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見她掙紮,那個男人便越是高興。
他放開了捏著宋遲暮下顎的手,緩緩上移,撫摸著她光滑瑩白的臉頰,“嘖嘖”兩聲。
“這個皮膚,真是又滑又嫩的。”他的目光,露出一絲猥瑣的真實感。
宋遲暮下意識的偏過頭去,心裏忽然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男人瞥見她的動作,用力的捏著她的臉,把她的臉又給轉了回來。
“怎麽?嫌棄我?”
宋遲暮被迫,直視著她的目光,而她的星眸,像是凜冽的寒風一般,那眼神森冷異常。
男人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他不悅的擰起眉,目光冰冷的瞪了她一眼,“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麽?”
隨即,便拿起另外的一杯酒,直直的往她的嘴裏灌。
宋遲暮被嗆了好幾下,隻覺得胃灼燒得很難受。
她望著男人的目光泛著更冷漠的寒意,喘著氣:“你知道,我在等誰嗎?”
她的眼神鋒利無比,像是一把刀刃,切割在他的身上。
男人卻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麵露不屑:“我管你在等誰,反正你現在,必須得把這另外一杯酒給我喝了。”
這是,他對宋遲暮剛剛拒絕他的懲罰。
哪知道,宋遲暮驟然大笑起來,那笑容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一絲清冷,“還是奉勸你們一句,最好是現在就放開我,否則,待會兒你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宋遲暮隻是不想任他們擺布,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警告他們。
至少在氣勢上,她現在就已經處在上風。
而那個男人,不知道她突然是哪裏來的底氣,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那絲鎮定。
的確,從一開始宋遲暮就沒有表現過任何慌亂。
難道,她當真有後台?
思及此,那個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他望著宋遲暮的眼神,也不禁發生了變化。
“那你說說,你在等誰。”他眯著眸子,倒想看她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如果,當真是他惹不起的人,那他現在就撤。
可如果,宋遲暮是在耍他……
他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弧度,眼底驟然泛起一道冷光。
宋遲暮其實在剛剛就想好了,要拿誰出來當這個擋箭牌。
思來想去,隻有這兒的老板最合適。
雖然她並不認識她,但她現在的確是在等他。
可是,就在她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沉冷異常額嗓音,自那個男人身後傳來。
“她在等的人是我,你有什麽意見嗎?”
黑暗中,宋遲暮並沒見到來人,隻是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等到他走到光亮中來時,她這才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淡漠而威嚴,眉骨挺拔,雙眉如劍飛揚其上,薄唇微抿,尤為立體的輪廓勾勒出一種旁人無法比擬的深沉與穩重,氣度亦是從容不迫。
他那檀黑如玉的眸子,透過稀薄的空氣,越過前麵的人群,直直的鎖在被他們禁錮著的宋遲暮身上。
而宋遲暮,看到來人,自然是再也掩不住內心的驚訝,甚至是欣喜。
“傅先生!”她激動的出聲。
從未想過,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傅寒生。
她這才想起來,之前三爺跟她提起過,說傅寒生回了京城。
而剛才欺負她的那個男人,看到傅寒生的出現,他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
原本還很張揚,此刻,竟是發不出任何聲響來。
隻能,顫顫巍巍的道:“傅爺,是我有眼無珠,我這就走。”
話落,他便想悄咪咪的離開。
隻是,他在經過傅寒生身邊的時候,被傅寒生漫不經心的抓起了領子。
他直接把這個男人丟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睥睨,“怎麽著?欺負了我的人就想跑?”
他那清透淺光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溫度,整張臉看起來沉峻無比。
那個男人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到,他甚至不敢抬頭。
“那傅爺,你想怎麽做?”男人在他的麵前,卑微得如同那螻蟻一般。
宋遲暮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傅寒生冷聲道:“先讓你的人,把我的人給放了!”
那幾個沒眼力見的,現在還在禁錮著宋遲暮。
那個男人嚇得,緊張無比,他著急的吩咐他的手下:“沒聽到是吧?快點把人給我放了!”
聞言,他的手下這才放開她,宋遲暮得到自由,下意識的走到了傅寒生的身後。
“你沒事吧?”傅寒生轉過頭,看了眼有些狼狽的她,眸色溫軟了些。
“我沒事。”宋遲暮勾了勾唇。
耳邊,傳來那個男人帶著恐懼的嗓音:“傅爺,人我也放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傅寒生直接朝他掃向一記鋒利的冷芒,“想走?沒那麽容易!”
要不是他剛好看到,指不定他要怎麽欺負宋遲暮。
而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頓時讓這個男人感到了絕望。
“你不是喜歡往別人身上倒酒嗎?你自然也要嚐一嚐這種滋味!”
傅寒生邪邪的勾起唇角,意興闌珊的抬起手,拍了兩下。
隨即,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他的嗓音透著一抹慵懶的味道:“把你們這最貴的酒給我拿個十幾瓶過來,全部他買單。”
服務生喜出望外,也不管這邊是發生了什麽事,他手腳麻利的把這個酒吧最貴的酒拿了過來。
按照傅寒生的要求,隻多不少。
“全部都起開。”傅寒生雙手環胸,神色寡淡。
服務生拿起開酒器,將那些酒一一的起開了。
“先生,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傅寒生的冷眸,掃向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嗓音沉冷的開口:“你,把這些酒,全部倒在他的身上,這些小費,就都是你的。”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幣。
那個服務生默默的將那幾百塊錢收進了口袋裏,便拿起酒瓶,聽話的上前。
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懂這些有錢人的惡趣味,這麽貴的酒,說潑就潑了。
那些酒就像是流水一樣,灑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而他的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