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說了些什麽的巧兒頓時捂住嘴巴,就看的張大富氣急敗壞,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賤人,不要胡說八道!”
巧兒委屈落淚,她哪裏胡說八道了,這就是個事實!
眼瞧著張大富像是瘋了一般,巧兒也不敢多生事端。
“這個該死的沈岐,我可是他親弟弟!”他怒罵幾聲,麵色分外猙獰,巧兒心中直嘀咕,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麽沈岐長的那般英明神武,俊逸非凡,偏偏這位卻就跟什麽癩蛤蟆一樣,醜兮兮的,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還好張大富沒和她過多糾纏,氣的奪門而出,回去就和柳知霜哭訴,“娘那該死得沈岐打算帶著妻兒一道走,壓根就沒管咱們娘倆的死活。”
柳知霜眉頭一豎,“你說的是真的?”
張大富連連點頭,那鼻涕都快擦到眼睛上去了。
“既然是真的,我們去軍營討要說法,娘就不信沈岐會將他的母親和親弟弟丟下!”
自然她打的是道德牌,要是靠感情根本就壓不住沈岐,沈岐就是個沒良心的,他眼裏隻有那三個小王八蛋和秦婉這個該死的賤女人,隻有拿道德去捆綁他,他才會不情不願答應。
這種辦法屢試不爽,她當初不就是帶上兒子這麽賴上沈岐的?
去京城啊,那般的好日子怎麽能就他們單獨去享受,怎麽著也要一個大宅子,把他們都恭恭敬敬請進去才行!
“京城肯定有很多漂亮姑娘,說不定能遇上公主呢!要是娶個公主,我就是駙馬,這輩子得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張大富滿腦子美好暢想,柳知霜也笑的合不攏嘴道:“再讓沈岐給你個官當當,在京城誰都得恭維你,他不是將軍嗎?你當個少將軍好了,就算是公主咱都得挑挑。”
兩人這話要是傳到秦婉耳中她恨不得一口唾沫將人淹死的才好。
這對不要臉的,還想娶公主,癡人說夢!
軍營內,於悠然剛剛蘇醒,便瞧見自己身側空無一人,唯一侍候得竟然還是個長相醜陋的婆子,頓時一陣不安,那婆子凶神惡煞得很,撇了她一眼,不客氣道:“既然姑娘醒了,我就退下了。”
這是哪裏來的刁奴?
於悠然麵色發冷,“香菱呢?將軍呢?他們都去哪裏了?”
“將軍哪裏有空管你,將軍自然有自己的軍務要處理,至於你那丫鬟偷雞摸狗,已經被處死了!”
婆子不耐煩道。
“不可能!”於悠然扯著嗓子嚷嚷,“她是我的貼身侍女,將軍不會這樣的!”
“在軍營裏,誰犯了錯都是這樣處理,別以為將軍對你另眼相待,你就真把自己當將軍夫人了。”
婆子說完,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於悠然隻覺得渾身發冷,香菱竟然死了?香菱怎麽會死,那個女人不是很聰明嗎?命還那麽大,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此,她急忙起身披上外裳,轉而就要往沈岐的帥帳而去,路上就碰到了越發不得誌的周小副將,周小副將竟一時間沒注意到軍營內還有這麽一個美人兒,老毛病又犯了,心有些發癢癢。
眼瞅著麵前一個攔路虎,還長的滿臉橫肉,於悠然有些煩悶,“你做什麽?我是將軍的人,你別拿你那惡心人的眼睛看我否則我給你挖出去!”
於悠然一向是牙尖嘴利,說話更是凶蠻得很,她性子就是這樣,隻是裝的多,所以旁人都以為她是個溫柔嫻靜得姑娘,事實上她的脾氣和秦婉的脾氣才是真的三斤對八兩,誰也不讓著誰的那種。
一聽到是將軍的人,周小副將麵露凶光,心裏正堵著氣呢,沒處撒。
於悠然正好是撞槍口上了,他上去就將於悠然身上的衣裙扯開,周圍路過得士兵想上去阻攔,卻發現這人是副將,有些畏懼,於悠然眼睛瞪直,眼瞅著她被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拖著,要往營帳裏走,掙紮哭嚎著,嘴裏喊著沈岐的名字。
“周副將這是做什麽?”秦婉也不想路過,實在是碰巧,就瞧見於悠然衣不蔽體被人扯著頭發,往這邊拖去,尤其是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想到沈岐那個呆子和於大人那所謂惺惺相惜的恩情,一時間也看不過去。
“你也來多管閑事?”周副將冷笑一聲,“我就要個女人,還勞秦大夫這麽興師動眾?”
“這人是沈岐的人,你是真不怕掉腦袋。”
秦婉無奈一笑,“何況她也不是個普通女子你若真敢,你上麵的人也保不住你。”
“胡說八道!就一個女子,你想誆騙我?做夢!”周副將不信,硬要將人拖進去,期間拖拽,於悠然身前的赤色鴛鴦兜肚全露了出來,香肩自然在外側,瞧的周側人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秦婉直接甩了一巴掌,動作流利快速。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啊。”秦婉沉聲,就見身後沈岐急忙趕來,上來就用力踹了周副將一腳,隨即將披風蓋在於悠然的身上,眼神鋒利帶著些許慍怒,“誰讓你這麽做的?!”
“嗚嗚嗚,沈哥哥。”於悠然繼續哭,眼淚就跟用不完一樣。
秦婉深刻認識到還真有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哭不停的那種,沈岐要真喜歡這種女人,原諒她,她這輩子都不會成為那種女人。
“還不快將人給我綁起來!”沈岐撇了眼周側,這些人都是認虎符和將軍的,這才動身將周副將壓住,周副將死死看著沈岐,“你竟然敢這麽對我,你就不信娘……”
“把他嘴堵上!”雲河的人未到,但是聲音跟著過來,而周副將的嘴裏正好塞了一塊布,將他剩下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
秦婉眯了眯眼,這人倒是來的及時,什麽時候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到,倒是挺有意思的。
然而雲河隻是遞了個眼神給沈岐,沈岐心神領會,將於悠然一個打橫,抱走了,隻留下秦婉在默默思索,周副將身後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