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暮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模樣清冷,透著矜貴,從內到外透出來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個簡單的服務員。
她杏眸微挑,懶冷的彎唇,“意大利手工定製是吧?”
話落,從旁邊站著看戲的某個人手裏,搶過來一個酒杯,將酒杯裏的紅酒又非常均勻的灑在了那件看起來很無辜的西裝上。
本來拿去幹洗的話還有可能會恢複本來模樣,至此,算是徹底廢了。
江流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眉心隱隱跳動,本就清俊的臉染上幾分陰沉。
他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咬著牙,“宋遲暮,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種清冷高傲的模樣,才讓人感到厭惡。同樣是人,怎麽都覺得比你低了幾分。但是小小不一樣,她會把我當成是她的一切。最主要的一點,跟她在一起,我很舒服!”
所以,他出軌還怪到她的身上來了?
宋遲暮斂眉,眸子裏滲出一片寒芒,嗓音無端寒冷,“我不是都祝你們天長地久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此刻絲毫不在意的態度,江流的心裏蜷起一片燥意。
而這裏的動靜,早就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
宋晚晚沒有想到,自己剛來就碰到這種好戲,早就猜到姐夫和姐姐的感情出了問題。
她穿了一條純白色的晚禮服,模樣高貴得像個公主,踩著水晶鞋緩緩的朝那邊走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略顯意外,“姐姐,姐夫,你們這是怎麽了?”
這時,人群中終於有人認出來,那個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女人,是誰。
三年前,晏城最高貴的名媛突然間宣布嫁人,至此,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宋遲暮隻覺得眉心隱隱作痛,一個還不夠,又來一個。
偏生宋晚晚似乎覺得不夠熱鬧,上前幾步,有意無意的提起,“剛剛聽姐夫說,他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
人群突然炸開,怎麽也想不到一代名媛竟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有的人開始對江流指指點點,甚至是痛罵。
江流自然是氣不過,憑什麽隻說他?
他伸手指向宋遲暮,五官有些猙獰,“你們以為她宋遲暮是什麽好東西?不知道背著我,上了多少男人的床,呸,賤女人!”
大家怎麽也想不到,宋遲暮居然是這種人。
風向一轉,有的牆頭草已經開始罵她了。
場麵一度失控,宋遲暮眉心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嘈雜中,一道低磁而又冷漠的嗓音穿過人群。
“這裏是酒店,還是戲院?怎麽這麽熱鬧?”
男人踏光而來,身形孤傲,湛黑的眼眸如同一道深淵,神祗一般睥睨四方。
尾調上揚的語氣雖帶著一抹興味,卻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股震懾感。
隻一瞬,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站在人群前的江流,原先聽見這聲音覺得熟悉,再抬眼,看到那張清冷而又疏淡的臉時,長眉微擰。
“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