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是非精”
按照普通人的看法,雅子就是一個“是非精”,她的話也總是真真假假,讓人不能確定到底該不該相信。不知道是出於炒作的需要,或者她本身就有些問題,在眾人看來,她就是個喜歡誇大其詞又極不誠實的女子,或者說她的虛榮心有些過度。比如說自己的年齡,再比如關於自己的終身甚至包括愛好,她總是有不同的說法,而且又時不時在媒體上曬一曬自己的富足生活,更是讓人覺得她隻不過是個淺薄又虛榮的小女人。所以當時的媒體的她聲稱自己擁有如此價值的玉鐲,自然也頗不以為然,我還記得當時媒體隻是提了那麽一句,但後麵還提到如今玉器的價格虛高,無疑是間接打了雅子一個耳光。這件事情就發生在雅子出事的前一個月。
事情很快就發生了微妙的轉機,緣起是雅子在那篇報道發出來之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去國內最權威的一所鑒定機構對那枚鐲子鑒定,鑒定的結果還被她曬到了網上,雖然上麵沒有對鐲子的年代給出確切的說法,但就其材質而言,絕對稱得上一枚極為珍貴的羊脂白玉手鐲,而且絕對不是當代之物。那是比較權威的說法,所以一時間還引起了那個鑒定到底是真還是假的結論。
“在這件事情上她並沒有撒謊。”我皺了下眉頭,原本我曾經以為,之前聽到那些不過是傳言,但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而雅子也是留下線索最多的一個,因為她是一個公眾人物,不少人對她都有關注,再加上還有熱心的粉絲,自然也就多了一些線索。想到這裏,我看了林子一眼,慢條斯理道:“那你不妨找找看,是不是能找到雅子的有關線索?
“放心大膽地交給我吧,我就喜歡對著這些公眾人物下手。你可千萬不能小看了網絡的力量,隻要是稍微有一點兒名氣的。總會有人在網上討論的,反正不管是真是假,估計連小時候曾經被什麽人抱過,都會有人說的。”林子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事實上。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狀況似乎有些太多了。最先讓我留意的就是雅子的真實年齡。無論是翻看那些資料,或者她給眾人留下的印象,都讓人覺得她起碼是個看起來很成熟的女孩子,起碼也過了二十五歲。可事實上根據派出所戶籍室裏提供的資料來看,她才不過二十一歲。她口口聲聲稱自己沒有男朋友,但似乎一直都在想著為把自己嫁出去,剛剛到了嫁人的年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結婚,這太不可思議了。整體來說,這是個看起來十分矛盾的女孩。更奇怪的是,她雖是公眾人物,但同樣是獨居,除了自己的助理偶爾會出現之後。並沒有會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好了,總算是搜出來不少東西。”林子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看來這位雅子小姐還真是故事不少啊,圍著她身邊的男人也不少,隻是數得上名字的都有十幾個,大部分都是有家有室的,可沒有一個想要真的把她娶回家裏去。她還真是太悲哀了,還有,別人都把自己的年齡往小了說,她怎麽每次都假裝成熟?生怕別人給她當成一個小孩子?”林子在邊安不停地哀號道。同時把電腦屏幕朝我移了一下,“這些人雖然都能稱得上是有錢人,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說。那鐲子是他們送出來的,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些人可能送個包手表或者手機什麽的,價值百萬的鐲子,恐怕絕對不會拿出來吧?要說是送給蕭雅我還信,可送給這樣一個勉強稱得上是二三線的小演員,至於嗎?”
“但是更奇怪的是鐲子的來曆。你們不覺得更奇怪嗎?”這也是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如果按照之前的那些說法,凡是有點兒來曆的古董,不應該是盡人皆知的嗎?畢竟如今收藏品越來越熱,自然是哄不過去的。“可奇怪的是,無論是民間的收場還是官方的說法,都沒有提到過這三枚鐲子。所以……”
“你覺得可能是高仿的?可那些鑒定的證書已經有了,而且還不是那種小作坊給的,肯定上麵蓋的也不是胡蘿卜刻的章。”林子連珠炮似的開口道。“可怪就怪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既然是古董,而且鑒定的證書還在,那也就是說,作為贓物,那東西還在對不對?黑市裏都沒有線索,那會不會流到了國外?”
一切自然都不好說。我無奈地翻看了那些資料,既然是當年留下來的懸案,肯定一直都有人想要追查,所以想要出手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微微歎了口氣,這起案子太不好下手。恐怕還得先從陵霜這裏下手?
我翻看著資料的最後一頁,那上麵寫著和雅子曾經有過來往的名字。突然一個名字引起了我的留意,李典。那上麵寫著李典曾經和她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不知道為什麽後來莫名其妙地分手了?時間就在雅子出事前的半年前。
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曾孝穀不知道何時被秦鳴帶著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而李典則又被徐輝帶到了前麵。看見我們一臉的若有所思,秦鳴也嚇了一跳,連聲道:“你們兩個這是什麽眼神?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會是有什麽了不起得的發現了吧?”
“沒什麽。”我歎了一口氣,望著曾孝穀問道,“你和李典很熟嗎?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們認識很久了,因為是同一個行業的人,隻不過我沒有他那麽好的運氣,沒有那麽好的出身,所以到現在為止,還隻是一個勉強能養家糊口的小商人。”曾孝穀開口道,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悲傷。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麽印象?”我把雅子的照片遞到了他的麵前,同時留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我隻能假裝沒有看到,慢條斯理道:“這跟我們調查的案子有關,所以我希望能聽聽你的說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