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諜哨，在岸邊及時報警（3）
鮑秉義副總長接到情報局和前方的報告，立即打電話向周恩來做了匯報。周恩來十分高興，也十分激動。高興之餘，他陷入了深思。必須揭露美蔣勾結竄犯大陸的陰謀！
周恩來來到毛澤東的辦公室，商量決定，為了製止蔣介石無休止的襲擾，讓自以為得計的台灣蔣匪幫認清自己醜惡的麵目和可恥下場，揭露美國人虛偽的嘴臉，在《人民日報》上以評論員的名義，向全世界公布這些戰果。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公開揭露美蔣聯合發起襲擾中國大陸的醜行，公布九股武裝特務的襲擾行動。同時，評論重申了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陳毅在七月份發表的聲明，“蔣介石匪幫竄犯大陸的任何軍事冒險，不論時間是早是晚，不論規模是大是小，都要由美國政府負責。眾目睽睽，美國政府想要逃避這個責任是絕對辦不到的”。
在台灣的蔣介石和蔣經國得知九股武裝特務被殲被俘的消息並不比周恩來早。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一方麵是葉翔之和徐人雋不敢如實稟報，此外還存著僥幸心理，希望有那麽幾個人能夠在大陸站住腳，從大陸向美國發電報，引起美國的震動、引起全世界的轟動。盡管等得不耐煩的蔣經國一二再、再二三的把電話打到徐人雋的辦公室裏，徐人雋總是要他再等等。可是，等來了大陸《人民日報》公開披露和揭露的文章。這讓蔣介石雷霆震怒，讓蔣經國忍無可忍。
蔣經國立即召見葉翔之和徐人雋，對二人狗血噴頭臭罵了一通。“飯桶！徹頭徹尾的飯桶！好不容易集訓了一二百精英，一百七十二名黨國勇士竟然一個不剩，全部被G匪一網打盡！丟臉、坍台！你們是怎麽向我保證的？啊！徐人雋，你不是向我保證過嗎，如果不成功，提著腦袋來見我？你的腦袋呢，你提啊！你的腦袋值多少錢？你把中央光複大陸的理想徹底破滅了你知道不知道？還沒有發動大規模的反攻，就這麽小小的行動輸得如此慘痛，大家會怎麽想？三軍總司令會怎麽想，基層官兵會怎麽想？還有信心嗎？還會相信中央嗎？”
葉翔之和徐人雋嚇得不敢吭聲。尤其是徐人雋，聽到蔣經國提起他的保證，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蔣經國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冒火，感覺仍不解氣。“二位仁兄，別怪我蔣某人不講情麵了！今天我要學一學當年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以謝黨國上下。現決定，給予葉翔之葉局長行政記過處分；給予徐人雋撤銷特種軍事情報室主任職務的處分，聽候發落！”
葉翔之馬上一個立正的姿勢，“卑職咎由自取，應該處分！”
徐人雋聽完蔣經國口頭宣布的決定不但沒有反感和憤恨，反而覺得如釋重負：“感謝主任不殺之恩！”
“回去傳達我的決定，你的職位由徐則成同誌接替。”蔣經國說完，氣乎乎地走了，把二人涼在原地。
得到中國大陸徹底粉碎蔣介石武裝襲擾的陰謀和公開揭露，特別是中國政府把繳獲的美式通信器材和武器彈藥等等一一公開，憤怒的肯尼迪總統立即打電話責備中央情報局局長麥肯：“我強烈地認為，美國在台灣地區必須沒有絲毫可以被紅色中國指責為支持台灣反攻和襲擊大陸的行為！你們的工作太糟糕了，把自己的尾巴都交給了共產黨人！你們必須謹慎再謹慎！”
麥肯接完電話，又把這個責任和責備轉嫁給在台北的克萊恩站長。克萊恩馬上讓手下翻找《人民日報》。其實，派遣武裝特務襲擾大陸的計劃，是他一起與蔣經國、葉翔之和徐人雋策劃的。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半路上逃走的一小股外，上岸的所有特務不是被擊斃就是被生擒活捉，而且把柄全部落在大陸共產黨手裏，想抵賴都抵賴不了。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驅車趕往蔣經國官邸。
“蔣先生，你們的勇士太無能了！”克萊恩顧不得平時的麵子裏子了。
半夜裏被拖起來的蔣經國知道克萊恩為何而來，揉著浮腫的眼泡，“老朋友，別發火，來，坐下來慢慢說。”
“我還坐得住嗎？”克萊恩怒氣未消。“你們這批膿包簡直就是玩具，統統被紅色中國活捉，而且還是沒有軍裝的民兵！我們提供的武器、器材、文件，全被紅色大陸繳獲，讓我們美國在全世界麵前丟了臉！”
“沒這麽嚴重，克萊恩站長。”蔣經國在美國人麵前一向有著好脾氣。
“還不嚴重嗎？紅色中共把繳獲我們美國支援你們的裝備都公開了。我們美國幫助你們訓練的特工全被生擒。這還不算，這些看上去無所不能英勇機智的勇士被俘後馬上把我們出賣了。蔣先生，我們是有約定的，一旦行動失敗，要把所有與美國有關的東西毀滅，不留任何痕跡，不讓中共抓到美國的把柄。可是你們呢，派出去的勇士，一百七十二人，沒一個做到殺身成仁，全部投降了共產黨，把我們美國出賣得幹幹淨淨！”克萊恩手舞足蹈，又是聳肩又是擠眼。
“克萊恩先生，別激動，來，先喝杯中國的綠茶，消消火。”蔣經國把侍衛遞來的茶杯送到克來恩手裏，拉著他在沙發裏坐下。“這說明，我們的訓練還有問題，還需要改進。我們一定要訓練出一大批真正心甘情願為我們黨國效勞、殺身成仁的忠勇之士來。我充分相信你們美國有這個能力，我們自己也有這個信心。所以，還請克萊恩站長多多費心，從中協調，提供更多更先進的訓練器材和武器裝備，派遣更好更優秀的教官前來指導。”
“蔣先生，你們的失敗夠慘的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你們中國有句俗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們還不死心啊？”克萊恩知道沒必要衝撞麵前的這位酒友，說話和氣了不少。
“我們承認輸得很慘。但是，你知道中國還有一句古話，勝敗是兵家常事。我們會馬上召開檢討會來檢視我們的行動，總結其中的教訓，我已經撤掉了特情室主任徐人雋的職務，讓徐則成來接替，繼續征招忠勇人士，加緊訓練。老朋友，少不了你的幫助支持哦！”
“蔣先生，我真是欽佩你和你父親的頑強意誌！用你們中國人的俗話說，這叫‘換湯不換藥’！沒一點用處的。這個徐則成頂多是個看上去有點新鮮的廢物！我年輕的時候在你們上海玩過一種玩具，好像叫‘打不死’，隻要用鞭子抽它，它就不停地轉。你和你的父親很像這個玩具，隻要用鞭子不停地抽，你們就不停地轉，頑固得非常可怕，不可思議，也不可理喻！”
蔣經國聽了心裏真不是滋味。沒想到這個美國佬喝了他那麽多的酒仍然不留情麵，居然把他和他的父親蔣介石比作是被人抽打的玩具，但它的比喻卻很形象：“打不死”，這讓他少許得到安慰。“站長先生，正如你說的一樣，我們一定要把光複大陸、反G複國的責任堅持下去，絕對不會放棄的。中國的兵書上說，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我們的情報局和特種軍事情報室已經重新修改了‘海威’和‘班超’行動計劃，過兩天會提交美台‘秘密情報聯合委員會’‘藍獅聯合委員會’討論的。到時候，還要請美國朋友多多指教呐！”
克萊恩咧咧嘴，聳聳肩，未置可否。
聞見風召集召開了敵情分析會。根據掌握的情報和台灣特務機構的慣用手法，由於培訓新的特務需要時間，今年年底到明年上半年，台灣派遣特務襲擾的活動會有所減弱，偷襲地點也會有所改變，因此決定，特工隊車隊在新年元旦之前返回福建廈門地區的工作點。
車隊離開前，特工隊派出幾個人上船幫助漁民打漁，隨後又與漁民和民兵一起舉行了聯歡晚會。
晚會上，除了唱大家耳熟能詳的革命老歌、聞見風表演口琴獨奏外，再無別的節目了。柳青不擅長組織這類活動，雖然自己帶頭參加，但畢竟節目過於單調。這使聞見風想起了多才多藝的邵萍萍。如果邵萍萍在，一定會排練舞蹈啊、對口詞、快板書啦之類的節目。
特工隊結束了在這裏二個多月的工作和生活，告別了熱烈歡送的群眾，向北，向第一個工作點返回了。
但是，讓所有人，讓聞見風和柳青萬萬沒有想到的嚴重事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