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看著她的目光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半眯著眼,忽然意興闌珊道:“所以,你希望我們有何關係?”

宋遲暮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嗓音透著一份疏離:“陸三爺身份不同尋常,而我又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自然不敢高攀。”

陸少卿眼底透著一抹明滅的光,並未在意她的話,薄唇勾著玩味的笑意:“可現在卻由不得你了。”

望著他那不經意的眼神,宋遲暮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什麽意思?”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懶懶的提醒道:“宋小姐似乎忘了昨天宴會上發生的事,你信不信,過不了幾天,我是你情夫的事就會傳遍這整個圈子?”

話落,見宋遲暮那細軟的眉心輕輕的擰了起來。

她的臉色有些凝重,沉著嗓子道:“所以,你為什麽不解釋?”

男人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慵懶的聲線透著幾分撩人:“因為我突然發現,當宋小姐的情夫似乎很有意思。宋小姐,你覺得呢?”

宋遲暮的額頭頓時劃過幾條黑線,眸色十分不解。

他身為一個大佬,不是更應該注重自己的名譽嗎?

為什麽,非要跟她這麽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糾纏?

她很想開口問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也清楚地知道,她並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於是,便沒有說話了。

氣氛些許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耳邊忽然想起男人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宋小姐,聽說你去昨天那家店找過我?”

宋遲暮的眸色突然一緊,“你怎麽知道的?老板娘不是說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她去找他,隻是想找他應證一件事。

可他,分明就不在那,又是怎麽知道的?

男人勾唇輕笑,語氣意味深長:“我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誰知,宋遲暮的目光驟然沉了下去,泛著一道寒意徹骨的冷厲,聲音陡然壓低:“你派人跟蹤我?”

如若不然,怎麽解釋他剛才的突然出現?

陸少卿的麵色一如既往的秋風寡漠,一雙狹長的眼眸裏神色很是深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說一句話。

宋遲暮的臉色愈加沉凝,嗓音寒涼:“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男人並未解釋,隻是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你隻要記得,我不會傷害你。”

的確,從第一次見麵,眼前這個男人就幫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她可以很確定,先前並沒見過他。

但是他,為什麽一副認識了自己很久的模樣?

想著想著,她就不經意的問了出來:“我們以前,見過嗎?”

可問了以後又複而覺得不太可能,他長得這麽絕色,氣質也非常出眾,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領。

如果他們以前見過,她又為何沒有一點印象?

陸少卿那張清雋的臉卻並未有任何波瀾,眼底映著她的茫然。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緩緩的道出兩個字:“沒有。”

他沒有發現,宋遲暮那張精致無暇的臉上,染上了一分失落。

轉瞬,便恢複如常,半開玩笑道:“沒有便好,我還怕是我把你忘了。”

聞言,男人涼薄的身形驀然的頓了一下。

那雙狹長的雙眼裏,神色忽然間變得幽深莫測。

氣氛凝滯了幾秒。

宋遲暮忽然想起來,自己之所以要找陸少卿的目的。

她看著男人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再次開口問道:“那個項目,是你給宋氏集團的嗎?”

畢竟,除了他,她也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在她深切的注視下,陸少卿不動聲色的點了頭。

原本也沒想瞞著。

這個項目,除了宋遲暮,他也不會給其他人。

至於宋遲暮,那原本清冷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是不是,在宴會上,他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所以,才會意興闌珊的帶她去吃飯。

在他看來,仿佛所有事情都運籌帷幄。

盡管這個男人幫了自己很多次忙,宋遲暮還是不想和他再有一分多餘的接觸了。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眸色染著淡淡的疏離:“陸三爺,項目的事我需要謝謝你,畢竟這個項目對我的確很重要。但是,以後我們還是少些聯係吧。”

這個男人身上的神秘感,與她而言就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某些情愫暗自滋生,她不想以後越陷越深。

陸少卿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清冷之態,也不再多說什麽。

之後,就和宋遲暮分開了。

……

離開商場以後,宋遲暮便回了家。

恰巧,之前在商場裏用陸少卿的黑卡買的那些衣服被送了過來。

全部擺在客廳,看起來好生氣派。

“誰是宋遲暮小姐?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小哥的視線到處搜尋。

宋遲暮身從外麵踏光而進,身形清冷又高貴,緩緩走到快遞小哥麵前,筆畫利落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地上那一排排的奢侈品袋子。

溫琳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心裏一片悱惻。

直到宋遲暮麵無表情的從她身邊經過時,她才沒忍住的開口:“小暮,你突然買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她甚至在想,宋遲暮是哪裏來的那麽多錢。

宋遲暮沒理會她那異樣的眼光,嗓音懶冷的說了句:“別人送的。”

她剛準備上樓,像是想起了什麽。

隨即,又吩咐家裏下人:“把這些東西都放到我房間。”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上拐角,溫琳這才好奇的上前,隨意的打開了一個盒子。

她隻是想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什麽。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件做工很精致,看起來很好看的高級定製禮服。

接著,她又打開了旁邊的幾個盒子,無一例外。

這每一件禮服看起來都很獨特,就像是獨一無二的一樣。

溫琳想起了宋晚晚待會兒要參加一個宴會,於是,目光狡黠的轉了一下,不顧下人的眼光,驀然的抽了一個盒子走。

心想,這麽多,宋遲暮肯定也沒數。

她隨便拿走一件,她肯定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