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當然緊張了,畢竟是太子麵對的都是處處有著危險的事情。”珍鳴立馬反駁道。
“你放心,你的太子殿下可不願意丟下你,畢竟還沒看到你嫁人呢。”聞人珺見她再次充滿憂愁的麵容,立馬對她打趣了起來。
珍鳴麵色一紅,“太子殿下,你又拿鳴兒開心。”
“哈哈,趕緊備水吧,我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聞人珺放過了她,自己有滿當當的事情需要去處理的。
珍鳴點了點頭,出去吩咐了。
而後,她轉身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托盤,上麵正是自己平時愛吃的飯菜。
“太子殿下,在備湯浴的時候,你還是先墊墊肚子吧。”邊說,她邊把飯菜擺在了桌上。
“鳴兒就是貼心,沒你的日子,你家的太子殿下簡直是日日風餐露宿、事事親力親為,你簡直就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啊。”
聞人珺一口氣將一碗粥喝了大半,好久沒吃飯這軟糯的潤喉粥。
但是這樣卻看的一旁的珍鳴更加的心痛了,她偷偷的摸了摸眼角的露珠。
別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家的太子殿下明明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明明可以穿著光鮮亮麗、帶著珠光寶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她卻不得不因為命運的玩笑,隱沒自己,偽裝著自己的真實身份還得比男人更加的心酸困難。
聞人珺見身邊應該如百靈鳥一般圍著自己說不停的珍鳴,今天出奇的安靜,不由得轉頭看向了她。
見她眼角泛紅,聞人珺無奈的笑了笑,“鳴兒,你這是怎麽了?你看,你的太子殿下不是好好的嗎?”
“我,我隻是替太子殿下覺得不值,這般拚命的活著,鳴兒看著都覺得很是疲憊,要是鳴兒,是真的一時半刻也堅持不了。”珍鳴搖了搖頭。
聞人珺聽到是這緣由,笑道,“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是拚命嗎?沒有拚搏,做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是活著,但是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又有什麽區別?
你在不停的堅持自我,堅守原則,勇於創造未來,不斷的奮勇前進,這才是活出自我,問心無愧,就算你半路夭折,相信臨死前的那一刻你也是無悔的,這一生沒有白活不是嗎?”
珍鳴瞪大了眼,囔囔半天,無言以對,其實自己不也是嗎?自己在拚盡全力的想要讓太子殿下盡可能的在閑暇時更加的放鬆自我,所以都在非常仔細的照顧她。
每天都會考慮好,太子一天要做什麽?自己要怎麽安排,還有怎麽照顧好太子的太子府,盡管現在有疏管家,但是她還是要時時刻刻的守著這裏,不讓太子再為了繁瑣小事來憂心。
隻是二人努力的方向不一樣,但是二人都是在拚命的努力。
“太子,湯浴備好了。”
珍鳴想通了,也不再為太子感到不值,看著她吃得差不多了,看著一旁屏風後麵的浴桶冒著騰騰的熱氣,笑了笑。
“好,我自己來。”聞人珺點了點頭,不讓她伺候沐浴,自己一人邁入了木桶之中。
……
這時候,聞人珺回到了府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府邸,上下一片歡騰的同時就是更加的兢兢業業。
玉衡得到消息後,立馬前來拜見,在書房內和聞人珺交接了這段時間的朝堂政事。
“太子殿下,國不能一日無君,也是時候準備登基的事宜了。”
聞人珺挑了挑眉,“為了盡孝,為父皇守滿七七四十九天再提吧。”
玉衡知道這是對外宣稱的官話,想起了龍躍國那邊傳出來的風風火火的消息,“終究要戰了。”
說到這裏,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這次長壽果事件,真如傳聞那般嗎?”
“相差不大吧。”聞人珺笑了笑。
“還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這次他們不會再忍了。”玉衡同樣越笑越燦爛。
這時候突然一人二話不說,猛然闖入,這橫衝直撞的,讓二人都是一愣。
看著頭發宛如雞窩的祈雨,聞人珺麵色黑如鍋碳,“你這是做什麽?”
祈雨立馬一臉痛苦,拿著手裏的畫軸對聞人珺麵前遞了遞,“師傅,我早就迫不及待要研究這副畫了,所以作夜回去我就沒有睡,硬是觀摩了一夜,可是至今為止我仍然一丁點的頭緒也沒有,簡直是折磨啊!”
看到他,聞人珺頓時想起了他那個倒黴的朋友於雪頃,“你先向後轉,然後左拐,出門,待我重要的事情議完了,再說你這些有的沒的。”
他一愣,瞪著他那烏黑的眼圈,無比淒慘的道“師傅。”
“立刻!”聞人珺,聲音一抬,表情嚴肅的讓他再無勇氣質疑,隻好聽命轉身出去,隻不過執拗的他沒有離開,而是把守在了門口。
聞人珺看著窗戶紙外麵那不停盯著手中畫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看向了玉衡。
“玉衡,交給你一件事。”
玉衡一挑眉頭,看了看門外的人,“太子殿下,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就是。”
“你也看出來了,是跟祈雨有點聯係。”聞人珺知道這人聰明,於是也不瞞著,將之前她和祈雨與於雪頃相遇的事情與他大致的講了一遍。
“這說來也確實是巧了,不過這是小事兒,交給我就行了。”玉衡雙眸溫柔如水,看著聞人珺,不過看著看著他卻皺起了眉頭。
見他表情變化明顯,聞人珺疑惑,“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妥?”
“太子殿下,你又消瘦了些,你總是這般勞累奔波,這些天一定要好好的修養修養,身子怕是吃不消了。”玉衡聲音透著濃濃的關懷。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沒事的。”聞人珺勾了勾邪魅的唇,其實自己累的時候,身邊有他們這些人的關懷,會讓她立馬得到充足的安慰,還有動力。
送走了玉衡,聞人珺這才看向了自己書房門口站在那裏暴曬在烈日下仍然不肯離開,自顧抱著那畫軸不停的盯著看。
聞人珺本想說他,卻不曾想到看到他手裏的畫,頓時驚疑了起來,這畫畫的手法居然是用黑木碳的寫實,並不是他們這個古代世界的潑墨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