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的那些追蹤者快馬加鞭,倒也沒有辜負族老的囑托,他們拚了命地追著殺人凶手,一直跑出了三十多裏地,來到了一條寬大的官道之上。

也是至此,那殺人凶手所騎的獨角馬的速度這才慢了下來。

跑著跑著,那馬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近乎漫步一般,走到了道路旁邊的草地上,食野草去了。

歐陽家二十多個追蹤者全是一愣,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此人拚了命地跑,怎麽現在又停下來了?難道又想要截擊他們?

哼,他們這二十多人,如此分散,即便他想殺,也無法殺得幹淨,而他們隻要鎖定目標,一旦援手到來,凶手的末日也就要到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有人皺起了眉頭,發現那馬上的人怪怪的。

之前,他們因為是在山道上追擊,加上天色昏暗,也就沒有看得太真切。

但是現在追上了大道,周圍沒有密林遮掩光線,也就能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那匹獨角馬吃著草,忽然,也是轉了一個身。

便在它轉身的這一瞬,那二十多個追蹤者全部都是目瞪口呆。

有人立即疾呼了起來:“壞了,金蟬脫殼,那不是凶手!”

隨著這一喊,其他人也發現了端倪,立即有一個人策馬追趕了過去。隻見那獨角馬身上隻由幾根樹枝插在馬鞍之上,而樹枝上套著一件外套,從背後看,確實像是一個人。

“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已經追出了三十多裏地,都已經跑了這麽遠了,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幾時金蟬脫殼的,現在他們就是想要追回去,也是難尋其蹤跡了。

“族老叮囑過我們,要我們一定要跟上他,歐陽家死了那麽多人,如此血仇,竟讓我們跟沒了!”很多人表示深深地自責。

也有人並不氣餒,道:“往回走吧,那人也受了傷,估計也跑不了太遠,另外,我們把他的外套帶回去,太上宗有專門飼養了一種名叫‘豹犬’的靈獸,嗅覺很靈敏,隻要太上宗那邊派人過來,到時候根據氣味

,也許還能追得上凶手。”

他們便將獨角馬和那件黑色的外套,都給帶了回去。

時至正午,太上宗這邊,也有一群人已經回來了。

這群人共九人,其中八男一女,有一個男的受了重傷,被擔架抬著,一臉落寞哀傷。

回去宗門之後,那位受傷的男弟子便是直接被人抬回了升龍堂。

不久,太上宗的世家之一的馮家,很多人趕到了升龍堂。

那位受傷的弟子傷勢極其嚴重,四肢被人以粉碎性地手法給廢了,這種傷勢,就算是治好,也會大不如前。

馮家許多長輩雷霆大怒,問起那位受傷的弟子,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的。

然而,奇怪的是那位受傷的弟子對此卻顯得很平靜,凶手是誰?凶手為什麽要重傷於他,他都是隻字沒提。

甚至跟隨他一起回來的那些師弟們,也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那位受傷者,自然就是馮家祥了。

這次他被歐陽烈利用,受了蠱惑,幹出卑賤下作之事,直到被雲毅收拾了一頓之後,他反而幡然醒悟了。

這一次,他的顏麵已經丟盡,如果此事再被提起,必然還會再丟一次臉。

跟隨他一起出使任務的那幾個弟子,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交談,也同意為他保守這次秘密。

雖然凡事都有個萬一,他也知道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不過,他自己也看開了,並不打算去找雲毅報仇。

另一邊,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那位女弟子,卻是沒有去升龍堂,而是回了內門,也沒回雲瑤山穀。

她去了內門男弟子轄區的一個私人院落!

她的情緒也是很低落,來到這私人院落之後,她在外麵躊躇了好久,才邁步進去。

這院落當中的某間房裏,她所熟悉的一切都在,甚至那位男人也在。

月光石燈,將房間照得雪亮。

那位男人見到她來,便是笑了起來,對她勾了勾手,讓她過去。

女子乖巧地來到他的身邊,他伸

手即將她摟住,然後魔手又一次伸進了女子的褻衣當中,肆意揉拿。

女子的呼吸聲,很快就加重了。

那位男子湊到她耳畔,輕聲問道:“這麽早就回來了,看來事情應該是辦得不錯,對不對?”

提起這事,女子原本**漾的容顏,又低落了起來,道:“冤家,你這次可害苦人家了,若曦師妹也不知道如今是多麽地恨我,真叫我無地自容,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男子笑道:“怕什麽?她不理你,不是還有我麽?難道我不比她更好?”

女子臉色一紅,道:“冤家,你說的可是真的?”

男子笑色一斂,問道:“馮家祥現在跟那江若曦關係如何?是否已經俘獲了美人心?”

在他看來,很多傳統的女子,都是以身主導著心。一旦被某個男子奪去了幹淨的身子,那麽從今往後,連她的心也一並給了這男子了。

說起來,他也是一位情場老手,對於女人,十分了解。

當初,對於眼前這位女子,他就是如此泡到手的。而今,這女子顯然身心都在他這裏,對他忠心不二。

說話間,男子露出一抹譏諷地笑,似乎在想著,江若曦被馮家祥汙了清白,此事一旦讓她的相好雲毅給知道了,卻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雲毅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會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跑去找馮家祥算賬?

而馮家祥又是太上宗的世家子弟,一旦雲毅敢去找他算賬,這必然又是一番好戲。

想到這裏,男子臉上的笑更加濃鬱了。

卻聽他懷中的女子忽然歎了一聲,說道:“其實……馮家祥並沒有得手,他現在已經重傷了,而且我看他似乎也挺後悔這次的決定。”

聽到這話,男子伸進她衣襟當中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其實……馮家祥沒有得手,本來他……應該是可以得手的,但是雲毅來了,所以他……非但沒得手,反而被雲毅給打傷了!”女子垂著頭,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