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雲夢茜微微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唐景堯忍著心疼,知道自己的決定會讓她抵觸,更甚至會招致小姑娘的討厭。
但,給嶽瑩提供消息的電話,是從梁家打出去的。
無論梁哲軒是否知道,他也將小姑娘至於險境不止一次!
放她自由會害她,那他寧可將人強行關在他的烏托邦中。
他輕輕抬起小臉,聲音溫存。
“做我的情人。”
雲夢茜不可置信這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眼眸深處激增的瘋狂,被她閉眼壓下。
“多久?”
唐景堯無法再去看她眼底的清冷,怕忍不住會放她走。
雙手收緊,抱著懷裏瘦弱的小姑娘,聲音輕啞,“直到,月兒下一次嫁人。”
雲夢茜怔愣兩秒。
隱隱的,她似乎感覺到自己抓住了命運尾端的線。
回抱住他的窄腰,雲夢茜無聲點頭。
幾分鍾後,唐景堯低頭,見小姑娘主動送來的親吻,不在忍耐。
混亂中,他還在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傷處。
腰被大手扣緊,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的支撐全靠身前的胸膛。
汗濕的長發貼著頸側,被男人輕輕撥開,細細密密的吻蔓延。
忽的一絲風吹來,從她身後掠過。
清晨的涼意讓她下意識往前湊著,而桌上的畫稿早已散落,有幾張已經飄到男人背後。
“回**?”
沒有聽到小姑娘說話,也沒感覺到她動。
唐景堯拿起一旁的襯衣,遮在她**的後腰處將人抱起來。
“等一下。”
唐景堯腳步微頓,看到她白皙的腿側被桌子磨紅,指腹劃過,帶著輕哄。
“聽話,以後不在這。”
雲夢茜耳朵一熱,連忙抬起頭來。
一雙波光瀲灩的水眸染著未褪的柔情,眼尾淺紅帶著淚光。
“畫。”
怕他沒明白,急切的又解釋著。
“地上的畫有問題。”
聽著小姑娘嗓音輕啞低顫,唐景堯皺了下眉,“剛才疼了?”
雲夢茜羞惱的不知該怎麽說,又察覺到他的固執等待,隻能開口。
“沒有。”
唐景堯一副根本不信的模樣,把襯衣給她係上。
見她從桌上下來時,腳下一軟。
幸好他沒鬆手,連忙把人抱回到沙發上,“隻要地上的畫嗎?”
雲夢茜點點頭,看他赤著上身在混亂之中將散落的畫平鋪在茶幾上。
“和剛才一樣,還需要什麽?”
“畫板,鉛筆。”
唐景堯遞給她後,轉身把桌上淩亂的痕跡收拾好,才坐到小姑娘身旁。
他的襯衣雖然穿在她身上寬大,但礙於小姑娘腿長,隻能堪堪遮住限製下方。
而被他按壓的輕紅還未消散,赫然顯在眼前。
正在畫畫的雲夢茜並沒有注意到某人一直盯著她,直到畫出一部分線條後,她才察覺。
“這個,是不是畫的一部分?”
唐景堯接過,他對於線條圖案沒有小姑娘那麽敏感,隻能憑借記憶回想。
“不是上官潾手中殘缺的部分。”
“他那副應該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幅畫,應該很大,是不是?”
唐景堯沒有回答,她也不在意,滿心都是找到線索的激動。
“我之前就疑惑,母親畫室中油畫和素描區分的太過明顯,沒想到她竟然早都把畫留下來了。”
“要是我能利用這些素描把畫複原,那原畫在誰手裏都不重要了。”
唐景堯看到她眼底燃起的微光,有些安慰。
“那月兒現在要工作?”
“謝謝景哥哥。”
小姑娘忽然過來抱他,腦子雖然沒反應過來,但手已經下意識去擁她了。
溫軟在懷,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
小姑娘身上的薄汗微透,他問了句,“先洗澡在過來吧。”
雲夢茜偏頭看了他一眼,把臉埋在他肩頸處。
“不是沒做完嗎。”
唐景堯察覺到一抹不同尋常,但還是應了聲,抱著小姑娘回到臥室。
直到中午,某人才不舍得的將人叫醒。
“月兒,吃完飯,我們要去醫院。”
小姑娘在他懷裏醒了半天神,看到他喉結處的痕跡,抬頭摸了摸,“沒有衣服能遮一下嗎?”
唐景堯無奈。
小姑娘竟然在意他身上的,而不是她自己?
“沒事,我不怕人看。”
雲夢茜這才想起今天要去拆線,臨走前,還是找了個創口貼幫他貼上。
巧的是,他們兩人遇到了梁哲軒。
見唐景堯陪著她,梁哲軒欲要上前,身後傳來一聲呼喊。
“哲軒。”
雲夢茜歪頭看到了嶽瑩坐在輪椅上,不露痕跡的將某人往自己身後拽著。
“我們還有事,回頭再見,哲軒哥。”
“茜茜。”
梁哲軒示意保鏢將嶽瑩帶走,他走到雲夢茜身旁,眼神不善的掃了某人一眼。
“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來拆線的。”她舉起自己的左手來。
見她無意詢問自己和嶽瑩的事,梁哲軒反倒心裏不舒服。
“我來醫院是因為父親要求,茜茜,你別誤會。”
“梁少一向尊老愛幼,不用給月兒解釋這些。”
唐景堯說著,將人拉進自己懷裏,“再者,梁少究竟是要負責,還是結婚,都不幹月兒的事,對不對?”
聽著男人帶有威脅的語氣,雲夢茜不禁有些後悔當初拿梁哲軒當擋箭牌了。
她看到在梁哲軒後麵走過一個男人,那背影隱隱有些熟悉,但是對方穿著白大褂,應該認錯了。
父親怎麽會在這。
“你們已經離婚了!唐景堯,你有什麽資格纏著她?”
聞言,某人眼眸微眯,“那不如你問問月兒,是跟我走,還是跟你走。”
他故意鬆開手,讓雲夢茜自己選。
可在他放手的刹那,小姑娘的手就抓住了他。
顯而易見的證明題,梁哲軒知道。
他輸了!
“茜茜,他......”
“讓開!快去抓住人!別讓他跑了!”
梁哲軒的話被保鏢打斷,他連忙抓住一個。
“說!”
“那個,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剛剛捅了嶽瑩一刀!”
雲夢茜一怔,目光微轉,“是胸前掛著藍色銘牌,戴著口罩,銀白色頭發的男人嗎?”
保鏢愣了愣點頭,“是,就跟老板差不多高。”
她緩慢的偏頭看向唐景堯,聲音微弱帶著顫抖,“景哥哥,剛剛,好像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