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被雲朵遮擋的昏暗,她的明眸顯得異常明亮,“你蓄謀已久,並且熟悉太子府所有路段,今天安插在我附近的侍女或者侍衛確切的看到我管事離開,你便趁機有了作案的最佳時機。
你早早的就摸清了府兵的巡邏和站崗換位以及吃食住行,所以你在他們下一波換崗之時提前給他們下了毒而且是有段時間才會毒發的毒藥。這樣好在他們準確無誤的換崗之後再毒發。”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他煞白的臉蛋,嘴唇詭異的一笑,又不緊不慢的開口,“然後你提早囑咐過的殺手們會在你計算好的時間來埋伏在太子府內。”
“你,你。。”聽到這裏他麵若死灰,極盡瘋狂。
“最後你故意唆使劉公子挑事,來演了一出戲,吸引我過來進你的局中。不過你也有些驚奇,沒想到這劉公子跟你不謀而合,居然還妄想刺殺我。”聞人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麵前,那種被人輕易就看透所有的感覺,簡直是讓他覺得在她麵前仿佛不著寸縷,被看了個精光。
但是到這裏,聞人珺話還沒停,她看了看正手握匕首眼中也是驚疑不定的那個冰冷男子,再看看外麵不遠正呆愣的看客,她最後轉頭盯著眼前已經被自己嚇得再次癱坐在地的人。
“至於你為什麽選這個人來當導火索,不外是他孜然一身、無權無勢、不愛說話,看著好拿捏。別人雖然困在這裏但也都是有頭有臉之人,他們熟知你的動靜卻默認不吭,便已經是給你最大的方便,所以你不再敢肆意挑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句話不僅揭露了他所有的布置和想法,同時也讓所有人敲響了警鍾。
“這麽一看你好大的手筆啊,看來這一出是有人背後支持你。”聞人珺眼眸直逼前之人,然後若有所思。
“奉常沒死啊。”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他那麵色仿佛見了妖怪魔鬼,他一邊向後挪著,一邊牙齒磕碰間,硬是擠出來了一句話,“你。。你。你不是人。”
“恩?你應該是劉偉了,原來是那個奉常假死的私生子。看來他給你承諾很大啊,讓你可以舍生忘死的來做臥底,又膽大妄為的與他一起謀害我,當真是可以啊。”聞人珺下意識又想起了前一段時間奉常府裏鬧得很大的一件事,兩者一聯係,關係清晰可見。
“這不可能。你。。你是魔鬼,你不是人。”劉偉已經瘋魔了,他嘴裏不停的隻有這幾句,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聞人珺好笑的走到他麵前,不容反抗的揭掉了他麵皮上的假麵具,然後不露絲毫以外的出現了一張和奉常極其相似的臉。
她也懶得再廢話與他,一劍入心斷送了他已經嚇破膽子的命。
她不準備放在明麵上處理這件事情,裝作什麽也沒發生,因為假死的奉常不足為慮,沒必要暴露自己來懲治他們,有趣的是他為了給自己留好退路,府衛下的迷藥很深,同時選擇了太子府偏遠的地方,離官道和街道有一定的距離,外人也聽不到聲音,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但是怪就隻怪曾經那個草包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如今的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最強女特務。
此時在場活著的隻有三個暗位,玉衡、幽水、冰冷男子和她。
算上應該還少三人,他們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涉入不深或者不想過多摻和,就早早遠離這裏,畢竟這確實是太子府極其偏遠的後花園,平時也沒什麽人。
聞人珺伸出手,不容置疑的朝那站的極遠的玉衡和幽水勾了勾,示意他們過來。
他們頓時籌措不安,有些猶豫。
“運誠,休息好就將這些屍首和血跡處理了。”第一次他聽到了太子如此親切的稱呼自己,再加上目睹她大顯神威,一時間淚眼模糊,躬身應是和其他二人下去收拾了。
那倆經過掙紮,終於走了過來,不過神色都很不自然。
“你們三人隨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吧。”
這裏血腥極重,看著那冰冷男子越來越白的麵色,看來是有傷在身再加上入水冰寒,定是染上了風寒。
四人很快的來到了太子的書房,他看到正忙碌整理自己書籍的珍鳴,看來這珍鳴對所有事情不知道也是因為最近新進了一批圖書,而自己書房又不讓其他人靠近,所以她自己一人忙碌。
看著書堆的比她還高,她感動的將她從書海中拉拉出來,“好了,珍鳴這些不用你來整理了,先帶著他去換身衣服,再請太醫診脈吧。”
珍鳴聞聲看了看那冰冷男子,點了點頭,不知道太子這會兒帶這三人所謂何事。
冰冷男子沒想到太子第一件事會是關心自己的身體,不由得看了看她,但也隻是一瞥,便隨著珍鳴出去了。
門扉關閉,屋內隻剩三人對視,幽水還在魂飛天外,突然那一記冷光讓他霎那間回神,看著眼前之人她是那麽耀眼。
“你們二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聞人珺壓迫的氣息,從身上毫不吝嗇的散發出來,很是震懾。
“我說以我二階靈力居然還能被你輕易奪劍,苦思多日無果,原來答案這麽簡單,隻是我不願相信罷了。”幽水的眸子此時是閃著星星的,居然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聞人珺。
聞人珺也沒想到幽水會是如此態度登時一愣。
“不用理會他,他就一個武夫,崇尚武力。您不露則已一露驚人,已經深深的震撼了他,他已經將你視為偶像了。”玉衡沉默至今,這時候才溫吞的將話說了出來。
“切,玉衡,就你了解我。”幽水顯然被他看得通透。
玉衡勾起唇溫和一笑,並沒有再理會幽水而是無比真誠的看著聞人珺,“太子殿下請放心,既然你之前所有荒**作為都不是出自本心,而您又是如此睿智之人,玉衡願做為太子的輔佐幕僚,助力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