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氏離開後,唐景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忽然,聽到手機來了消息。

【關於梁軍被害一事,能幫忙查到嗎?我知道地點是在北工業區的一處舊廠中,如果你身份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借自己的身份給你用。】

唐景堯索性站在原地,沒有發現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的打量視線。

【你在北工業園區可用什麽身份?】

小姑娘回來後才和梁哲軒見了一麵,怎麽,就已經取得了梁氏的身份權利?

說不驚訝,不嫉妒,是假的。

他給小姑娘的,無論什麽,都被她通通一筆一筆算的清楚,巴不得統統歸還了自己才好。

還不了的,索性就不要!

雲夢茜愣了下。

以為對方可能是誤解了什麽,便開口發了語音解釋。

“我聽說北工業園區的不少工廠在改建,查起來可能會有難度。因為雲氏早年曾有做舊廠在,是在我名下的,可以用這個名義借給你。我是怕有亡命徒在此事上做文章,引你入圈套,不安全。”

唐景堯苦澀的牽起嘴角,心裏突入而來的落差,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發麻。

他都忘了,如今的雲氏權利,是在小姑娘手裏的。

【沒關係,我有辦法去查,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雲夢茜驚訝於這人的敏銳,看著黑色的頭像,輕笑了一下。

【梁哲軒似乎有我母親去世的線索,如果不麻煩,沒有危險的話,可以幫我查一下嗎?】

在手機另一端的唐景堯一愣。

以小姑娘和他的關係,梁哲軒怎會不將此事告訴她?還要輾轉借自己的手送過去?

【我盡力。】

雲夢茜發了個謝謝的兔子表情,才收起手機,進了雲氏集團。

當晚,唐景堯親自套上馬甲,查到了梁哲軒近期的資料已經秘密調查的信息。

隻不過......這究竟有幾分真?

卓雅會所。

雲夢茜不解這群人為何安排在這,隻是到時,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欣悅主動遞過來一杯酒,“夢茜,我們不管怎麽說,也相識多年了,這一杯酒,用來化解我們之間的過去,如何?”

她掃了眼周圍幾人,不由得眸光暗沉,“小時,雷導今天沒來嗎?”

見雲夢茜不接話,秦欣悅隱晦的笑了一下,將酒杯放到桌上。

“難道沒有一個你熟悉的人,我的酒你就不敢喝了?”

一旁的小時已經被人接連灌了幾杯,注意到雲夢茜時,想要去照顧一下,卻被旁人給拉住了。

“雲總,我等會過去!”

雲夢茜皺了下眉,覺得自己好似不該來的。

本來她是聽信了孟彬所說的“殺青宴”,還以為是提前了。

可到了才發現,記者沒有,幾位主演和導演不在。

唯獨喝酒說話遊刃有餘的秦欣悅,似乎在控製著場子。

她起身拿起自己包,便被一旁的劇組人員按住了。

“雲總,之前還要承蒙您關照,以後再有服飾這方麵的項目,您可不要推辭啊。”

雲夢茜側身躲過男人的手,眼底生了厭惡。

“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她再度要去拿包,隻見對方將包放到了他那側。

雲夢茜冷眸微閃,“把包給我。”

包廂中及其吵鬧,無人顧忌到這處角落發生的插曲。

但秦欣悅卻一直看著,此時走來結尾,“夢茜,這事張總,他曾經接手過幾個大電影的製作,說不定你們還會有合作的呢,來,喝一杯,交給朋友。”

雲夢茜推拒她遞來的酒,也不知道是誰沒握住。

“啪!”

一聲落在了地上。

濺起的酒漬以及玻璃碎片,從她小腿劃過,帶著一絲涼意的疼。

“雲總,畢竟出門在外,誰能說以後會有求不到人的時候啊?這一杯酒,你說,你難道不該喝嗎?”

隨著男人起身,他本著居高臨下的姿勢,以為可以壓住雲夢茜,讓對方不在多言喝下這杯。

雲夢茜依言徹底冷下臉,“你想說什麽?”

見狀,男主笑了,還和秦欣悅碰了下杯,喝了一口酒。

“在劇組的時候,你風頭不少,要不是你,我們至於工期會拉這麽長嗎?我們這行想來是看熱度吃飯的,如今因為你一個人,直到耽誤我多少事嗎?”

雲夢茜明白了,這是要來找她算賬。

不,準確點說,是想將他自己的無能之由,推到她一個無關要緊的身上。

她拿起一旁的紅酒,當著他的麵倒掉。

“即便是我喝了這杯,你也沒打算放我走,對吧。”

男人眼底閃過的陰篤和不堪的欲望緊緊纏繞在她身上。

如同毒蛇吐信,讓人覺得惡心!

“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雲夢茜聲音清冷,目光掃了一旁的秦欣悅一眼,“這裏,也有你的事吧。”

秦欣悅走了過來,笑著拿過她手裏的酒瓶,“夢茜,這是做什麽?不想喝紅酒的話,我們換一個,不要浪費嘛。”

周圍一群人此時基本安靜了下來。

而雲夢茜剛剛那句話,不止是在問麵前為難她的男人,也是在問眾人。

如果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那她不介意,和他們撕破臉!

雲夢茜右手向後一扯,帶著秦欣悅那雙細高跟晃了一下,險些沒站住。

她握著酒瓶在桌上磕了一下,目光冷寒的掃過眾人。

“這酒我如果不喝呢,你們想怎樣!”

男人哼了聲,毫不在意的上前,眼裏帶著黏膩的渾濁。

“一杯酒而已,雲總不至於這麽不給麵子,對吧?那不如,我喂你喝!”

話落,一旁幾個男人站出來。

雲夢茜拿著酒瓶,專挑男人軟弱,痛感高的地方下手。

雖是掙紮,可到底,她一人無法和五六個男人的力量相較,最後,被強行按在沙發上,灌了一杯酒。

“雲總你看,這也沒有那麽難,對吧?有這一杯酒的情義,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男人揮揮手,讓人散開。

而在包廂中的眾人,無一人出聲勸阻。

在他們眼裏,與男人說的想通,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杯酒”而已。

“朋友?”

雲夢茜嗆了酒的聲音有些輕啞,染了寒意卻依然好聽。

在暗處的手,默默抹上了水果刀。

寒光一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