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大夫同樣也是束手無策,但是發現了仇憐心的後腦勺處,發現了一塊巴掌大的傷痕,”想來應該是這處傷口,傷到了姑娘的頭,頭顱是很脆弱的,看這傷口很深,能夠活下來已經是福大命大,頭疼估計也是由此引起的。“
秦婉看著那處傷口,心裏想著相似的情況,外力撞擊導致腦部神經受到損傷,後遺症就是憐心姑娘想不起過往的事情,頭疼隻怕是腦神經再次受到了刺激。
大夫還是拿了些傷藥敷在了仇憐心的身上,將那些傷口都處理了以下。
等到仇憐心再次醒過來,身邊擁簇著幾個小不點,高高的那個孩子見她醒來,連忙站起身子,”憐心姨,你醒了!“
說完,阿毛將放在一旁的玲瓏抱了過來,”瞧,玲瓏好好的,你不在的這些天,她還胖了許多呢!“
坐起來的仇憐心迷茫的看了看阿毛,又看了看他懷裏的繈褓,明明什麽都想不起來,她卻覺得和懷裏的那個孩子格外的親近。
她忍不住伸出了手,下意識的就將孩子接了過來,然後抱在了懷裏。就好像這個動作她做了無數遍,格外熟撚。
玲瓏似乎也感受到了娘親的氣味,安心的咯咯笑了起來。
阿毛不想破壞母女倆相見的氛圍,拉著兩個弟弟走到了一邊,盡量不讓自己打擾到她們。
好一會兒,仇憐心在放下了手裏麵的孩子,她總覺得自己跟這個孩子好像很熟,可是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秦婉端著藥走了進來,這裏是她休息的驛站,就暫時這樣先將仇憐心安排在這裏,作為她落腳的地方。
“仇姑娘,你醒了,喝藥吧!”
“這裏是哪?是你救了我。”仇憐心還有昏迷之前的印象,她是被秦婉和那個男人帶走的,“對了,阿牛哥怎麽樣了?”
“他們那樣對你,你還惦記著他們?”秦婉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在她看來,阿牛一家人對她無非就是利用,阿牛是因為娶不到媳婦,所以將她看的牢牢的,而阿牛他娘則是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使喚,還對她又打又罵的。
這樣的人家還有什麽好惦記的?
“是阿牛他救了我,我該報答他們的。”仇憐心低下了頭去,眉宇間帶著些許愁緒,她隻是失憶了,但人還不算傻,說不上是以德報怨。
“放心吧!那二十棍子打下去,最多也就在**躺個一個月的,他是壯年,身體恢複的也快,要是她娘願意再出點錢,費些藥材,估計十天半個月就能好。”
仇憐心總算鬆了一口氣,她生怕阿牛真的被打死了呢,那樣她心裏真的會過意不去的。
“那我是怎麽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是我一看見,我一看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我就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對了,還有這個孩子,我覺得她好熟悉,我一見到她就想跟她親近。”
秦婉解釋,“這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她的名字叫做玲瓏,之前發洪水,你大概是被洪水給衝到了柳家村,在這期間頭部受了撞擊,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至於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是傅嚴禮,是江南知府,三年前你見過他,如果你能夠想起來一些的話,說明你對他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阿毛還不知道情況,他隻知道仇憐心受了傷,卻沒想到是連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怎麽會這樣?憐心姨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她還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嗎?”
秦婉歎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法子,不過仇憐心能夠想起來以前的多少事情,全都得看她的造化了。
陶心如因為先前害秦婉的事情被傅嚴禮趕出了。
傅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是傅嚴禮將事情告知了傅母,傅母才知道陶心如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不僅如此,傅嚴禮還告訴她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他要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作為夫人。
“仇憐心?到底是哪家的女子,你為何執意要娶她?你一定得跟我說清楚了,咱們傅家不是那小門小戶,你如今做到了知府的位置,應該娶個高門貴女來做你的當家主母。你要想想那麽大的後宅,若是沒點本事,還真的不一定拿得下。”傅母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個兒子就跟著了魔一樣,跟他說要娶一個這樣的女子。
聽傅嚴禮的意思,那個女子家世不明,而身份呢也就是一個織女。
她很是不讚成這門親事,哪怕現在她還沒有見到那個叫做仇憐心的女子,心裏已經對她有了幾分不喜。
“娘,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孩兒的心上人。後宅本就是娘一直在幫忙打理,您可以一點一點交給她,她不會這些,但是可以學。可孩兒隻喜歡她一個。”傅嚴禮神情嚴肅認真,並沒有因為傅母的話,而是心生退意。
“那你先讓我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傅母拗不過自家兒子,總算是妥協了一半,但嘴上還是沒有答應,隻說先看看仇憐心。
不過,等傅嚴禮離開之後,傅母馬上就讓管事去打聽了那個叫做仇憐心的女子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結果,管家的查到的消息讓她大失所望。這個姑娘雖然不是小門小戶出身,但也隻是官家庶女,還早已失了清白,正是因為三年前和外頭男人廝混,失去了清白,被家裏嫌棄丟人給趕出了家門。
而且還聽說,她還生了個孩子。
“我家嚴禮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樣一個女人怎麽能入得了眼?還想娶她為妻,就算是妾,我們傅家也丟不起這個人。”傅母狠狠的將手裏麵的紙張團成了一團,已經帶上了怒氣,又不理解兒子為什麽會衝昏了頭腦。
“聽說,上回那個沈夫人帶過來繈褓裏的那個孩子,就是那仇姑娘的孩子。”管家看著傅母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