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林向晚殺到烏金的工作室。
烏金正和江時璟聊著,冷不丁被抓包,嚇得老老實實將所有事交代清楚。
“老大不知怎麽找到了我的聯係方式,一直在打聽我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跟蹤他。”
林向晚聽得眼皮一跳:“然後?”
“我不能說實話啊,就說你是他的追求者,苦苦暗戀他好幾年,他失憶之後在國外治病,你就一直找他。”
烏金攤攤手:“僅此而已,其他的我都沒說了。”
林向晚擰眉,將手機裏的聊天記錄檢查一遍。
聊天裏,江時璟的語氣和審問犯人一樣,烏金全都老老實實回答了。
隻不過看江時璟的態度,似乎沒有完全相信她隻是個追求者。
怪不得主動發消息過來,原來是想確認她的身份,試探她有什麽反應。
林向晚憂心忡忡,將手機扔給烏金,指著他警告:“就說我現在不太喜歡他了,你以後別再和他聯係。”
“這樣不好吧?我剛說你是他的狂熱追求者。”烏金有些不情願。
林向晚冷眸看他,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烏金攤攤手,無奈道:“好吧,我就這麽和他說還不行嗎?”
林向晚冷哼一聲,離開工作室。
來到外麵,她找出和江時璟的聊天框。
烏金說了太多信息。
她猜測江柯應該什麽都沒有告訴江時璟,包括他從前住在榕城,以及他們之前認識的事。
可烏金把這些都透露了,江時璟失憶又不是傻了,一推理發現不對勁,肯定要繼續查下去。
再這樣,事情會不可控。
這幾天先冷冷吧。
林向晚將聊天框隱藏起來,設置了免打擾,去辦公。
一連三天她都沒有怎麽用微信。
好在她辦公和合作方聯絡都是用郵件,微信裏幾個好朋友也都是習慣性打電話。
這天下班,林向晚去接剛回國的溫淺。
溫淺得知她和江時璟見過麵的事,直接把人拉到酒吧,要她一五一十解釋清楚。
林向晚說了見麵的經過,溫淺直咂舌:“我天,江時璟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哪樣?你形容一下。”
周宴給林向晚遞酒。
他們三個現在是鐵三角。
自從江柯帶著江時璟徹底消失,連周宴也不聯係了,周宴心裏有氣,加上和溫淺已經打算結婚,也就徹底斷了和江時璟的聯係。
這半年多來,他們隻能自己默默想念江時璟。
溫淺想了想,輕笑道:“怎麽說呢,以前是黏人小狼狗,現在是深不可測高冷男。”
“什麽高冷男?我看他就是變悶騷了,哪有一知道身邊有個追求者,就迫不及待要加微信給人家發自拍的?”周宴撇撇嘴,一副你們都沒我懂的樣子。
“屁!他現在明明就很高冷,好幾天都沒聯係晚晚,這能是悶騷?”
“那你信不信,這幾天他肯定能想起來林向晚!”
兩人瞬間吵鬧起來。
林向晚喝酒聽著,越聽越沉默,越聽越煩悶。
說那麽多有什麽用?
她和江時璟是沒可能了。
“他隻是在榕城留幾天,之後還要回晉城和出國,你們就當做這是個意外,當我們是不該出現在他世界裏的bug。”
林向晚陡然說出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溫淺和周宴的頭頂。
他們麵麵相覷,噤聲。
林向晚心情更不佳,撈起酒瓶邊喝邊往外走,想去外頭的舞池邊緣熱鬧熱鬧。
驀然間,她看到舞池下麵有個男人在喝酒,側臉看起來很像江時璟。
林向晚怔了下,覺得自己真是醉了,看誰都像心裏的那個人。
她走過去,拍拍男人的肩頭。
“喂。”
男人僵了僵,轉過身看她。
那一瞬間,男人的桃花眸耀眼含情。
林向晚心跳加速,不自覺抓住男人的胳膊:“你,帥哥,能請你喝杯酒嗎?”
這一刻,她好像明白江時璟為什麽瘋了一樣找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在身邊放著。
原來,大家常說的白月光就是這種感覺。
像,就足以緩解思念,足以讓沉寂的心瘋狂跳動。
透過這張臉,她看的是一顆真心,一段感情,一個誰也不能代替的人。
林向晚沒等男人答應,就直接把手裏的酒遞過去:“喝嗎?”
男人沉默幾秒,盯著她不悅道:“你……喝醉了?”
像,太像了。
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林向晚抓住男人的手臂,呼吸急促:“給你五萬,你陪我一晚可以嗎?”
江時璟氣笑了。
他甩開林向晚的手,插著口袋冷酷道:“五萬約睡?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林向晚喝了酒的腦子異常遲鈍,沒反應過來這話有什麽不對。
她笑笑:“你什麽都不用做,讓我看著就行。”
沒等到回應,林向晚又道:“我怕得病,你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麽樣,這筆生意你到底做不做?”
江時璟半眯眸子,盯著林向晚醉紅的鵝蛋臉,輕嗤:“有錢不賺是傻子。”
林向晚嘖了一聲,伸手點點他:“嘴巴毒這點不像他。”
她仔細想想,補充:“很像我剛回國那段時間的他。”
江時璟不知道這個他又是誰。
這女人一會說喜歡他,一會又把他當做消遣要約他。
剛才說的話,很明顯還和其他男人有牽扯。
江時璟心裏莫名氣悶,抓住林向晚的的手腕把她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