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來,並未將他放在眼裏。
轉而,走到人群中央,姿態散漫而又倨傲。
而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宋遲暮,顯然也很意外,杏眸裏點點星光湧動。
腦海中,下意識響起了他昨天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記住,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沒想到,那麽快。
“怎麽不繼續了?讓我也聽聽,你們在討論些什麽。”
男人意興闌珊的挑了挑眉,眼底的神色透著一絲慵懶。
氣氛原本凝滯著,有人忍不住,開始吐槽。
“喏,還不是那個女人,看似人畜無害,實則不要臉得很。”
說罷,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江流,“那個男人是她老公,剛才親自指責她婚內出軌呢。”
“是嗎?”
男人懶懶的勾出兩個字,語氣是一如既往的玩味。
這時,又有人開口,“據說,她還不止和一個男人上過床呢。”
那一副篤定的模樣,好像是她親眼見過了似的。
男人狹長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眼底漆黑深邃的光芒繚繞,散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異常的嗓音,“說夠了沒有?”
宋遲暮原本並不想在意,偏生這些人得寸進尺。
她抬起那噙著碎光的美眸,精致無暇的臉上滿是寒意。
而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一個個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
有人冷哼,“宋小姐,你裝什麽清高呢?”
有人跟著附和,“就是,誰知道你私底下是怎樣一副浪**模樣呢?”
宋遲暮眯眸,一記寒芒掃了過去,空氣仿佛都被割裂了一個口子。
她微微啟唇,吐出的聲音仿佛凝了一層冰霜,“我怎樣關你們什麽事?你們憑什麽對我指指點點?信口開河也要有證據吧?”
沒想到她會回懟,那幾個人明顯愣了一下。
為首的那個人開口道:“我們就是看不慣像你這麽賤的女人,怎麽了?你有臉做那種事,還沒臉怕我們說麽?證據,嗬,你老公不是都親口承認了?”
宋遲暮淡淡的站在那裏,身形孤傲而又冷漠,她懶懶的開口,“他說什麽你們就信,都是成年人,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嗎?在這見風就是雨。”
一句話頓時讓眾人啞口無言。
她眼神睥睨的看了她們一眼,冷冷嗤笑,“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這種行為叫什麽嗎?”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滿臉疑惑。
她頓了一下才開口,“瘋狗才會亂咬人。”
意識到她的意思以後,那幾個人的臉色透著濃濃的不悅。
胸口氣得不斷起伏,她們咬著牙指著她道:“你才是瘋狗,你全家都是瘋狗。”
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看戲的宋晚晚明顯得到了冒犯。
卻礙於麵子,不想上前反駁。
宋遲暮卻不甚在意,她拍了下袖子上若有似無的塵灰,懶冷的開口:“我說錯了,不應該說你們是瘋狗,好像侮辱了它。”
那幾個人的額前頓時劃過幾條黑線,想說什麽又有些欲言又止。
她慵懶至極的抬眸掃了她們一眼,清澈透光的瞳仁裏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眼尾上揚又盡是輕佻之意。
“還是說,侮辱了你們?”
沒想到,她這麽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