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忙活了,要是忙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公孫玉和伸手將胡女攏入自己懷中,“好好歇一會兒。”

話音剛落,一室旖旎。

次日,胡女醒得早,用發尖撥弄著公孫玉和的耳垂。

公孫玉和被一陣癢意擾醒,伸手去抓她的一雙玉手,放到唇邊吻了吻,話音因未完全醒來而微啞,“別亂動,乖一點。”

胡女安靜了半晌,忽而開口:“公子,您的父親連城防圖都不曾讓您看過,是不是早就將你視為無用之人了?”

公孫玉和原本還準備繼續歇息,聽到這番話,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是何意?”

“公子不會生氣了吧?我隻是說了事實而已,如今你淪為皇帝的棄子,若不是來了我們這兒,哪還有這樣好的待遇?”

淪為棄子這件事本來就是公孫玉和心裏的一根刺。

偏偏這胡女不懂事要拿來刺激他。

公孫玉和心裏隱藏的怒火越燒越旺,赤目看向胡女。

胡女眼中閃過一絲懼怕,“若是公子不願意聽這些肺腑之言,往後我不再說便是了。”

公孫玉和的怒火並沒有因為她示弱而有所消減。

他抬手一下掐住胡女的脖頸,怒聲質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如今淪為棄子,無權無勢,就可以任你宰割了?”

胡女嗆得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在瀕死邊緣,拚命撲騰著雙手掙紮著。

看著她的模樣,一股征戰勝利的快感油然而生。

公孫玉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男女實力差距懸殊,胡女在公孫玉和的壓製下,掙紮的力度越來越輕。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死於今日,公孫玉和突然鬆了手,一腳將她踢倒在地麵上。緊接著,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巴掌降臨在胡女臉上。

她嬌嫩的臉頰很快布滿意道又一道紅痕。

“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前頭胡女還會倔著一張嘴,說自己沒錯。

堅持了許久,她有些筋疲力盡。

“我知錯了,公子,我往後再也不會胡言。”

聽到胡女認錯,公孫玉和的臉頰才稍好一些,“滾,滾出我的視線,今日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胡女見有逃脫虎口的機會,二話不說提起裙擺,狼狽地逃離公孫玉和所在的營帳。

公孫玉和腦海中回**著胡女的話,任是怎麽樣也無法繼續入睡。

思來想去,他決定將城防圖交給都烈。

起身洗漱過後,公孫玉和來到都烈的營帳前。

守著營帳的將士入內匯報,很快出門來迎公孫玉和,“公子,大王子請您一敘。”

公孫玉和點了點頭,撩袍入內。

“公子來了。”都烈已經在一刻鍾前聽聞了公孫玉和的事跡,此刻卻跟沒事人似的,邀著他在席間入座。

“來人看茶。”都烈交代下去以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公孫玉和,“公子看著神色不太好,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又或是說,可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公孫玉和沒急著回答,而是先看了一邊奉上前的茶盞,“大王子昨日所說的邊關城防圖,我細想了一下,曾見過。”

“今日特意上門求見,就是為了把王子所需的呈上前。”

都烈自然不相信公孫玉和是今日才想起來的,隻是他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看來從前公子還是很受器重的,看了不少好東西吧?”都烈說著,示意一邊的心腹呈上紙筆,“還不快給公子呈上紙筆。”

在都烈的誇獎下,公孫玉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畫圖時動作也輕巧不少。

整個邊關的城防圖極為複雜,公孫玉和畫了整整一個時辰。

細致的邊防圖呈現在自己跟前時,都烈可謂是喜上眉梢,“不愧是你們的邊關,防守竟如此嚴密。”

公孫玉和讚同地點了點頭,“畢竟如今局勢特殊,若不多加防範恐有不便。”

都烈若有所思地看著邊防圖,“這麽複雜的邊防圖,不會有錯漏之處吧?”

公孫玉和擔保似地點點頭,“不會的,城內許多的防守點雖隱秘,卻極為重要,不容出一點差錯。”

聽到他的擔保,都烈突然覺得勝券在握。

他召來一眾堪稱主心骨的部將於營帳當中,緊急商議攻打邊關。

公孫玉和見狀,想為他出力,加入他們部下的討論當中,“不如我也協助你們一道吧?”

“他們的打法我是知曉了,我想貢獻一點力量。”

都烈正在聽將士的匯報,驟然聽到公孫玉和的話音,遲鈍地看向他。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幹達威嚴地看向他:“你一個賣國求榮的玩意,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這些將士都是跟著出生入死的兄弟,隻要有邊防圖,我們戰無不勝,用得著你個毫無能力的插手嗎?”

此話一出,眾將士紛紛附和。

公孫玉和無助地看向都烈。

都烈卻沒有準備替他說話,而是任眾將士將他排擠在外。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話鋒一轉,“公子隻需享受如今的生活便好,有什麽缺漏的都來同我說。”

話畢,都烈又一頭紮進將士堆中去聽他們的策略。

看著他們熱火聊天的討論,公孫玉和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他想,他唯一的價值大約就是賣去邊防圖。

如今邊防圖已經如他們所願泄露出去,他們自然不會再對他抱有希望。

公孫玉和心寒,問都烈要了幾壇好酒,準備一醉方休。

提著好酒回到營帳當中,胡女已經備好食物在內等候。

“你為何在此?”公孫玉和瞧見胡女,臉上露出不耐。

經曆過一場毆打,她臉上的傷痕雖然用脂粉遮了,卻還是隱隱泛著紅。

“是王子怕公子心情不好,特地讓我來寬慰公子,陪伴公子。”

公孫玉和眼睛亮了亮,“他們如今所有人都恨不得逼我十米遠,你倒是大膽。”

胡女佯裝嬌羞地笑了笑,實則心裏全是不耐,“公子這是哪兒的話,公子又不是惡獸,為何不敢接近?”

“你這丫頭倒是大膽,來,陪我一道喝酒。”

胡女點頭應下。

幾壇烈酒下腹,公孫玉和已然是一副醉醺醺的狀態。

看見胡女在跟前,緊緊將人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