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宋晚晚也回來了。
溫琳把她叫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從宋遲暮那裏順來的禮服拿了出來。
宋晚晚看著眼前這個奢侈品的盒子,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媽,這是什麽?”
溫琳的眉眼間染著一縷溫婉的笑意,回道:“這是媽媽送給你的。”
宋晚晚似乎有些驚訝,卻又很欣喜。
她接過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淺藍色的晚禮服,顏色和她的氣質很相符,而禮服的設計感也很好,典雅而又不失高貴。
她的目光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喜歡,將這件晚禮服緊緊的抱在懷裏。
轉而,對著溫琳露出清甜的微笑:“媽,你怎麽知道我晚上要參加一個宴會?真是愛死你了。”
溫琳滿目柔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喜歡就好。”
甚至,已經能想象到她穿著這件禮服的模樣。
到時候,一定能豔壓全場。
隨即,宋晚晚高興的抱著這件禮服回了自己的房間,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她將禮服換上,順便還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卻在下樓時,遇到了剛從房間裏出來的宋遲暮。
見她還是穿著白天在公司時的那套樸素的職業套裝,不禁提醒道:“姐姐,你不是也收到了萬家集團的邀請函嗎?怎麽還沒換衣服?”
宋遲暮下意識的抬起眼眸,見宋晚晚正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禮服,氣質婉約。
想必,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隻是,她的心思並不在那種地方。
於是,嗓音懶冷的回了一句:“我沒打算去。”
她不喜歡那種場合,先前之所以答應也全然是為了找陸三爺。
可是現在,她心裏的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
也就,更沒必要去了。
宋晚晚的杏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似沒想到,她會拒絕。
忽而想起了先前父親的囑咐,便再次開口:“姐姐,爸爸說了,你現在身為宋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有義務拓展自己的人脈圈。”
言下之意,就是必須得去參加那些莫須有的宴會還有活動。
宋遲暮身形微頓,腦中似乎都浮現出了父親說這句話時的嚴肅模樣。
她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著想。
她現在既然是公司的總裁,自然是要站在公司的立場,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一些所謂的應酬,還是必要的。
對於自己的交際圈,也算是有一個新的了解。
宋遲暮抬眸,目光深邃的望著宋晚晚那化著精致妝容的臉。
倒是沒想到,宋晚晚居然還能主動勸她。
隨後,她轉身回到房間,清冷的視線下意識的投向那些不久前被下人送上來的袋子。
至腳邊,隨意拿了一件換上。
不久,宋遲暮下樓。
她並未刻意打扮,隻是簡單的把海藻般的卷發放了下來,看起來隨意,卻有一種很慵懶的嫵媚。
樓下,宋晚晚正在客廳,似在等她。
看到宋遲暮的那一瞬,被她的美貌驚豔到,發自肺腑的讚歎道:“姐姐,你真好看。”
倒還是第一次從宋晚晚的口中聽到這種肉麻的話,宋遲暮細軟的眉微微蹙了一下,臉色有些奇怪。
盡管宋晚晚的態度很和善,卻還是不想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總感覺,她是在惺惺作態。
於是,也沒有等一直都在等她的宋晚晚,顧自走了出去。
可身後,宋晚晚急忙追了上來。
“姐姐,等等我呀,我們一起去。”
她的語氣因為小跑似帶有一絲輕喘。
宋遲暮的腳步微微一頓,本想拒絕,卻見她眨巴著那雙靈動的眸子,清澈無雙。
有些無奈,隻好和她一起去了酒店會場。
宋晚晚模樣輕佻,氣質溫婉,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晚禮服,將她潔白無瑕的肌膚襯得如同潔玉,隱約泛著輕微的光澤。
而她身旁,是同樣穿著淺色禮服的宋遲暮。
女人的樣貌十分精致,黛眉如月,鼻尖小巧,鼻梁的曲線漂亮得挑不出錯來。那雙褐色的美眸慵懶嫵媚,隱約可以窺見些許萬事不縈與心的灑脫與冷豔。
渾身上下,都是恰到好處,深淺合度的美感,縱使宴會上美女名媛如雲,卻無人及她的萬分之一。
一出場,無需什麽動作,就占據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時,便有人開始議論,她到底是誰。
宋晚晚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她小聲的在宋遲暮耳邊說道;“姐姐,我們去那邊吧,我給你介紹幾個跟我們公司業務上有往來的老總。”
宋遲暮正巧被那些人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應了下來。
隨即,跟在宋晚晚的身後。
她端著一杯香檳,朝著人群的一端走了過去。
宋遲暮見狀,也跟著拿了一杯香檳。
那些老總見到宋晚晚的第一眼,就表現出一副很色的模樣:“宋總,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站在後麵的宋遲暮,不禁皺起了眉。
宋晚晚卻並未在意什麽,好像是已經習慣了。
她勾唇輕笑,遊刃有餘:“各位老總,能被你們誇獎是我的榮幸。”話落,往後退了一步,讓宋遲暮的身影赫然映入大家眼簾。
接著道:“這位是我的姐姐,也是我們宋氏集團新上任的執行總裁。來,喝一杯,權當交了我姐姐這個朋友。”
那幾個看起來色眯眯的老總上下打量了一眼宋遲暮,隨即,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眼神。
可宋遲暮卻神色清冷,並未有任何討好之意。
站在一旁的宋晚晚臉色僵了僵,輕扯了一下宋遲暮腰身的衣料,小聲的在她耳旁道:“姐姐,別這樣啊。”
說著,又解釋道:“這幾個老總跟我們公司有很重要的合作。”
宋遲暮那精致無暇的臉上,依舊是那清冷淡意。
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身邊好生勸說的女人身上,眸底滿是冷嘲:“你平時就是這樣拉攏人脈的?”
這樣,和會所裏陪人喝酒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宋晚晚眸色一驚,身形微微頓了一下,被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清冷高貴氣息所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