽好處,好不如就答應她,把她留在身邊看著,最好也培養個什麽愛好,弄的和敖翔一樣,變成宅女最好了。這就是一種軟姓監禁,最少不會惹出什麽麻煩不是?”

和麅鴞談完條件,她就臥在樹下麵閉目養神了。我看著姬園和多吉說道:“關鍵時刻你倆怎麽變成啞巴了?”多吉撓了撓頭說道:“我都插不上嘴啊,再說了,我能說什麽,我就沒立場啊,最後還是大哥你拍板決定的不是?”姬園嘿嘿笑著說道:“這不,多吉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再說了,其實你心裏早就打算好了,我們何必在說什麽呢?”

第二天早上大清早,我們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就開始出發了。平時路上又說又笑的,隻是這一次麅鴞在這裏,我們都拘謹了不少,盡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麅鴞也時不時問一些關於外麵的情況。大概走了四個小時山路,我們終於算是出山了,原來停在那裏的n輛車子,現在隻剩下我們那一輛了。

麅鴞毫不遲疑的問道:“這個鐵家夥是什麽?”我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是車子,你可以把它當成沒有馬的馬車。”麅鴞坐在副駕駛,多吉和姬園當然不敢說什麽。隻是車子啟動的一瞬間,麅鴞十分緊張,那人的麵孔都有些扭曲了。我想笑,最後忍住了……

麅鴞坐在車裏,環視這周圍的一切。我就有點納悶了,不是說這麅鴞的眼睛在腋窩之下嗎?我還偷偷看了看她的腋窩,也沒發現有什麽眼睛啊。再說了,如果真的在腋窩之下,她就這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前麵的雙腿都已經擋住了視線了啊。難道她的眼睛也在頭上?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敢問,覺得也沒必要問,隻要他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們現在這個位置,離長白山天池已經沒有多遠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可是當我朝著天池的方向開的時候,麅鴞突然的說道:“你還是不死心啊,非要去天池看一看,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哪裏什麽東西都不會有的,如果你想找東西,就要冬天去才行。”我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就問後麵的那兩位說道:“二位的意思呢?”

姬園淡淡的說道:“我覺得麅鴞說的對,我們三個之中,就多吉還算沒受什麽傷,咱們兩個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剛經曆過一次惡戰,現在就算去了,如果遇到什麽危險?我們怎麽應付?”我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覺得這趟長白山之行,真的有點像當年的昆侖山之行了,也是半路出了事故,導致半途而廢。

說實話,我現在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有時候渾身還會冰涼,這都是那陰氣在作怪,如果自己帶著這個狀態下天池,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那天池的水溫隻有五六度左右啊。

調轉方向——回家。不知道把這麅鴞帶回去,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就覺得,自己特別倒黴,好像就在我家先祖給我設的套子裏麵一樣。自己遇到的,怎麽什麽都能和他多多少少聯係到一起呢?這好像都是他沒完成的任務,現在都落到了我頭上一般。當年如果他幫胡茵成了仙,後來也不會又那麽多事情了,當年他要是幫麅鴞變誠仁型還保留修為,估計現在也不會讓我遇到了。

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圖什麽,在幹什麽。說是為了給自己解封魂丹的詛咒,可是到現在,什麽進展都沒有。我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我就準備收山,看好這一家子就行了,能不讓胡茵和這麅鴞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