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菱無動於衷,她甚至都不願意看陳冉一眼。
她瘦了很多,大病初愈,身體還在恢複,沒多少力氣,陳冉輕而易舉拽她回來,抱在懷裏,胳膊強有力勒著她的腰,說:“別鬧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薛菱驀地不吭聲,她緊緊咬著牙根,不喜歡陳冉身上的味道,更不喜歡被他抱在懷裏,如此親密的舉動,原本她隻跟程竟做。
程竟和他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她愛他,愛他的沉默,愛他臉上的滄桑,愛他情動時候壓抑隱忍的聲音,總之隻要是程竟,她就愛。
毫無保留。
她閉了閉眼睛,聲音很小,說:“陳冉,我很累,想睡覺。”
“真生病了?感冒還是發燒?去過醫院沒?”
陳冉看起來是真擔心她,伸手探她體溫又探自己的,一點點的熱,不是很高,就好像是臉熱而已。
“我吃過藥,想睡覺。”薛菱不耐拍開他的手,又掙紮從他懷裏起來,陳冉怕弄傷她,也不攔著,反而扶著她站起來。
“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薛菱頭也沒回,說不要。
陳冉歎氣,想哄她時機都不對,他目光又掃向桌子上的外賣盒,還有那些藥,他走過去幫忙把吃過的外賣盒丟進垃圾桶,翻看了了那些藥盒,沒啥特別的。
繳納憑證上有醫院的名稱,陳冉瞟了一眼,是距離這塊最近的一家醫院。
薛菱真的就去房間睡覺了,她把門鎖了,不讓陳冉進。
陳冉是想進房間找她,才發現開不了門,他又好氣又好笑,喊了幾遍,都沒把裏麵睡覺的人吵醒。
他心裏猜測薛菱是故意鎖著門,就是不讓他進房間騷擾。
她不想就不行嗎?
沒這麽簡單。
陳冉二話不說打電話叫來開鎖的,開鎖的師傅二十幾分鍾就到了,幫忙開了鎖,開口說了個費用,陳冉二話不說直接掏錢包給了,還誇他技術不錯,不到五分鍾就開了鎖。
等開鎖師傅走了,陳冉走進屋,看到薛菱真的睡著了,可是眉頭緊蹙,身體不自覺發抖,一頭的汗,嘴裏還在念叨什麽,似乎做噩夢嚇到了。
薛菱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不會推開他,才會乖乖讓他撫摸。
陳冉來了壞心思,眯了眯眼,戀戀不舍走開一會兒把窗戶和窗簾拉上,他慢條斯理把外套脫了丟在一邊,長腿一邁,在她身邊一側躺下,他心滿意足摸著她的臉頰,沒有幫她擦汗,手指往下,慢慢的停在她衣服的扣子上,隻停留片刻,便把衣服的扣子解開,一粒又一粒,直至全都解開了,他才看到一直想看的風景。
不得不說,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趁她睡著了做壞事。
陳冉見過不少女人的身體,可見了薛菱的還是有些驚喜,她皮膚細膩又白,沒有雜質,形狀也很好,有彈性,但他轉而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已經和別的男人滾.過.床.單,他的眼神立刻變得狠厲,充滿陰暗。
他貼近薛菱的耳廓,慢慢低語:“我要是早點吃了你,你就不會被別的男人玩,這麽髒,不過就算你再髒,我也要你,要定。”
薛菱的噩夢一直持續,她在睡夢裏被人折磨,她夢到了死去的程河一直叫她,歇斯底裏的,她被嚇醒,猛地睜開眼看到陳冉那張臉,她還沒緩過神來又被嚇到,猛地推開陳冉,低頭一看,上衣扣子全開,肌膚上有青紫的痕跡,這顯然是陳冉搞的。
還好,褲子還在。
她立刻拽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說:“你怎麽進來的?”
她喘著氣,全身都是汗。
陳冉衣冠楚楚,衣服上連個多餘的褶皺都沒有,他坐在床尾,笑了下,露出森然的白牙:“你身體很燙,我在幫你量體溫。”
“你是不是有病?你當我傻?”薛菱不太客氣吼了一句,她頭暈往後靠了靠。
陳冉也不怒,笑了句:“還生氣呢?”
他越是笑的燦爛,薛菱越覺得他這會是瘋掉了,還能把門開了溜進來,看來以後睡覺都不能安穩了。
陳冉又靠過來:“別生氣,生氣會有皺紋的,讓我摸摸還燙不燙?”
薛菱這次是真生氣了,指著房門喊:“出去,現在給我出去。”
陳冉也看出來她這次是真動怒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最後厲聲厲色說:“這麽討厭我碰你?還是說,你隻願意被那個老男人碰?”
他也是男人,也要麵子和自尊。
薛菱一次次拒絕一次次讓他難堪,他不生氣才怪。
“你每次都要提他,行,陳冉,今天不如把話說開,我就是喜歡他,不管他年紀多大,就算他四十歲八十歲我都愛他,愛不分年紀!”
陳冉朝她吼:“你真是蠢,他能給你什麽?!”
“他能給我你給不了的,你永遠給不了!”
“給不了什麽?”陳冉氣的咬牙切齒,“我哪裏不如他?”
薛菱死死倔著,口氣十分鄭重:“你哪裏都不如他,他那麽好,他能給我想要的安全感,他是沒錢,是沒你有錢,也沒你有權勢,可這又如何,我愛他。”
陳冉忍了又忍,終於被她的那句‘我愛他’打敗,他站起來,嘲諷笑道:“安全感這玩意值多少錢,一個男人最沒用最窩囊的地方就是守不住自己的女人,他守不住,你就算愛他又有什麽用!”
“你再愛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可以幫你綁在身邊。”
薛菱的手忍不住發抖,狠狠拽著被子,仰起頭看他,心有不甘,可她不能離開,她離開了,程河就白死了。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怎麽會落在陳冉手裏,怎麽會乖乖任由陳冉宰割。
而陳冉沒碰她,是還沒到時候。
陳冉想強來,誰也攔不住,上次在別墅完全可以把她強了,可他沒有,因為心底還是希望她能心甘情願跟著他。
強一個女人沒什麽意思,床笫之事要雙方心甘情願享受其中才有意思。
他隻是在等,等薛菱徹底對程竟死心。
他也不是非薛菱不可,可得不到薛菱,怎麽都不可能甘心。
薛菱不想和他吵,她現在沒精力吵,頭又開始疼了,嗓子還沒完全好,她真的很累。
好不容易推開了程竟,已經花費她太多精力了。
一想到程竟,還有程竟那個吻,她的心仿佛在滴血。
薛菱伸手錘了錘太陽穴,疼的閉著眼睛蜷縮身體,頭埋在膝蓋上,整個人脆弱又渺小。
陳冉說:“你再愛他也沒用,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別逼我。”
薛菱不想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退一步說,就算你回去他身邊,他能接受你?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事,他會毫無芥蒂接受你?你們還能過上以前的日子?”
陳冉看她蜷縮成一團,戾氣道:“你們是不可能回去的,隻要有我在的一天。”
當天夜裏,薛菱又發燒了。
高燒不退,一直反複。
陳冉本來在客廳抽煙,聽到她在房間裏翻來覆去的聲音,才聽到她疼的發出的顫音,他這才覺察到不對勁,摸了她額頭一下,很燙,立刻抱起她,送去醫院。
這次去的醫院是程竟帶她去的那家。
好巧不巧,看診的依舊是那個頭發發白的醫生,一眼認出的薛菱,忍不住說了句:“怎麽又燒起來了,回去沒注意休息嗎?”
陳冉來不及問,醫生立刻安排薛菱去輸液。
薛菱一直閉著眼睛,頭疼的睜不開。
醫院人滿為患,沒了病床,護士讓她在走廊的椅子上打吊針,她就抱著腿,蜷縮著,好像一碰就會碎。
陳冉想發火,因為沒病床,又看到忙碌的醫護人員,硬生生忍了回去,立刻聯係朋友開的私立醫院,想讓薛菱轉過去。
她這麽痛苦,陳冉是沒想到的。
醫生路過,看到薛菱在輸液,上前調整了下輸液的速度,便問陪她一塊來的男人,說:“你是她什麽人?”
“男朋友。”陳冉看到醫生,態度才好些,沒有黑臉。
醫生哦了句,語焉不詳:“她不是昨天白天剛出院嗎,怎麽又發燒了,你做男朋友的怎麽照顧人的?”
陳冉老老實實挨訓,事實上他不清楚她已經嚴重到住院了,沉默了好半晌沒說話。
醫生看了看手表,現在還有空,就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又說她要是還發燒,就要轉去大醫院做檢查,別到時候是肺炎就麻煩了。
陳冉便問醫生:“她前天住院也是發燒嗎?有誰陪著一塊來嗎?還是她一個人來的?”
他也是隨口一問。
醫生尋思了會,說:“一個男人送她過來的。”
陳冉皺眉追問:“男人?能描述一下大概長什麽樣嗎?”
“……”醫生想了一會兒想不起來,又被護士叫走了。
陳冉不確定是誰陪薛菱來的醫院,薛菱又沒提過,她甚至連住院都不告訴他,好樣的,真的是好樣的。
她生病最痛苦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除了程竟以外,她還能有誰?
他很想知道。
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就他不行?
陳冉越想心情越惡劣,他倒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陪她來的醫院,除了程竟意外還有誰!
他立刻打電話找人調查,給的酬金非常可觀,他找的是江城有名的私家偵探,不管用什麽方法,隻要能找到那個人到底是誰。
薛菱又輸了一晚上的吊瓶,一下子輸多了,身體很虛弱,渾身乏力,根本用不上勁。
她連說話都很虛弱,嘴唇白的很。
陳冉心跟著揪緊,立刻安排轉院,他是抱著她上車的,都沒讓她腳沾到地。
陳冉折騰的動靜很大,連陳父都驚動了。
這家醫院是陳冉的一個朋友開的,他朋友的父親正巧和陳父相識,得知陳冉大半夜興師動眾的,特地來問了怎麽回事,這麽一圈,陳父就得知了原委,雖然到底沒說什麽,但還是對陳冉有了意見,打來電話,說了一句:“你搞的動靜這麽大就不怕落人口舌?”
陳父雖然同意他跟薛菱在一塊,但為了一個女人,搞這麽大動靜,實在說不過去。
陳冉煩躁的扯衣服的扣子,說:“愛怎麽說怎麽說,薛菱生病我難道能放著不管?”
“那你說說,你參與西郊拆遷又為了什麽?”
西郊拆遷,正是他之前跟楚宇說的那塊拆遷地。
涉及拆遷的地盤,都有油水撈。
而陳冉有朋友是負責這塊的,他得到了內幕消息,讓楚宇先購置了那塊地的不少房子,等真的拆遷文件出了,楚宇會賺不少的。
這本來就是內幕消息,陳冉得到這個消息自己沒行動,反而把蛋糕讓出去了。
陳父也不傻,知道這件事一直按捺沒說,這次幹脆把事挑明了。
陳冉的解釋是:“我有我的打算,爸,你別管我。”
陳父也是被氣到了,幹脆說:“行,我不管你,你自己看著辦。”
陳冉也不解釋,就把電話撂了。
而他找人調查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消息,那邊直接發了一個監控視頻過來,是醫院附近的監控,那監控正好拍到了一個男人抱著薛菱下車急匆匆跑進醫院的畫麵。
監控視頻的像素有些模糊,陳冉也是看了好幾遍才看出來那個男人是誰。
是程竟。
他居然才知道,送薛菱去醫院的是程竟。
她對此閉口不提,怪不得不告訴他,她住院生病的事,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陳冉從懷裏拿了根煙抽,煙味吸引來護士,護士連忙製止他在醫院抽煙,轉而看到他臉色黑沉黑沉的,護士心裏發怵,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他不要在醫院抽煙。
陳冉惡狠狠盯了她一眼,沒說什麽,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護士還想說什麽,卻不敢追上去。
……
薛菱醒後,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插著兜微笑看她,說:“你終於醒了。”
薛菱覺得他眼熟,哪裏見過。
那醫生看出她的疑問,說:“我是孟宋啊,不記得我了?”
孟宋?
那個對方隨有意思的孟宋?
她想起來了。
她扯了扯嘴角,沒有反應。
“你嗓子還不舒服嗎?發燒誒,高燒誒小姐,你怎麽做到的,聽說你前幾天已經住過院了,怎麽搞這麽嚴重,陳冉虐待你了?”
她記得她是被陳冉安排轉院的,沒想到孟宋會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她也看不出來他是醫生。
孟宋微微一笑:“小姐,可不能再發燒了,你的身體虛弱,要是一直輸液會把身體的免疫係統搞壞的。我看你是陳冉的小心肝才跟你說。”
薛菱一動不動,躺著依舊很疲憊。
孟宋話癆性格又犯了,一直問:“你咋不問陳冉去哪裏了,可是陳冉送你來的哦。”
她閉了閉眼睛,不想說話。
“真是狠心的小姑娘,都不告訴我那女孩是誰,還不肯理我,一個字都不願意和我說話。”
薛菱覺得他聒噪,更加不想理了。
孟宋自覺沒趣,說:“好了,你剛退燒,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多休息,陳冉晚點過來看你。”
她倒希望陳冉別來。
她不想被陳冉看笑話。
……
陳冉到底還是來了,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文件袋,進門臉色就不善,把那文件袋丟在**,剛好碰到她的腿。
陳冉上下掃她一圈,說:“阿菱,我們什麽時候變成今天這樣的?”
薛菱睡了一天,意識清醒了些,說:“你想說什麽?”
“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用那傻子來要挾你,不然我們現在起碼還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薛菱,我把你綁在身邊,你要不恨我,才怪了是吧?”
薛菱有力氣說話了,搖了下頭,說:“不恨你,恨我而已。我要是不那麽任性,不去招惹他,程河不會死。”
陳冉嗤了一聲:“薛鬱死的時候你也沒掉一滴眼淚,你不是沒心肝嗎,怎麽也會有傷心的一天。”
薛鬱當時出車禍去世,薛菱連葬禮都沒出席,陳冉後麵去找過她,她也是該玩玩該吃吃,沒有一點點傷心的樣子。
他知道薛鬱和她關係不好,但薛鬱死了,她一個做姐姐的一點都沒傷心,他們的關係得多惡劣,薛菱才這麽沒心。
薛菱沒替自己辯解,陳冉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也沒力氣。
“你就不想看看,那個文件袋裏都是什麽?”
陳冉當著她的麵拆了文件袋,拿出幾張A4紙,逐字逐句念:“程竟,三十歲,男,未婚……”
他還沒讀完,薛菱立刻瞪著:“你找人調查他?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我為什麽不能調查他,我女朋友生病住院,他細心體貼照顧你兩天,衣不解帶,還送你回家,照顧你到家裏頭去,你真當我蠢,什麽都不知道?”
“老子頭都要長草原了,你什麽都沒說,我問你了,你住院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生病的第一時間不是告訴我,而是讓別的男人照顧你?嗯?還有,他什麽時候來的江城,這麽快舊情複燃了,薛菱,真他媽有你的!”
陳冉這會真被氣到了,他猛地踹床頭櫃,發出巨大的聲音,連著病床都跟著晃了幾下。
薛菱沒見過他這樣的一麵,即便如此,她表現還是很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睛望著他,忽然咧嘴笑了聲:“你都找人查我了,我說的話你會信嗎,也對,你也不是第一次調查,這附和你的作風。”
她說著又咳了幾聲,咳的臉色發白,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陳冉知道她在生病,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好好跟她談,一切有轉機,隻要司微的事沒完,她就會留在他身邊,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可她每次隻會嗆他,不會對他低頭,就算難得一次低頭,可那態度也不是低頭示好的意思。
她不懂,隻要她稍微對他服個軟,低個頭,在撒撒嬌,不管怎麽作,他都吃她這套。
可她沒有。
她也會對男人撒嬌,也許,隻有那個叫程竟的。
陳冉越想是越嫉妒,他覺得自己快瘋了,被她拿捏住了死穴。
陳冉嘲諷的笑:“我要是不找人調查,我還不知道你們又勾搭在一塊,怎麽,還是覺得他好,我壞?”
薛菱目光幽幽直視他,不躲不閃,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
“你就告訴我,他在醫院怎麽照顧你的,我也會!”
孟宋在陳冉發完脾氣就過來了,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他怕陳冉真來脾氣,對小姑娘動手,小姑娘生著病,萬一搞出人命可不好了,這樣一想,他隻能硬著頭皮敲門進去,連忙製止陳冉,說:“別生氣,小兩口有事就坐下來好好談,這樣吵是沒有結果的。”
小姑娘眼睛紅的不行,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孟宋連忙過去檢查薛菱手背的針管有沒有走位什麽的,回頭又怒斥陳冉:“你說你,大白天發什麽神經,你小媳婦這身體可經不住折騰,再折騰別來我這治,引發肺炎再搞個什麽病,我看你去哪裏哭!”
陳冉被當頭一棒,瞬間冷靜了些,又看到薛菱手背上的針管,還有她那慘白的臉色,心裏密密麻麻被啃噬,最後頭也不回就出了病房。
孟宋把地上的文件夾和A4紙撿起來,匆忙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看到了程竟的照片和姓名,楞了一下,頓時腦補了一場情感大劇,而後幽幽歎了口氣,心想:該死的陳冉也有這麽一天,該。
薛菱很疲憊,躺在病**。
孟宋還在旁邊開導她,幫陳冉說幾句好話。
“我和陳冉從小一塊長大,他脾氣就這樣,急了誰也不認,包括他爹,你別看他這樣,其實他平時不發火還是很好相處的,而且男人嘛,都愛吃醋,你有前任,他心裏肯定有刺,這文件袋裏的東西,是他拿來的吧。”
薛菱不回答,他又絮絮叨叨:“我跟你說,你別不愛聽,我還沒見過他這樣為了一個女生激動過,薛菱,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好好說,有事就坐下來商量,我聽他的意思是,是打算和你結婚的,你就別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