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的叫聲也把周宴給嚇到了。
周宴緊急往後退,看著她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你幹嘛?”
“我還要問你幹嘛呢。”溫淺沒好氣道:“你怎麽一直盯著我?”
“你臉上有東西。”
周宴指了指她的眼下:“我還沒看清楚那是蟲子還是你暈妝,你嚇的我都快犯心髒病了。”
溫淺沒好氣,拿出包裏的小鏡子整理儀容。
她將眼下的東西拿掉,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又挑眉望向周宴。
“解釋解釋吧,你這是什麽意思?”
周宴明知故問:“什麽什麽意思?不就是給你披件外套嗎?這是紳士行為,你別想多了,我對你可沒有任何興趣。”
溫淺頓覺好笑:“我可什麽都沒說呢,隻不過問你一句而已,我看多想的是你吧。”
“我都說了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別冤枉我。”
兩人直接在車裏麵,你一句我句的拌起嘴來。
司機都覺得頭疼,加快速度送他們回去。
等回到家之後,溫淺下了車就要去開門鎖。
周宴一直站在身後看著,眼底劃過幾分笑意。
第二天。
溫淺按照約定的時間,中午來到了公司樓下。
周宴遲遲都沒有出現。
她不解上樓,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不善的聲音。
“小周啊,你別以為你現在來到這裏做總裁,就是我們溫家的大老板了,我們承不承認你還不一定呢。”
“我們心目中的總裁永遠是溫總,將來的繼承人也是他的女兒,你隻不過是暫代為管理公司,有些事情可不要管得太寬了。”
“還有,你今天整頓的那幾個員工,都是我們手底下的得力幹將,你說辭退就給辭退了,完全都沒有問過我們的意思,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聽著他們很是不爽的控訴,溫淺皺皺眉,直接推門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周宴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坐在沙發上,被幾個股東們圍著指責。
那樣子別提有憋屈。
溫淺差點笑出聲。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周宴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走過去。
“各位叔叔,你們在說些什麽呢?”
一看到她出現在這裏,股東們爭先恐後的上去告狀,
無非就是說周宴剛上任,就為了立威開除他們手底下的幾個高管。
這些高管都是股東們一手提拔下來的。
溫淺也知道。
可是她聽老爹說過,這些高管因為仗著有股東撐腰,站著茅坑不拉屎,該做的事情一樣沒做,不該做的倒是都做了。
堪稱公司裏的毒瘤。
老爹一直拿這些人沒辦法很頭疼,想要開除,還得講著股東們的情麵,一直都很難做,為此唉聲歎氣好幾個月了。
沒想到周宴一上任,就直接把這些人給開了。
還真別說,工作上的事,周宴確實很果斷。
溫淺看向幾人,不動聲色道:“各位叔叔,你們還真是誤會了周總,他是專業的,開除那些高管,我相信一定是有足夠開除他們的理由,不如就讓周總拿出證據給個說法,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證據我早就給出來了,可他們不信啊。非說我是故意捏造的證據,就是為了趕走他們的人,清除他們的勢力奪公司。”
周宴都被這話給氣笑了。
他不悅的望著那幾個股東。
可這些糟老頭子很是難纏,什麽歪門邪理都能跟他說出來。
講什麽也都講不通。
看他是新來的,便一直故意刁難,拿在公司裏麵的經驗資曆壓著他。
這要是他自己公司裏的股東倒好,可偏偏是溫家的,他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
溫淺聽的了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她眼底劃過冷光,望向那幾個股東。
“各位叔叔,你們的人到底有沒有業績,這件事情你們自己心知肚明,他們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影響公司的風氣,我爸早就忍不了了。
本來是我要出麵把他們開除的,可我們也不想傷了跟你們的情分,這才讓周總出麵唱一下紅臉,沒想到你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
溫淺似笑非笑地望著幾人,語氣帶著幾分要算賬的意思。
股東們麵麵相覷,一時漲紅了臉。
“這幾個高管挺,挺好的。”有人抗議,很是心虛。
溫淺笑笑:“所有的業績都被手底下員工碾壓,這也叫好的話,那我還真不敢苟同。”
她明擺著要跟他們對著來,一點麵子也不給。
股東們生氣又無言以對。
溫淺又衝他們眨眨眼:“現在看來,各位股東叔叔都沒意見了,既然如此,那各位就請吧,不要在這裏鬧了。”
她伸手,請幾人出去。
周宴饒有興趣的抱著胳膊在旁看著,就見幾人全都灰溜溜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溫淺便撇撇嘴,轉過身按著桌角,居高臨下盯著周宴。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那些股東們刁難你,你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真是夠沒出息的!”
周宴攤攤手:“這不是有你了嗎?我知道你肯定會為我出氣的,所以就特地等著你過來處理,事實證明你果然護著我了。”
他嬉皮笑臉,開起玩笑。
“我才沒護著你,我隻是不想讓你們之間相處的不愉快,影響後麵你幫我管理公司。”
溫淺說完,又催促:“你不是要吃飯嗎?走吧,忙到現在應該餓了吧?”
周宴笑得更加燦爛了。
“我都快餓死了,等會你負責找地方,我負責請客。”
他心情大好,嘴角上翹。
溫淺頓覺奇怪。
她連連打量周宴好幾眼:“我怎麽覺得你很高興?被那些人為難到現在,還笑得跟朵花似的。”
周宴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不懂我現在的感覺。”