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暗位首領正想先處決那個小嘍囉,再管這個劉公子,豈料發生如此變故,已經是救援不及。

他頓時大汗淋漓,大喝,“小心。”

他的反應,聞人珺看在眼裏,對他的信任也不再有任何疑慮,比較讓她難過的是那身後的冰冷男子,還是一副冷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居然是刺殺。”

“真很正常。”

“玉衡,你又知道?”

“幽水,你總是太過於行動派,腦子可不是擺設。”

“這話我聽出來,你是在罵我。”

“咳。”

像二人跳脫的看客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想出手相助或者是目露擔心的。

聞人珺冷漠的抬手,在所有人難以置信且驚恐的瞳孔裏,她準確無比的握著了賊人的手,讓那隻差分毫就捅進肚子裏的匕首,愣是一下也不得前進。

“啊。”痛徹心扉的尖叫伴隨著骨裂的聲音,聞人珺捏碎了劉公子的手腕,然後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嗜血的瞳孔欣賞著眼前垂死掙紮的人,“想殺我?可夢醒了?”

那寒如冰封的聲音帶著陰寒像是閻王爺索命一般,嚇得劉公子翻著白眼,幾近昏厥。

聞人珺頓時惡寒起來,極其嫌棄的將他一扔,拋離數十米遠。

原處本來顫巍巍跪在地上的另一人,自打劉公子刺殺開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聞人珺,此時看見事情失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信號筒,一聲尖笑的伴隨著煙花在空中炸開,“你完了,你完了,哈哈哈哈。”

風緊,無數黑衣人訓練有素的魚貫而來,就他們出現這速度來看,早已經是埋伏在太子府外正等信號。

再看周圍如此大的動靜,府衛至今也不見一個,看來隻能靠自己解決了。

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中,聞人珺麵不改色的看著那笑倒在地上的奸詐之人,隻見他眼裏帶著狂熱,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五馬分屍的模樣。

他笑到癲狂,立刻翻身站了起來,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衣冠,十分得瑟的看著那暗位盡出不過三人護著的太子。

“喲,親愛的太子,一百人對三人,他們再如何厲害也寡不敵眾啊,如此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您還能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不是失心瘋就是嚇傻了吧。”他摸著下巴,伸著脖子可勁的看著聞人珺。

“你當你是誰?”聞人珺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那張牙舞爪的人,看著他盡情的表演。

“我是誰?等你死了去問閻王吧。哈哈哈”他仰頭大笑,手指一揮。

霎時間,風雨雲動,本來春風拂麵之際卻因為殺氣四溢變得陰森可怖,抽刀聲利落響起,銀燦燦的數百把刀尖出鞘,閃著淬毒的寒光向著太子無情的逼近。

此時的暗位首領內心有些蕭瑟,守護十年的太子終究是要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終究是對不起君上,終究是無顏麵對。

“太子,你一定盡力在刀劍空閑的時刻跑出去,此際是生死關鍵的時刻,太子一定要保重。”

聞人珺聽著他沉穩的語氣中帶著對死的決絕,她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其實他如果舍棄自己完全可以逃出生天的。

“哈哈,可能嗎?你們死定了,誰也逃不出去。”那邊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仿佛是再看垂死的螞蚱,在無力的蹦噠。

狂笑中,刀劍火鳴,沒想到暗位的功法不錯且初入靈氣門坎達到一階,每個人以一抵十還是遊刃有餘的,但是降不住他們有人還使用暗器,不一會兒,便是受傷出現,士氣挫敗。

“太子,你快走。”暗位頭領忍住肩膀的疼痛,硬是砍出一道血路。

可是就在他轉身之時,一把劍刁鑽的從後方逼來,隻差分毫就要捅入他的後胸。

聞人珺瞳孔猛縮,怒喝一聲,她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到三步開外,一把奪過那陰毒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噗噗噗。”連響,血水橫流間無數黑衣人一劍割喉斃命,霎時間震懾了所有人。

但是聞人珺沒有停,死神踏著死亡的旋律,腳上奇妙的進退間她以別人根本無法捉摸的步伐在刀劍光影中飛舞,帶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殺人如切菜,不外如是。

場上的變故驚嚇了所有人,等到在場的黑衣人全部倒下,他們都沒有回神。

草包太子?無能廢物?

啪啪啪的打臉,讓人所料不及。

這要是草包,自己豈不是豬狗不如?

要說能修煉靈力的人幾乎很少,所以按照太子的秉性,身邊就算有一個有一階的暗位就應該燒高香了,那些能修靈力的人都是被供奉著好吃好喝,更何況誰還會搭理一個廢物冠名的人呢。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太子自己居然靈修,還是個強者!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扮豬吃老虎,裝的?

此刻所有人內心隻回**一句話,“這不是真的。”

“玉衡,這次你還知道嗎?”幽水下意識的看向那溫潤的少年。

然而這次他等到的卻是沉默無聲。

可以這樣說,被俘虜來的各個美男沒有一個是不期待太子死於刀下的,更有甚者想讓她碎屍萬段。

所以在這位奸詐之人陰謀算計之時,全都極有默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大家都不相而謀的想讓同一個人死,隻不過都一身牽連,生怕連累家人,如今有人敢這樣做,自己何必不行個方便?

但是眼下呢?那個血流滿地、屍橫遍野之中,一人紫衣華服不沾血跡,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那絕世無雙、風華絕代的氣質讓人隻覺得與他雲泥之別,不禁自慚形穢。

怎能如此?怎可如此?

萬籟寂靜中,那人剛剛還癲笑不止、勝劵在握,如今簡直是吞了死蒼蠅一般,膈應著憋紅的臉,欲言又止的顫抖。

“玩了一手好把戲。讓我來猜猜,你是如何布置的。”聞人珺殺了近百人,卻麵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是吃飯那麽稀疏平常,她不顧在場所有人詭異的神色,而是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