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踩完他的腳,麵不改色的直接轉身就走。
江時璟望著她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周宴翻了白眼:“你還不快去追?口口聲聲說著報複林向晚,報複到看人家點男模瘋狂吃醋破防?”
江時璟看了他一眼,冷哼。
“她走就走了,我才不在意。”
“真的?”溫淺眯起眼睛:“江蘿卜,你恨不得纏著我們家晚晚纏到地老天荒吧?趕緊走,我還跟你表哥有話要說。”
江時璟輕哼,勉為其難地離開,卻腳步加快,不由自主朝著林向晚的方向走過去。
等他們走了,溫淺才招招手示意那兩個男模過來。
男模來到她麵前,規規矩矩的低頭站著。
溫淺邊上下打量著他們,冷笑:“還不承認?是不是你們眼前這個男人讓你們過來,假裝是林向晚點的男模?”
兩人在溫淺的逼問下說出了真相。
他們知道這個女人很不好惹,當下也不敢幫旁邊的周宴瞞著。
“是。”
周宴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我也就是想整林向晚,誰讓她打電話讓你來酒吧喝酒的?”
“我再說一遍,我喝酒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我就算是今天喝死在這裏,我的葬禮你都不用來參加……”
“你閉嘴,這麽大的人了,說話怎麽一點忌諱都沒有?”周宴沒有多想,直接捂住她的嘴。
溫淺想要說話,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掌心。
周宴僵住,立刻收回手,感受到掌心中溫暖濕潤的觸感仿佛還在,不由地吞了下口水。
溫淺呸呸呸了幾聲,嫌棄道:“我告訴你,以後你再給晚晚整這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宴抱著胳膊,拿斜眼看她:“你現在還生怕他們有誤會啊?以前你不是做夢都得擔心我表弟跟林向晚之間有什麽嗎?”
“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溫淺忽然想到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江時璟為了林向晚,居然可以衝進火災現場,不顧危險的去救她。
她對江時璟,還是改觀了那麽一點點的。
這個人,不像是之前想的那樣無情。
溫淺思緒煩亂,身後的男人就走過來對她笑笑。
“還繼續嗎?”
“繼續什麽呀?”周宴冷眼瞧著他,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倒是比那些男模好多了,不化妝,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苟,看起來也是個人才。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討厭。
他直接擋在溫淺的麵前:“你跟她是什麽關係?你們在酒吧裏幹什麽?”
趙律師忍不住問:“你跟我的原告是戀愛關係嗎?否則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原告?
周宴懵了一下。
溫淺便沒好氣道:“這是我請的律師,為了給我爸解決一個難纏的股東,最近你不是也要上任做代理總裁嗎?我就找個律師給你們都清些障礙,是晚晚給我介紹的,說這位律師能力很強。”
她解釋完,打量著周宴:“你以為我在酒吧裏跟男人喝酒嗎?”
周宴啞口無言。
他好像就是這麽誤會的……
溫淺微微冷哼:“就算我跟男人喝酒,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句話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管我管上癮了?”
周宴愣了下。
是啊,他為什麽一聽溫淺說要來喝酒,就緊張成這副模樣?
溫淺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周宴攥緊拳頭,一時有些憋屈,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微微冷哼:“行,算你牙尖嘴利會說話,我說不過你總行了吧?”
周宴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溫淺以為他要離開酒吧,還沒覺得消停,趙律師就似笑非笑的努努嘴,示意她看。
溫淺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
周宴根本就沒走,而是坐在一個隱角落裏,正抱著胳膊盯梢。
見兩人都望過來,他還沒有絲毫心虛,反而做了一個食指與中指點點自己眼睛,又指向他們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麽,溫淺腦子裏就莫名的冒出來那句話:我會監視你,直到永遠……
她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把拉住趙律師的胳膊。
“咱們上樓去單獨的包廂,真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
周宴看到他們拉拉扯扯,心裏一緊,拽過旁邊送果盤的服務員。
“你去跟上他們,每隔十分鍾進去送下水果,所有的錢記在我賬上,看看他們在做什麽,一旦有什麽親密的動作就下來告訴我。”
“我……”那服務員一臉懵,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眼前的一打紅鈔票給迷住了眼。
他點頭,恨不得能把腦袋甩出去。
“行,我現在就去!”
樓上溫淺談生意,周宴在下麵喝酒等著。
他搞不懂自己這是什麽行為。
是報複溫淺不想讓她好過嗎?不是。
是單純的隻關心她身體?也不是,兩人談正事應該喝不了幾口酒。
可他就是不想讓溫淺跟其他男人待著。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難形容。
周宴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溫淺下樓,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接著無視他直接走出去。
周宴跟上。
“喝酒了?”他湊到溫淺的身體兩側聞了聞。
溫淺一巴掌將他的臉推開,冷聲道:“你到底要幹嘛?有完沒完?我現在已經談完生意沒喝酒,你還不趕緊走。”
周宴見她要坐車,上前兩步為她打開車門,接著毫不客氣的鑽坐進去,跟她一起並排在後車廂。
他笑道:“明天我上任,需要到你們集團裏麵去坐鎮,要不中午你請我在周圍吃頓飯吧?我不知道你們公司旁都有什麽好吃的,環境怎麽樣。”
溫淺閉目養神,知道他也什麽都不熟悉。
她不耐地嗯了一聲:“知道了。”
溫淺累了,閉目養神困得厲害,不想搭理對方。
她在心裏默默想著,隻要周宴再多廢話兩句,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然而周宴沒有再說什麽。
她安安穩穩的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不過一會兒,身上忽然落了件溫暖的外套。
接著,她就聞到自己喜歡的冷香味。
溫淺沒動,隻是鼻子聞了兩下。
這香味,一點都不像周宴平時吊兒郎當,又有些惡劣的氣質。
什麽檔次跟她用一樣的牌子?
溫淺不爽地睜開雙眸,卻被近在咫尺的俊臉嚇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