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著女子的話,一待她說完,他忽然就將手從女子衣物當中抽了回來,語氣一變,冷漠了起來,喝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我從頭到尾,細細地說。”

女子見他不悅,也是歎著,將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一遍。

說完,她附加了一句,哀乞一般地說道:“冤家,這事雖然沒成,但是人家為了你……卻也失了若曦師妹的信任,以後人家連若曦師妹這最後一個朋友也都沒有了,人家隻有你了,你可不要負我。”

魏瑩在很小的時候,師傅就過世了,後來她就一直跟著殷如青長老。

小時候,她不怎麽愛說話,性格也是內向,也就沒有什麽朋友。這樣的情況一直到她長大也沒有改變過,直到若曦加入了太上宗,成為了殷如青長老的入室弟子。

二人朝暮相處,若曦性子也恬靜隨和,也就漸漸成為了朋友閨蜜,算起來,若曦也是魏瑩唯一的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了。

可是,她這次在情郎與閨蜜之間,選擇了幫助情郎,出賣閨蜜。

即便在做這件事前,她說服自己這是為了若曦好,若曦隻要跟了馮家祥,便能吃香喝辣,什麽都不用愁。但也誰都知道,出賣就是出賣,沒有那麽多理由。

她明知道若曦喜歡的是雲毅,她卻還要幫著歐陽烈去撮合若曦和馮家祥,這就是罪過。

現在若曦必定是恨透了她,失去了這個朋友之後,她現在隻希望情郎能看在她一番苦心的份上,對她好一些,兌現承諾,不要負她。

卻見男子似乎完全沒把她這最後一句話給當回事,隻在喃喃地說道:“怎麽可能?那雲毅又怎麽會知道此事?”

說著,他質問一般地對女子說道:“你說,是不是那江若曦私下告訴了雲毅?”

女子搖搖頭,道:“不是的,若曦師妹沒有出過雲瑤山穀,不可能私下告訴雲毅的。而且我是頭一天下午跟她商量此事,她也沒時間去通知雲毅啊。再加上她還是旋照境,不能私自去男子轄區的。”

“既然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男子思量著。

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隻有他、馮家祥、魏瑩三人而已,其他的成員,也根本不知道任務的主要目的。

馮家祥這次出了事,被雲毅打成重傷,自然不會是他;

“你呢?是否是你走漏了風聲?”歐陽烈盯著魏瑩,質問道。

“不,我怎麽會走漏風聲呢?”

“罷了,馮家祥這個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不過,事情雖然出了差錯,但他被雲毅打成重傷,馮家人的反應應該很精彩,哼,雖然結果未能讓我滿意,但後續馮家人肯定會找雲毅算賬。”歐陽烈冷冷地說。

魏瑩歎道:“馮家祥這次受了傷,似乎反而頓悟了,回來的路上,也有人勸過他找雲毅報複,但你知道他說了什麽?他竟然說算了,他其實並不記恨雲毅。”

“還真是個廢物,被人打殘了手腳,居然還不記恨雲毅?這馮家祥真是窩囊到骨子裏了,哼!”歐陽烈卻表示極度不滿。

魏瑩欲言又止,其實她心裏知道,馮家祥並不是窩囊,而是認清了一些事。再加上雲毅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有了明悟。再者,或許他對若曦是真的喜歡,所以他才不記恨雲毅。

可是這些東西,她知道也許歐陽烈並非能理解,所以也就沒說出口。

“在回來的路上,其他成員也答應了馮家祥,此事不外泄。想來,馮家祥也怕自己的事傷了家族顏麵。”魏瑩說道。

歐陽烈冷笑一聲,道:“其他人答應,我可不會答應,這事一定要宣揚開來,讓馮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一旦知道了是雲毅將馮家祥打成重傷,雲毅的麻煩必定不小。哼,他隻是一個區區內門弟子,得罪了太上宗本土世家,有他好受的。”

卻說間,院子當中,忽然有動物撲扇翅膀的聲音響起,接著還有咕咕的聲音。

顯然,是有信鴿到了。

歐陽家養的信鴿,跟異種雜交,飛行速度極快,堪稱一絕。

“似乎是有家書來了

,必然又是一個好消息。”歐陽烈聽到這聲音,心情再次變得開懷。

不久前,他曾對家族那邊說了一件事,想借家族之手幫他去乾州解決一些麻煩,此事,他父親答應了,並且告訴他,事情一旦完成,會發消息告訴他的。

如今,信鴿終於來了!

打開門來,果見一隻黑色的信鴿站在院落當中的籬笆之上,探著腦袋在咕咕地叫著。

歐陽烈走了出來,將鴿子抓住,從它的腳上取下了一紙信箋。

拆信之前,他咧嘴一笑,心中喃喃說道:“姓雲的,得罪了我歐陽烈,我便讓你後悔三生。馮家人很快就將會找你麻煩,而你遠在乾州的親人,如今也全部落入我手,隻要我一聲令下,你的族人就將死光。嘿嘿,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悲痛欲絕的模樣。”

當即,歐陽烈將幾個屬下喚來,準備讓人去通知雲毅,做一筆交易。

而交易的物品,自然就是凝神丹,而歐陽烈這邊給出的籌碼,便是保他雲家人一命。

若是雲毅不交出凝神丹,那麽他雲家人,將會一個不剩,從此除名。

將四位屬下喚了出來,歐陽烈這才攤開了卷軸,看信箋上的好消息。

卻在攤開了卷軸之後,看到映入眼簾的幾個子,歐陽烈差點一口怒血奪喉噴出。

隻見,信箋之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血字——“家族橫禍,死傷大半,速回!”

這信是以鮮血書寫而成,看的出來寫信的人,很焦急,所以也來不及解釋太多,就簡單地寫了幾個字。

歐陽烈看著那幾個字,從字跡來看,他認得是族中的某位族老的字。

此事非同小可,竟是由族老以鮮血寫書,難道歐陽家祖地真的發生了橫禍災難?

“咯吱咯吱!”

他的拳頭突然就捏勁,骨節產生一陣陣爆響,那信箋在他手心瞬間被捏成了灰。

四個屬下來到他的麵前,還準備聽他號令去做事,卻見他突然一話也不說,身影化成一道風,疾疾就衝出了院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