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的時候,一抹抹白從那些叢綠當中若隱若現了起來。
當先帶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風度翩翩、青衣薄衫、唇紅齒白、唇薄含冷;女的膚白貌美、華衣緊裹、彎眉大眼、紅唇輕挑。
二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淩人氣勢,一步一踏之間讓人有一種迎接撲麵而來的淩厲感受。
湛辰一臉的凝重,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二人身上的靈力波動,與他不相上下,還有他們身後帶來的數十萬人,各個都是殺氣騰騰,每個人身上的靈力之濃厚對上他身後的普通將士可以一個頂千都不足為過。
“瞧瞧,我看到了什麽?蝦兵蟹將不都是靠人數來堆的嗎?今個兒怎麽想的如此不開?麵對我們十萬人,你們總共區區不到四十萬人,不是來送菜的嗎?”
女子百般無聊嗯剔了剔手指甲,吹了吹上麵的浮塵,冷笑一聲,眼神的淩厲讓人不容忽視。
“月巷蓉,不能小瞧了他人,說不定他們能讓我們大開眼界。”男子薄薄的唇瓣抿了抿,而後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嗬,我還以為來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原來都是一丘之貉。”湛辰本以為這二人氣勢洶洶,會與以往那些趾高氣昂、頭腦簡單的人略有所不同,但是一聽到他們說話,原形畢露那天山雪府一概的目中無人後就心中鬆了幾分。
“想死也不是你這樣的,放心,待到最後我會讓你求死不得、痛不欲生。”月巷蓉一臉的殘忍,露出來了與外表截然不同的變態殺意。
“這段時間我對天山雪府諸位的脾性略有耳聞,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各個鼻孔朝天。”那邊的曹於翔也走上前來,看著他們那般模樣,整個人都變得不滿意了起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拿眼睛看人的禽獸了。
他說話毫不給麵子,上來就打臉,瞬間就讓他們噎住了,女子麵色漲得通紅,有些氣急敗壞,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是橫著走,哪有人這般不給麵子的?
“好了,巷蓉,不用給他們廢話。”
他擺了擺手,抽出來了腰間的軟劍,輕輕的抖了抖,閃爍出寒光殺意。
月巷蓉了然一笑,同樣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她嘴巴咧出一個暴露的笑容,“我的劍好久都沒有飲血了,隻是不知道對方是否是個漢子,別轉臉就怕了,一眨眼就跑了,那就不盡興了。”
“怕了?害怕隻能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不用你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質疑。”曹於翔冷笑一聲,他得意的揚起頭。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啟冉你還愣著作甚,還不替我好好的教訓他們。”被他一句話徹底點燃了胸中怒火,她瘋狂的歇斯底裏了起來。
風度翩翩的男子白了一眼,看了看身後的同門,“這些人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既然他們不明白我們的厲害之處,那麽就讓他們好好的瞧瞧,長長見識。
“哈哈,手到擒來。”後麵的人響起了高昂的吆喝聲,每個人都目露出了興奮神色,**,看他們對自己目露恐懼是多麽恣意快活!
啟冉見此,對著前方一揮手,沒有任何的布局,也沒有什麽特意的安排,一群人就像是猛虎下山,各個爭先恐後,一窩蜂的而來,隻不過他們的氣勢確實是讓人心驚膽戰。
湛辰瞳孔猛縮,他久經沙場所以知道眼下情況不容樂觀,麵對猛虎、豺狼一般的敵人突然而來,他們沒有任何的計謀和謀略,隻能**裸的直麵而對,這樣一來他們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殺意之下了。
對此,他不由得惱怒的看了看一旁麵無表情的曹於翔,他居然還抱著臂膀,一臉無懼無怕的坦然自若的站著,他意識到旁邊有一個非常不善的眼神,回過頭去,“怕什麽?”
“好,你有本事,你先請。”湛辰冷哼一聲。
沒想到他答應了,“也好,好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他大手一揮,那龍躍軍隊的所有人都不輸對方的氣勢,一個個身披純黑色的鎧甲,在月光下閃著滲人光芒,他們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鏘鏘有力的向前邁著,麵對比他們高的不知道多少個段位的敵人,他們怡然不懼。
見此,湛辰緊皺著眉頭,心中有著擔憂也有著期待,同時腦海中在極速的旋轉,思索著該如何幫襯,該如何出其不意取得反敗為勝。
在交匯之時,黑壓壓的軍隊選擇了鐵騎衝鋒,同樣渾身包裹著冰冷鎧甲的馬兒,在將士們揮鞭駕馭之下,一路上勇猛無比的埋頭前衝。
所到之處,濺起飛沙走石,將士們坐在馬上將長矛緊緊的握在手中向前伸著衝刺,看著正同樣迎麵而來的天山雪府眾人,眼中堅毅無比。
也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時,後方步兵統一拿出來了自己的弓箭,一個個宛如機械一般,無線重複著拉弓射箭。
“嗖嗖嗖。。”箭聲破空聲如雷貫耳,連綿不斷。
那正一臉輕蔑眼神的天山雪府眾人,看到弓箭來襲,雖然密集,但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些風卷落葉一般,頂多有些煩人,並沒有什麽其它的影響。
他們隻需要**起靈力,卷著那漫天的弓箭,衣袖一擺開,就將麵前數支箭羽卷飛開來。
於是看他們似乎是黔驢技窮,天山雪府的人更覺得快意十足,看著近在咫尺的衝鋒鐵騎,立馬將手中的武器挽出一個個劍花,而後一個個帶著得意十足的笑臉輕易避過衝鋒,輕輕一躍起後拿著武器就從上而下向下砍殺而來。
可是,這看起來不過是兩秒的事情,那懸在空中,或者避過長矛準備斜方入攻的白衣禽獸們突然動作出了大岔子,統一的錯過了準確的軌跡,避過人,而是朝著空氣攻了過去。
可以明顯的看到他們臉上的錯愕,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己腦子和身體做出的反應截然不同,而後張大嘴巴,看著鐵騎之上那冰冷鎧甲下將士們揮下長矛輕易的捅入了他們的皮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