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剛剛自己明明都看著虎二,躲著他了,他可沒有機會看到自己下藥。
“娘子,你也好幾頓都沒吃東西了吧?”虎二冷不丁的冒出了這句話,看著王翠花的眼裏淬滿了寒冰。
王翠花被看的一個哆嗦,然後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是。”
“這可是你表哥的肉,滋味還算可以,你不如也嚐嚐味道。”
她臉上討好的笑,瞬間僵硬在那裏,這肉湯裏可是實打實被她下了毒,吃一口可是會死人的,這叫她怎麽敢吃?
直到麵前的湯碗被打落在地,虎二猛地揪住她的頭發,往上提,語氣冰冷無比,“你這個小賤人,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和你那賤人表哥想要我的命,你表哥死了,你還敢動手,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王翠花驚恐的眼睛珠子都要瞪下來。
“虎二,你饒了我,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呀,你可不能這麽對我!”
王翠花嗚嗚哭訴著,“求求你,放過我吧,那隻是一些補品,一些補品而已!”
“你壞了勞資一鍋湯,還敢說是補品?好,既然你說那些是補品,那你現在就去給我全部吃了!就當老子賞給你吃的。”說著,虎二就拿起鍋裏的一團胳膊肉,想要往王翠花的嘴裏塞,王翠花一個害怕,直接給生生嚇暈了過去。
虎二將人丟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臭娘們,老子早就知道你有壞心,早就已經警告過你了,居然還敢謀害勞資,明天就宰了你!”
他自是不打算放過王翠花的,要不是這個女人還能有點用處,伺候他伺候的不錯,不然早就要了她的小命,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想對他動手,真是嫌自己活的不夠長,想早點下地府去見閻王。
虎二滿臉帶著橫肉,身上的肉滾圓滾圓的,他瞪了一眼同村的年輕人,眼神中充滿了警告,把同村的那個年輕人嚇得夠嗆,他本來膽子就小,遇到了這種事情,隻會更加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那還有心思想著如何反抗。
躲在一個角落開始瑟瑟發抖,虎二看見他這副慫樣,也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料他也沒有這個膽子,敢對付自己。
忽的看向角落裏的老頭子,冷笑道:“爹,兒子對你真是好,就連你的兒媳婦都得死在你的前頭,你泉下有知可別記恨你兒子啊。”
虎二是故意這麽跟他爹說的,別人都以為那個信物是在他身上,其實根本就沒有,他其實連那個信物長什麽樣子,都沒仔細看過。
要不是那次他爹喝醉了酒,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虎二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自己家裏還有這層關係,隻要有了那個信物,到了斜陽城,一切可就好辦了。
可是這個死老頭子一直不願意將那個信物拿出來給自己,他也去搜過,可是並無所獲。
偏偏老頭還說,要是他死了,這輩子他都別想拿到信物,這就讓胡兒不得不留著它的性命,知道自家爹將那信物交到他手上,再了結了那家夥。
老頭子沒有出聲,連眼神也沒有給他,似乎充耳不聞。
下一秒虎二腦袋一疼,他整個人軟綿綿倒在地上。
是發了狠的王翠花,王翠花滿臉猙獰,拿起石頭猛砸,像是對待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砸的虎二嗷嗷直叫。怎麽也沒想到?本來嚇得昏迷掉的女人居然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還偷襲他。
“該死的,該死的,你趕緊給我死!!”
王翠花邊叫邊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她知道自己隻有這一次機會,要是這次不能將虎二打死,那麽死的隻會是她自己。
等到虎二四肢不動徹底昏迷過去的時候,她這才癱軟在地上,身上早就被汗水打的透透的,她深吸一口氣,眼底的紅血絲還未褪去,但是心跳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來。
但是她依然警惕著,害怕虎二沒有死,於是顫巍巍的探出手去,感受虎二彼此底下的呼吸,發現了呼吸十分的薄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虎二終於沒有還手餘地了。
王翠花伸手去翻虎二的衣服,就是想找到信物,翻了半天,無果,氣的她用力踹了好幾腳,這該死的虎二到底把信物藏到哪裏去了?他倒是會藏,辛辛苦苦瞞了他們這麽久。
虎二沒那麽容易死,他還會醒,王翠花惦記信物,但是卻鬥不過虎二,抉擇之下,她決定將虎二五花大綁,打算等虎二清醒過來之後,再從虎二嘴裏套出東西的下落,然而同村人卻突然出聲,“虎二這個人,他不會將信物乖乖給你的。他寧願信物永遠都不被人發現,也不會落到別人手上。”
王翠花這才注意到這個叫陳雙的男人,他是虎二多年的跟班,也是從小跟著虎二一起長大的,他比自己了解虎二,但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尤其是在她動手的時候,這個男人在旁邊旁觀,就足以證明他和虎二不是一個路子。
王翠花堤防他,但更堤防虎二,比起虎二,陳雙顯然可靠一些,至少他雖然喝那些肉湯,卻不吃肉,隻是想保住自己那條命,但又覺得吃人肉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駭人,還算是跟著有幾分良知在裏麵。
至於虎二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他不僅吃別人家的孩子,爹娘,他連自己娘都吃!就是一個惡魔,就是一個畜牲,他爹將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將它掐死。
雖然陳雙說的有道理,但是王翠花並不將它的實話放在心上,無論如何她都要從虎二口中知道信物的下落,這是她生的希望,也是她支撐著後麵走下去的依靠。
王翠花冷哼一聲,她坐在不遠處,眼底滿是精明算計,等到虎二慢慢蘇醒,看到王翠花時,就是一陣破口大罵,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燉了吃肉,王翠花有恃無恐,拿起刀在虎二麵前晃著,虎二也不認慫,罵道:“趕緊給勞資鬆綁,不然勞資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